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莫家别院的怀岁,怀安,一方面对薛岁安觉得还是陌生,一方面又难以克制的想要亲近她,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问了薛岁安很多问题,问的最多的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不去找他们?
听到这话,薛岁安自然更加心酸和恼怒了,可又不能张嘴说她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这些年她找他们的爹爹都找疯了,
若不是他们有一个躲人技术一流的亲爹,她早就找到他们并跟他们一家团圆了之类的话,
于是只能一面时不时瞥旁边那个害的他们母子三人这么多年不得相见的男人一眼,
一面对自己这对新认的宝贝儿子道歉,说自己不是没去找他们,只是找人的技术不行,找了他们好多年都没有找到。
而对薛岁安这样的答案,怀岁,怀安自然是不太满意的,但他们太喜欢自己新认的娘亲了,不但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而且听到她为找不到他们而道歉后就立即原谅了她。
见到自己新得的这双宝贝儿子这么乖巧,薛岁安自然再次感动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一面又亲了他们好几下,一面许诺他们自己以后再也不离开他们,并答应明天带着他们去见他们的祖母祖父去,还告诉他们若是他们的祖父祖母知道他们的存在一定很高兴很高兴,
而怀岁,怀安被自己娘亲再次这样连连亲着自然笑的又羞又躲,在知道自己有祖父祖母,而且明天就能去见他们后,自然也高兴极了。
晚膳时间,怀岁,怀安还要一左一右的挨在娘亲薛岁安身边才肯吃饭,而用了晚膳后,一家四口又互相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舍得去睡觉。
睡觉的时候,薛岁安和莫云承一里一外的把自己的一对宝贝儿子圈在中间,而睡在中间的怀岁,怀安一面左看看娘,右看看爹欢喜的不停的在笑,一面叽叽喳喳的不停地跟自己身边的爹娘说话,
而薛岁安和莫云承则是一面温柔的看着自己的一对宝贝儿子,一面笑眯眯的就这么听着他们说话……
等夜已经有些深了,一对宝贝儿子终于睡着之后,薛岁安看了莫云承一眼,然后就拉着莫云承去了隔壁房间。
到了隔壁房间后,随着门哐当一声,薛岁安就把莫云承按在门板上,
刚才在一对宝贝儿子面前,她还能忍得住怒气,现在见一对宝贝儿子睡了,房间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之后,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她一面死死盯着的眼前的男人,一面忍无可忍愤怒开口道:
“莫表哥,你该给我一个交代了吧!”
当年他悄无声息的走了,她虽然难过伤心,但还可以为他找借口,这些年他明知道她疯一样的找他,他却还是躲着她不见,她仍然可以为他找借口,
可是他都怀孕了,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依旧这么多年不回来,他这么做简直过分的让她想为他找一个借口都找不到了……
看见女人愤怒的眼神,莫云承也知道自己当年悄无声息的一走了之这事做的过分,可他就不是那种能承认错误的人,
于是他先朝她一笑,试图蒙混过关,接着见她不买账,然后又一面无奈的看着她,一面哼哼唧唧道:
“薛表妹,你不是说你不怪我不恼我的吗?怎么孩子们还在的时候,你还会好声好气的跟我说话,孩子们一不在跟前了,你就变了脸了?
你这么快就出尔反尔,可不是什么孩子的好榜样啊?”
薛岁安本就愤怒值达到一定的程度了,偏偏她这不怕死的莫表哥还好死不死的再三提到孩子,于是她更加生气了。
想到这里,她一面怒瞪着他,一面没好气直接打断他的话道:
“孩子?你还敢跟我提孩子?我就是为了孩子才这么生你的气的好吗?你这么多年自己漂泊在外就算了,你怎么可以带着两个孩子也在外面瞟这么多年,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在你漂泊在外的这些年,我一直很担心你很担心你啊?”
说着,她越想越生气,忍不住继续怒道:
“在你走后,我几乎日日做噩梦,我梦到你遇到各种危险,不是被人抢了,就是被人害了,有一次我还梦见你遇到大风大雨马车失控,马车载着你掉入悬崖了,吓的我当场就醒了过来,
而知道你一个人漂泊在外,我都这般担心,若是知道还有两个孩子跟在你身边,那我估计担心的心脏都不要跳算了!”
听到薛岁安这般担忧自己,莫云承一方面很高兴,可另一方面也有些委屈,
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回来,只是他头几年想回回不来,后面有机会回来了,又两次回来都碰上她正在娶亲,那要他怎么办呢?
难道要他带着两个孩子突然出现在她婚礼上不成?那这样,薛岁安和他,还有她要娶的新郎三个人恐怕都会很尴尬的难以自处吧!
想到这里,莫云承一方面心里很是委屈,另一方面又不想提过去那些陈年往事,还有吃这种过去几年的成年老醋来破坏两人现在久别重逢的喜悦,
然后他一面看着女人,一面笑着哼哼唧唧试图再次蒙混过关道:
“哎薛表妹,你担心我固然很好,可是为什么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呢?不是梦到我被人抢了,就是梦到我被人害了,又或者梦到我掉入悬崖之类的?
难道你就不能梦到我得遇贵人,开辟商路,成了隐藏巨富之类的吗?又或者……”
说着,莫云承停了下了,他本来还想嘻嘻说两句的,可看见女人那丝毫不减怒气的脸,他又不想再说不下去了,
又想到自己那两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回来,可两次都碰到她在欢天喜地,大张旗鼓的娶亲,他都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倒是朝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于是他也有些怒了,接着他一面瞥了女人一眼,一面也似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道:
“那我做都做了,那你现在要拿我怎么办?难不成你要我跟你道歉,跟你说对不起不成?”
男人心里有委屈,可他偏不说,女人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委屈,只是见到他明明做错了事,还一副如此理直气壮的模样,薛岁安不由更加生气了,
可是就像男人说的,他做都做了,她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想到这里,薛岁安有气没地方发,
接着她又仔细看了看男人熟悉的俊颜,突然像终于想到了惩处男人的法子,抚了抚男人的红唇, 道:
“我是不能拿你怎么办,只是你做错了事,自然是要接受惩罚的,而我刚好想到一个好法子惩罚你……”
好法子?
什么好法子?
听见女人这么说,莫云承抬眼看她,却不想刚抬头就被女人吻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