“……”
“嘿嘿，姐姐，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腿？”
“跪下快一炷香了，定然经络血气有些瘀阻，我亲自施为，保管姐姐待会受用。”
“……”
瞧着姐姐慌乱的快步前往房内一角盥洗之地，秦钟不由一笑，深深的舒缓一口气，而后活动了一下筋骨。
坐在沙发上一炷香的时间，若是寻常坐着，还无碍，关键……方寸之地难以腾挪。
当然！
自己的身子还是可以忍受的，姐姐……需要自己这个小神医。
“……”
“咳咳……。”
“你赶紧走！”
“……”
秦可卿快速以微凉的茶水漱口，略觉好一些，柔声之言狠狠的语落某人，秀首轻转，更是瞪了一言某人。
就会欺负自己。
真真是……愈发该有人好好收拾他了。
“现在亥时都不到，无需着急回去。”
“下午在宣南坊，吃了一碗鹿血羹，喝了两碗鹿骨炖煮的汤，实在是……劲力太大了一些。”
“……”
秦钟觉得一些事情，完全可以解释的。
论来，要落在恒王殿下身上。
好端端吃什么鹿肉！
那东西太过于滋补了些，尤其还有新鲜鹿肉做的菜、汤，味道吃着很好。
就是……吃了一会儿，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小王爷吃着吃着更是身上外衫都脱了，额头吃的都是汗，自己……也是吃的浑身燥热。
归来的时候，马车窗户洞开，凉风涌入，又品饮清亮的茶水，也是无大用。
现在！
感觉好了不少。
却还不够。
若非明儿不是休沐，今儿……不走了，姐姐就是自己的药，时间最为相合的对症之药。
“呸！”
“坏胚子，还有脸说。”
“你是医者，难道不知道鹿肉……，呸……，你个坏胚子，一岁岁大了，坏心思也越来越多了。”
“你啊。”
“就作贱姐姐吧。”
“……”
秦可卿小脚轻跺，抬手轻捋秀发，继续漱口，幸而坏胚子没有将东西散开，否则，上房都要好一会儿收拾。
鹿肉！
坏胚子就坏心思吧。
吃了鹿肉不回家老实待着，来自己这里做什么。
清啐之，待会定要打了几下。
“宣南坊！”
“今儿是初五，你这个月来，去宣南坊的次数不少，不影响你翰林院编书？”
“……”
漱了两杯茶水，秦可卿感觉好受不少，起码……没有那么明显的气息了，唯有……喉咙怪怪的。
却也无法。
外间呼唤一声，便是从某人手中接过一杯茶水，继续漱口，趁着间隙，说道一事。
宣南坊！
三月之时，钟儿也有前往，去的次数有限，自己大体有数的，这个月才过去五天，都去了三次？
差不多吧。
“翰林院编书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大体无碍。”
“宣南坊的事情，三月以来，就进入正题了，接下来几个月更是关键之时。”
“恒王殿下所言，下了衙门之后，若无事，就前往宣南坊走一走。”
“姐姐知道的，宣南坊之事于我也是重要，宣南坊有成，一些事情也会落在我身上。”
“故而，多多前往也是无碍。”
“翰林院的事情，不多，除非……，嗯，大体还要等一等，一般新科翰林，要等半年时间，才会酌情进入皇城军机处、养心殿行走。”
“纵然前往养心殿那些地方，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顶多让我们书录一些简单的文书、旨意。”
“都有制式可寻，也不难。”
“……”
秦钟自顾倒了一杯白水，和茶水喝多了，偶尔喝一次白水，也有别样的感觉。
挺甘甜的。
靠在旁边的案几上，同姐姐闲聊着。
一观姐姐愈发明艳绝丽的容颜，怎么看都看不够，想着刚才姐姐辛勤的模样，不由又是自得。
“也是那般道理。”
“宣南坊的事情，的确需要多多前往，不过……那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你的那份规划文书，我也有瞧过，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
“翰林院，若然养心殿行走，你啊……当稳重一些。”
“……”
觉身边某人毫不掩饰的目光，秦可卿羞红俏脸，白了某人一眼，轻哼一声，继续漱口。
钟儿衙门的事情，自己知晓不少。
也了解一些。
宣南坊，对钟儿很重要。
翰林院，也是重要。
自己所想，钟儿现在翰林院为官，首要将翰林院的事情做好，不能忽视本职，不能本末倒置。
钟儿接下来有可能在养心殿、军机处行走？
那……更是国朝机要之地了，钟儿当心中有数，尽管对钟儿很放心，终究……还是要好好叮嘱一下。
“……”
瑞珠从外间细步行入，鼻息微动，好像……好像有一点点气息，不远处，钟少爷和奶奶正一处说着话。
奶奶！
身上的衣衫……无大碍，就是发髻有些小小凌乱，蓦地，脑海中划过一些画面，小脸一红。
旋即，小脑袋一垂，准备斟茶。
待会还要给奶奶简单梳理一下发髻。
因钟少爷之故，奶奶现在亥时之前都几乎不会去沐浴，免得钟少爷突然来了。
“二姐、三姐她们最近前往宣南坊也有不少。”
“宣南坊全部改造有成，要等九月、十月，另外一些地方，已经有差不多可用的了。”
“宣南坊，每日里前往一观的人不少，还真挺热闹的。”
“倘若建好，待一处处地域如期有成，年关前后，当是一番崭新面貌。”
“……”
自己这个月前往宣南坊不少，二姐她们也是一样，麾下一处处营生要在宣南坊开辟分部工坊。
要开辟崭新的营生。
一应规划有成，宣南坊接下来会率先成为京城难得的热闹之地，居住之人不会少。
百业营生，不会差。
自己不差钱。
一些事情，也由不得自己。
二姐她们有心做好，自己支持的，她们做的一些规划，自己瞧着，也是不错的。
“二姐她们，一些事情，她们也都同我所言的。”
“那些地方提前弄好，对宣南坊也有好处，听说……现在已经有人希望提前录入工坊了。”
“免得工坊建成，没有名额了。”
“……”
放下手中茶盏，秦可卿美眸含喜。
提及营生之事，值得欢喜，二姐她们愈发能干了，麾下诸多营生也都是顺利的。
钟儿说的那些，自己都知道的。
甚至于钟儿不知道的，自己都知道。
钟儿如今对营生之事询问愈发之少了，也就每月看一看汇总呈递的各种表格、文书。
巨细之事，早就不理会了。
“那些事情，姐姐你们看着处理就好了。”
“倒是今儿在宣南坊，还看到了西府大老爷，他最近前往宣南坊不少。”
“……”
工坊的招录之事，秦钟不为理会。
姐姐她们都处理数年了，心中有数的。
瞧着瑞珠熟练的冲泡茶水，毫叶不多，滋味不为浓，夜晚的确应该少喝。
“大老爷！”
“他……，他的确宣南坊去的比较多。”
“二月里，大老爷在营生中被骗了数千两银子，从西府传来的消息，大老爷准备从宣南坊找补回来。”
“正和两府的相近世交之人，筹谋一些营生为用，宣南坊大小事你都知道，可知大老爷所谋什么营生？”
“近来一些日子，我前往西府，每有遇到大太太，大太太总有意无意的找我搭话。”
“还提及宣南坊的事情，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用我说，估计你也能猜出来。”
“……”
“大老爷欠你的银子，我估计……难了。”
“大老爷也太……，按理说代善公和老太太那样的人儿，无论如何子孙也不会……。”
“难料！”
“多难料！”
“……”
于钟儿看了一眼，秦可卿坐于旁边的梳妆台前。
钟儿在宣南坊多见大老爷，不是什么大事，这些日子……他的确多在宣南坊。
西府的事情。
还真是有些乱。
也幸而西府的爵产不在大老爷手中掌握，否则，真的要无比艰难了。
大太太多次找到自己，希望自己有些助力，希望可以让钟儿有些助力。
自己。
拒绝，不好。
不拒绝，也不好。
只能说待宣南坊一些工坊立下之后，在原料采买上，大老爷若是有心，可以为力。
宣南坊的事情上，自己做不了主。
尤其，关乎钟儿的仕途，可不能大意。
银子！
大老爷缺银子？
缺！
大老爷得来银子是否容易？
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
以前，大老爷得来银子，多是世交门生的孝敬，还有京城内外的一些人情往来。
还有请大老爷办事的一些好事。
……
历经那件牢狱之事，大老爷收敛许多，那样的事情难为，唯有从另外的事情找门路。
银子！
其实，大老爷每岁的银子不少，单单爵位所得，再加上府中所得，再加上其它所得……。
至少也是一两千两以上！
已经不少。
奈何！
大老爷花银子也很是厉害，至今都保持每个月采买一个小丫头的习惯，都不思保养身子？
老太太现在都不怎么问大老爷的事情，大老爷也只是礼仪问安。
银子！
大老爷还欠钟儿许多银子的。
其实，只要大老爷表现好一些，以西府的底蕴，还上银子不难，偏偏……有这样的事情。少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