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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园占地面积六百多亩,室内区域建设也有9000平方,建筑区有围墙,而且很明显被加固过,上面不仅被参差不齐的加高过,甚至还围上了铁丝网和荆棘丛。

大门是红色的铁栅栏,打开后能让四辆轿车并排通行,现在上面至少挂了十几道粗粗的锁链,透过栅栏向里边望去,一条小路通向室内,路两旁全部都是扣着塑料薄膜的蔬菜大棚。

江花能听到建筑物内传来的声响:“掏枪吧,里面有僵尸。”

宋向明正在开锁的手一顿,李楼长顿时一惊:“都,都变僵尸了?”

江花点点头:“反正我是没听到活人说话的声音。”

李楼长拦住宋向明的手:“大哥, 要不,别开了吧,我看大侄女的耳力好的很,反正他们也出不来......”

宋向明继续开锁:“你不懂,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超度他们,你一会跟在我们身后就行。”

“啊,行。”李楼长左右环顾,顺手从墙边抄起一个带着铁钉的木棍,紧紧的握在手里。

十几个大锁被宋向明熟练的打开,铁链触碰到铁门,发出清脆的当当声。

塑料大棚里突然冲出两个女性僵尸,张牙舞爪的冲着大门跑了过来,宋向明两手拉开大铁门,哐当一声,巨大的声响让屋里的僵尸都冲了出来。

李楼长紧张的两股战战,上下牙不停碰撞,举着木棍却不知从何下手。

这父女俩太猛了!连枪都没掏,一个用斧一个用刀,十来分钟就把二百多个僵尸砍光了!

“这,这!你们,这刀.....”李楼长有些语无伦次,这是皮厚肉硬的僵尸啊,为啥你们轻松的像是切菜一样!

江花和老爸已经开始掏晶核了,李楼长放下手里的木棍,一咬牙跟了进去。

墨绿色粘稠的脑浆子让他也忍不住个干呕起来,呕了半天吐了点酸水,江花冲他摆手:“受不了就站出去。”

听你呕,弄的我都要吐了。

她从背包里掏出两个面罩,递给老爸一个,两人熟练戴上之后,继续开始掏。

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的李楼长心一横,帽子顶上本来就坏了个洞,索性把洞扩大一些,直接从脑袋顶拽到了脸上当面罩。

蹲下身子,把手伸进一个黏糊糊的脑袋里,半晌,他举起手中的小石头,惊喜的说:“我挖到了一个!”

低头干活的宋向明给他扔过来一副手套:“下回别这么鲁莽,你手上没有坏的地方吧?”

“没有!”李楼长高兴的答道,接过手套后,把那只脏兮兮的手往一个僵尸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突然感到微微的刺痛。

他心里咯噔一声,抬起手看向右手虎口的地方。

“完,完了!”李楼长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整个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已经抠到远处的江花大步迈了过来:“怎么了?”

“我,我的手上,扎了几个刺,有,有破口......”

他如丧考妣,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我,我太大意了,那个木棍上可能有木刺,我没发现。”

刚才太过紧张,抓木棍也没什么感觉,又因为一时着急表现,直接下手掏了个僵尸脑袋,这绿糊糊的东西,一看就有毒啊!

江花饶有兴趣的蹲下身子,仔细看着他的面容:“你先别怕,跟我说说你有什么症状?”

老爸说过,好像被感染的人不到十分钟就会变异,她还没见过变异过程,智囊团也给她准备了高浓度的逐疫汤,还有固体回魂丹,她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李楼长眼前开始发黑,主要是紧张的:“我,我有点冷。”

江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我靠,才一分多钟,就发烧了?

“你,你看我的手!完了,我完了!”李楼长举起右手,虎口处的血管变成黑红色,而且还在不断蔓延。

宋向明拍了一下女儿的后背:“别玩儿了,赶紧掏药!”

江花从背包拿出一个口服液,插上吸管:“那,喝了它。”

李楼长此时的额头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看向没有商标的小瓶子,眼底迸发出希望:“这,这药能治僵尸病毒?”

江花摇摇头:“不一定,你试试?”

李楼长感到眼前一片眩晕,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我试!”

右胳膊已经完全举不起来,他用左手拿着小瓶子,颤抖着凑近唇边,使劲儿一吸,顿时苦涩的液体吸到了嘴里。

一点点咽了下去,他甚至有些珍惜这苦味儿,毕竟大半年了,大家一片药都没有,生病也就是靠硬挺。

“什么感觉?”父女俩蹲在他的面前,盯着他。

李楼长晃了晃脑袋:“头晕,我有些要看不清你们了。”

不好!江花和老爸对视一眼,他的眼底已经布满红血丝,瞳孔似乎也变的雾蒙蒙的,这是要变身了吗?

江花又掏出一个药丸:“你再试试这个!”

李楼长眯着眼睛,牙关紧咬,手心里的药丸一下掉到地上,他似乎废了很大的力气,从紧闭的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杀了我。”

眼看他嘴角开始冒沫子,江花摘掉手套,捡起药丸,硬塞进了他的嘴里。

不用吞咽,药丸迅速融化吸收,李楼长原本逐渐黑暗的视线突然恢复了亮光,并且能看清面前两人关切的面容。

原来宋大哥的女儿这么好看啊,他们都摘下了面罩,不过看起来和干瘦的宋大哥不太像。

他的思维有些发散,耳朵嗡嗡响,摇了摇头,原本像是被塞住的耳朵,也恢复了听觉。

“怎么样?”江花盯着他的眼睛,瞳孔恢复了界限清晰的黑棕色,红血丝也肉眼可见的减少。

李楼长大脑越来越清醒,听到她的问话,他下意识的看向右胳膊,随后忍不住嘶了一声:“疼!”

整个右胳膊都肿了,虎口处更是青黑一片,不过旋即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耷拉的右手。

被木刺扎到的伤口突然传来的剧痛都没让他分心,因为眼前的一幕太过匪夷所思!

顺着那小小的伤口,竟然滴滴答答的流出许多黑色的血液,仔细看去还泛着荧光一样的小绿点,那些小绿点还在不停的活动,像是显微镜下的寄生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