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猥亵逼奸皇子可是死罪中的死罪,就算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做这样的事啊!
而且那天夜里她中了春药,已经意识不清没什么力气,况门外还守着两个强壮的护卫,
所以就算那夜她有这个色心想要去猥亵逼奸云千羽这个皇子,那云千羽这个身强力壮的皇子会乖乖等着让她猥亵逼奸吗?
这么明显的事实,这皇太夫还说不冤枉她,呵,简直就是在睁着眼睛乱说嘛!
所以,皇太夫您用这睁着眼睛乱说的事情冤枉我,还不让我喊冤,这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等薛岁安听懂那皇太夫的话,并听完他的解释,反应过来那上座的皇太夫说了什么后,她自然又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
待回过神来后,她一面瞬间就跪直起了身,然后一面向那上手坐着的皇太夫拼命解释求情。
而原本跪在薛岁安旁边一直还算淡定的看着那皇太夫和他亲儿子云千羽吵架的薛嫣和陆鸿两人,哪里想到那皇太夫跟自己的儿子云千羽吵架,吵着吵着一下子就把战火燃到了自己女儿薛岁安头上?
听到那皇太夫说要治自己女儿薛岁安一个猥亵逼奸皇子以致皇子有孕的罪名后,妻夫两个瞬间吓的半死,
不但瞬间不淡定了,还立即跟自己女儿薛岁安一样,也是一面立马跪直了身,一面拼命帮着自己女儿薛岁安向那上手坐着的皇太夫解释求情。
可那皇太夫似没有听到薛岁安几人的解释求情,他一面悠哉的坐着,一面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茶,好像自己刚刚没有抛下如炸弹一般的话一般。
见那皇太夫不理,没办法薛岁安一家三口又只能把眼色使给那站着皇太夫旁边的十六王爷云千羽,示意他赶紧帮忙解释解释,
尤其是作为被那皇太夫指控猥亵逼奸皇子的当事人薛岁安,见那十六王爷云千羽也似被雷劈中了,半天愣着不说话,
她一面狠狠的咽了咽口水,一面大睁着眼睛看着那前面的十六王爷云千羽,恨不得用自己的眼神一面狠狠摇着那十六王爷云千羽的胳臂了,一面朝他大声喊道:
“拜托啊,大哥,你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忙向你爹皇太夫解释解释啊!”
“首先我一个做臣女的,就算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可能猥亵逼奸于你的,更何况你仔细回忆回忆我们两个那天晚上的状况,
以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各自的状况来说,与其说我猥亵逼奸你,那还不如说你猥亵逼奸我还更现实一些……”
可任凭下面跪着的薛岁安怎么拼命的向站在自己前面的十六王王爷云千羽使眼色,那站在他爹皇太夫身边的云千羽就像没有看到下面跪着的薛岁安拼命向他使的眼色一般,
只见他依然既没有看向她,也没有说话,只是一面双手握成了拳,一面继续面红耳赤的看着自己的不远处的父亲皇太夫,然后继续一言不发着。
半响,就在薛岁安快要死心了,以为自己真的要被那皇太夫扣上那么一个绝对莫须有的所谓猥亵逼奸皇子的罪名时,
突然见那站在皇太夫身边的云千羽一面脸憋得通红的看着自己的亲爹皇太夫,一面似终于下定决心的艰难开口道:
“父亲,你这又是做什么?”
“薛岁安她,她那夜没有猥亵逼奸于我,那夜,那夜替她解那春药完全,完全是我自愿……”
听到站在前面的十六王爷云千羽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把那夜归于自己自愿,不但下面跪着的薛岁安一家三口终于松了一口气,连那上手的皇太夫都似终于满意了,
他笑了笑道:“哦,自愿?”
说着,那皇太夫一面悠哉的看着自己的倔种儿子云千羽,一面笑呵呵看着他继续道:
“呵,你现在倒承认自己是自愿的了?你刚刚不是嘴硬的说自己这辈子没有想过跟任何一个女子成婚么?怎么现在倒成自愿的了?”
接着,那皇太夫又一副像要逼着云千羽承认什么似的,一面含笑看着他,一面对他又是笑又是讽刺的继续道:
“你自愿同一个女子共度一夜以致让自己怀孕,却坚决不愿意同这个共度一夜并让自己怀孕的女子成婚?呵,你听听,你这话听着合理么?”
“我……”
被自己老爹这么一怼,又这么一讽刺,云千羽的脸瞬间变得爆红,然后再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刚想说“要不是老爹你那日白天跟我吵架口不择言让我随便找个女人好一场也比做个断袖强,那我也不会晚上一时冲动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想了想,这话到底没有说出口,于是又只能沉默了。
云千羽跟自己的老爹皇太夫因成婚之事斗了快十年了,一般是他不愿成婚把自己老爹皇太夫气的半死,难得有这样被自己老爹皇太夫逼的如此窘迫的时候。
没错,逼,到了这个时候,云千羽终于明白自己老爹皇太夫想干什么了。
他老爹皇太夫突然半夜把薛岁安一家子叫过来,还说要治罪薛岁安一个猥亵逼奸皇子成孕的罪名,表面上是想逼薛岁安一家子答应这门婚事,
但实际上他爹皇太夫真正的目的是想利用威逼薛岁安来间接威逼他妥协答应这门婚事才是真,
而他爹皇太夫之所以利用薛岁安来逼迫他妥协答应婚事,大概也是从追风和闪电那里知道他喜欢上薛岁安了,
所以才在刚刚听到他还是不愿意成婚的时候被他气狠了,临时决定与其威逼不愿成婚的他答应这门婚事,那还不如通过威逼他喜欢的薛岁安来间接威逼他或许还更有成效一些……
想到这里,云千羽一时有些羞愤交加,
他一方面不想就这么轻易妥协答应他爹皇太夫的逼婚,可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让薛岁安平白无故落了个猥亵逼奸皇子成孕的罪名,于是一时作了难。
云千羽面色沉沉的看了上面坐着的自己的亲爹皇太夫一眼,见他爹皇太夫哼笑着只顾喝茶不理他后,
他又把视线转向了下手跪着薛岁安,正巧这时女人也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云千羽的脸又变得通红了起来,
未免被下面跪着的女人看出他的心思,云千羽一面急忙调开视线,一面又匆忙把头转到了一边。
殊不知正是这四目相对的这一眼,让刚刚还被那皇太夫用猥亵逼奸皇子吓的半死的薛岁安突然福至心灵想通了什么。
瞬间她一点也不怕了,因为她突然想通了那上面坐着的皇太夫,为什么会突然点她的名说要治她一个猥亵逼奸皇子的罪名了,
呵,表面上那皇太夫是在恐赫吓唬她,实际上那皇太夫真实的目的是想利用她来逼迫自己的儿子十六王爷云千羽妥协答应这门婚事,吓唬恐赫她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而这个问题的关键和有趣之处不在与这皇太夫为何会虚张声势的恐吓吓唬她来逼迫那云千羽答应这门婚事,
而在于这皇太夫凭什么认为她有这份利用价值,能让他那崛强要强的宝贝儿子十六王爷云千羽会为了她对他妥协退让呢?
除非那上座的皇太夫认为自己的儿子十六王爷云千羽他喜……喜欢她?
想到这里,薛岁安再次猛地抬头看向自己不远处的十六王爷云千羽,
只见俊美倾城的男子仍然没有看她,可如玉肌肤上还是不可抑制的透出了一抹红。
正是这一抹红让薛岁安的心里像终于确定了什么似的,只见她一面拱手,一面朝那上手坐着的皇太夫恭敬道:
“启禀皇太夫,您要治臣女一个猥亵逼奸皇子以致成孕的罪名,臣女固然冤枉,但考虑到现在云千羽殿下确确实实怀了臣女的孩子,所以臣女也不敢喊冤,
只求皇太夫给臣女定罪之前,能否给臣女一个私下跟云千羽殿下谈谈的机会,臣女有一些重要的话要跟云千羽殿下单独说一下……”
听到薛岁安这么说,那原本坐在上面的悠闲喝茶的皇太夫突然一怔,
他看了薛岁安一眼,四目相对,见薛岁安眼神不闪不必,瞬间,那皇太夫似从薛岁安的眼神里知道了她的打算。
于是又笑了笑,然后他一面放下手里的茶杯,一面笑着对薛岁安道:
“呵,薛世女,你倒是比本宫想象中聪慧一些,只是……”
说着,又一面瞥了自己倔强且气死人不偿命的儿子云千羽一眼,一面笑着对下面跪着的薛岁安继续道:
“只是本宫愿意让我儿云千羽跟你私下谈一谈,但我儿云千羽愿不愿意跟你谈本宫就不知道了……”
说完,又笑了笑,然后就没有说话了。
听到那上手坐着的皇太夫这么说,薛岁安也没有多做纠缠,只是一面恭敬的向那上手坐着的皇太夫行了个礼表示感谢,一面站起来直接几步走到十六王爷云千羽身边,
然后一面热切的看着他,一面低声对他道:“云千羽殿下,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吧!”
见云千羽听了她的话后刚要说话,她又用更加热切诚恳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答应,于是云千羽也不说话了。
见状,那上手坐着的皇太夫一面又笑了笑,一面对身边自己的贴身大女监赵女监吩咐道:
“赵女监,你领着薛世女和羽儿去隔壁偏殿耳房里去,然后不让任何去打扰,人家可有重要的话要私下谈一谈呢?”
“是…”
听到皇太夫的吩咐,那赵女监一面忙答应着,一面笑眯眯的用她那女监特有尖尖的声音对薛岁安和云千羽道:
“薛世女,千羽殿下,请跟老奴来……”
听如此说,云千羽看了薛岁安一眼,见女人又用那种热切恳切的眼光看着他了,于是没法,他只能跟薛岁安一起跟在自己爹爹贴身女监赵女监去了隔壁偏殿耳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