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的花灯摊位虽比不上元宵节多,但密密麻麻也摆满了整个景兴广场。
众人散了后,薛岁安也陪着杜三公子杜之钰和玉溪一个接一个的逛起了这些花灯摊位。
只见几乎个个的花灯摊位前都有很多人,有买花灯的,有猜灯谜的,反而是位置最好的景兴广场中心的一个花灯摊位前稀稀落落只有两三个人。
薛岁安抬眼过去,只见那个花灯摊位上的花灯虽然少但却做的却异常繁复精致,一看就知道废了不少功夫,
被那花灯吸引,薛岁安走上前去,一打听才知道为何这家花灯摊位的生意为何如此寥落了。
原来这家花灯摊位的售卖方式与其他摊位格外不同。
这家摊位的花灯不但只能用猜不能用买,而且猜花灯谜之前还要提前给摊主一两银子作为质押,
若是猜谜人燃香半刻钟内没有猜到谜底,那么不但不能得到花灯,还要反过来把质押的一两银子就这么给摊主了,
但若能猜中,那就可以一直猜,把摊位上的花灯通通赢走还不算,最后甚至能把质押的一两银子也拿走。
薛岁安在国子监也跟同学玩过猜灯谜之类的游戏,听到摊主说完猜谜规则后,一下就有些跃跃欲试,
转头看了看杜三公子和玉溪,想着在他们面前表现一番,不说为他们赢得这摊位上的全部花灯,为他们一人赢一盏也是好的。
于是给了摊主一两银子作为质押后,薛岁安迫不及待的就过去猜起了灯谜。
可惜她到底是个才在国子监学了几个月的学渣,她把这家花灯摊位上的花灯灯谜一个个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竟然一个都没有猜出来。
很快摊主点的半刻钟的燃香要到了,她质押的一两银子也很快就要落在那笑眯眯又得意洋洋的摊主口袋里了,薛岁安不禁面红耳赤觉得有些扫兴,也有些丢人,
幸好她前面跟她一起猜灯谜的人也一个都没有猜中,这才不至于让她太过丢人现眼。
只听她前面那几个没有猜中灯谜的而又猜谜时间到了的人,一面大声嚷嚷抱怨:“这是什么鬼灯谜,怎么这么难猜?怕不是摊主为了坑钱故意编出来的吧?”
一面不悦的拂袖而去。
同样一个没猜中而觉得有些丢人现眼的薛岁安见到她前面的几个人这么说,这么做后,
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学着她前面那几个人,在那半刻钟的燃香燃尽之前,一面嚷嚷几句鬼灯谜这么难猜,一面拉着杜三公子和玉溪赶紧走以避免尴尬时
只见杜三公子杜之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他笑着看了她一眼,又瞟了一眼她眼前让她愁眉苦脸的灯谜,竟然一下就猜出了谜底,并在她耳畔轻轻告诉了她,
薛岁安听了一喜,这时,那燃香燃尽正要燃尽,于是薛岁安迫不及待就转头告诉了那摊主,
谁曾想那摊主刚开始还认,可当她把薛岁安他们猜中的那盏花灯递给他们时,又舍不得了,于是她一面收回递出去的花灯,一面变了脸对他们道:
“这位小姐,老身这灯谜要自己猜才行,别人告诉你的可不能算,若由别人告诉那不是跟作弊差不多?既然跟作弊差不多 那老身这花灯还是不能给你……”
这话听得薛岁安不悦极了,毕竟这摊主之前可没有说只能自己猜不能找外援。
现在见马上要落入她口袋的一两银子又要从她口袋中飞走还赔上一盏花灯后,竟然又突然增加了一条猜谜规则?
而且还说别人告诉的跟作弊差不多,呵,她前辈子不论是考试还是工作就从来没有作过什么弊,这辈子来了这大景,为了几盏花灯竟然跟作弊搭上了关系了?真是呵呵了~
薛岁安越想越不爽,本想跟摊主争辩几句,可想了想又懒得辩,
毕竟这摊位是那摊主的,她硬要临时增加规则,她能怎么办,总不可能为了几个花灯就这么大庭广众的跟她吵起来吧,那也太难看了!
不过不爽没几秒钟,薛岁安立马又笑了起来,因为她脑子里想到了一个可以让这摊主事后想起来比失去一个花灯更加追悔莫及的法子。
于是,薛岁安一面收起了笑,一面又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她厚脸皮的对那摊主哼道:
“刚刚那告诉我灯谜的,可不是别人,他是我未来夫郞,
所谓妻夫一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而他猜出了谜底就等于我猜出了灯谜,所以他告诉我谜底这可不能算作弊,
不过你硬要说灯谜要自己猜才能给我们花灯,那行吧,我也不跟你争了,!”
说着,她一面把手上的一两银子递给那摊主,一面继续道:
“我刚刚那一两银子就给了你!诺,我再给你一两,这一两银子不是替我自己质押的,而是我未来夫郞质押的,我让他来猜,这总行了吧?”
说着,她又笑道:
“不过,我可得事先告诉你,我虽是个学渣,但我那未来夫郞可是个真正学富五车的大学霸,换他来猜,到时候你损失的就不是一盏花灯而是很多盏……”
说着,她停了一下,一面拿手指了指这花灯摊位上的全部花灯,一面笑嘻嘻继续对那摊主笑道:
“说不定啊,你这摊位上的所有花灯被他通通赢走,也是相当有可能的,那时候老板你可别哭出来哦!”
那摊主没想到薛岁安这么说。
不过,她刚刚从薛岁安身上赚到了一两银子,现在又立马从薛岁安手上拿到了另外一两,想着一下能赚两两银子,摊主对薛岁安又变得和颜悦色,笑呵呵起来。
对于薛岁安吹嘘的她那未来夫郞有多厉害厉害的话,那摊主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想着她这灯谜这么难,她走遍大景也没有几个赢走她几个花灯的,她可不信薛岁安吹的,她那未来夫郞能厉害到能把她这摊位上的花灯全部赢走的。
就算她未来夫郞真的厉害,赢了她几盏,那这两两银子也差不多可以抵消成本的……
想到这里,那摊主一面接过薛岁安再次给她的一两银子,一面也笑嘻嘻对薛岁安道:
“这位小姐您说笑了,正所谓敢赌就是客,就算您的夫郞厉害,能把老身摊位上的花灯通通赢走,那只能算您夫郞有有才华有本事,老身平生最佩服有才华有本事的人,所以您尽管让您的未来夫郞来猜就是,
就算老身这摊位上的花灯被您未来夫郞通通赢走,老身啊,也只会笑着祝福,哪里会什么哭不哭的?”
听了摊主这番故作大方的话,薛岁安冲她哈哈笑了一笑。
然后她一面走到离自己不远的杜三公子杜之钰和玉溪站的地方,一面对他们不好意思道:
“本来我是想为你们赢几个花灯的,没想到我高估了自己这个学渣,所以学渣妻主不行,那只能学霸夫郞上了……”
说着,她收了不好意思,转身对杜三公子杜之钰嘻嘻笑道:
“三公子,我刚刚看你猜那灯谜跟玩儿似的,想来这些花灯灯谜对你来说就跟一二三差不多,所以我不行,只有麻烦你去为我们赢几个花灯了……”
说着,又笑呵呵对杜三公子杜之钰开玩笑道:
“三公子你也听到刚刚那摊主的话了,她不怕你把她的花灯通通赢走,所以你不用跟她客气,尽管赢,
也不用担心你赢的花灯太多我们拿不了,等你把这摊位上的花灯通通赢下后,我就让人把马车赶来,到时候我们把你赢来的花灯通通运回家里去 ! ”
杜三公子杜之钰何止听到了那摊主不怕他赢的话,早在薛岁安大声在那摊主面前嚷嚷他是她未来夫郞的时候,就已经听到她们谈话了,
他虽然不懂薛岁安为何要一再说他是什么学霸,但她一口一个未来夫郞早已把他说的脸红,
后又听她说什么妻夫一体,现在更是连未来两个字都省了,直接说他是她的夫郞,这更加令他脸红不已。
不过,听到薛岁安对他这么有信心,又这么肯定他的才华,这让杜三公子杜之钰不觉心里高兴极了。
于是他也顾不上脸红,豪气一来,一面满脸含笑的看着薛岁安,一面不客气的也开玩笑道:
“好啊,既然这摊主这么大方,刚刚又说我们作弊,那我们现在就用不作弊的方式,把她这摊位上的花灯通通都赢走好了 !”
听到杜三公子杜之钰这么有信心,薛岁安也高兴极了。
她一面左手拉着杜之钰,右手拉着玉溪往第一个花灯那边走去,一面笑容满面的大声道:
“好啊,好啊,我们从第一个花灯起,去把这说我们作弊的摊主的花灯通通都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