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的弦被怒火烧断,自己的伴侣竟然是这么个寡廉鲜耻的玩意儿,当年自己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他了!
再也顾不得什么,她猛地从树后冲出去,尖利的爪子先抓向狐媚子。
汉米敦和狐新根本不防这树后躲着人,一时没有防备,虽然汉米敦及时反应过来,护住了狐新,但她仍被温妮抓了一爪子。
“啊!”狐新一声惨叫,她伸手摸了一把脸颊,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手,疼痛感这才后知后觉的出现。
“我的脸,我的脸,我要杀了你!”狐新眼睛闪过猩红,她一定要撕碎眼前这个胆敢伤害她的大虎族雌性。狐新猛地向来人冲过去,却被汉米敦一把拦腰抱住。
“温妮?怎么是你!”汉米敦又惊又怕,她怎么会跟到这儿来的,除了她难道族人们也发现了,他的心不住的恐慌,身子也有些颤抖。
“好哇,原来是你的伴侣啊。”狐新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转身扑进汉米敦的怀里,她仰头看向汉米敦,瓷白的小脸上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咕咕往外冒着血,额头上满是因为疼痛泛起的细密汗珠,原版嫣红的嘴唇苍白如雪,“汉米敦,我好痛。”说完一行清泪从眼角滴落。
美人垂泪叫汉米敦的心都软了几软,他将狐新揽到身后,挡住温妮的攻击,“够了。”他怒喝。
温妮被汉米敦吼的站住了脚,她不可置信道:“你到现在还护着这个流浪兽人,我可全都听到了,汉米敦你是要叛族吗?你知道叛族的兽人是什么下场吗?”
汉米敦想起族里那些惩治叛族兽人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冷战,脚步也不由得错开狐新两步。
狐新哪里看不出他的害怕,她心里冷笑一声,要不是还要靠他们过冬,真不愿意在这个又蠢又怂的兽人虚与委蛇。
“汉米敦,你的伴侣已经听到了我们刚刚说的话,你说,她会不会已经告诉族里了,大虎族的人不会现在过来把我们捉走扒皮吧,呜呜~我怕。”狐新上前一步趴在汉米敦的后背呜咽着。
汉米敦悚然一惊,他抖着嗓子问道:“温妮,你是不是已经告诉族里了?”
温妮被汉米敦这副被迷了心窍又胆小如鼠的样子失望透顶,不过到底是自己崽子的阿爸,她还是劝道:“你管我有没有告诉族里,反正你叛族的事情是满不了了,我劝你赶紧把这个狐媚子抓了,跟我回族里请罪,争取族里宽大处理。”
温妮正劝着汉米敦,大部分的精神都放在他的身上,谁知就是这么一分神,躲在汉米敦身后的狐新突然朝她攻击过来,她及时躲闪,但到底慢了一拍,狐新的爪牙已经抓上了她的胳膊,她眼神狠辣,一个刁钻的狠劲儿就将温妮的左胳膊整个生扯了下来。
“啊!”温妮倒在一边发出痛苦的嚎叫,大量的血液从断臂处涌出,她痛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狐新舔着爪子上的血,满足的喟叹了一声,大虎族的血还真是不一样的滋味儿呢。
“温妮......”汉米敦被这一变故惊呆了,他呆呆的站在一旁,嘴中喃喃的叫着温妮的名字,又突然好似回过神来,他扑过去双手捂住温妮的伤口,妄想以此止住流血,“药,药,温妮你得敷药,别怕,我去找药。”
说着他又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想要去找止血的草药。
狐新拦在他面前,“你做什么去?”
汉米敦捉住狐新的胳膊,一脸痛苦,“你为什么这么做,温妮是无辜的,我要给她找草药。”
“你真的要救她吗?”狐新抱臂看向汉米敦,嗓音诱惑,“要是她不在了,也就没有人知道你叛族了,你害怕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了。”
汉米敦顿住脚步,是啊,如果温妮消失了,那么族里可能就不会知道他叛族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