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芙蓉感受到心里的郁闷,又恼火的看着对面女人嘴里说着懂了,脸上也一副真懂了的样子,他突然一下子就想破罐子破摔了。
呵,好吧,她既然认为自己是为了那封信生气,那自己就装作是为了那封信生气好了,反正那封曾经让他感到羞辱到极致的信也该让他生气的 !
于是,风芙蓉难得任性的大声打断道:“没错,我就是为了那封信生气 ”
“薛世女,你写了那么一封信来羞辱我,难道以为我就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甚至还反过头去帮你吗?
你真当我风芙蓉是芙蓉阁一两银子就可以买到的最低贱小倌么?”
吼完发泄完,看见对面的女人先是一愣,然后又一脸“果然是为了那份信”的表情,风芙蓉简直气的整个人一下都呆住了。
他咬了咬后槽牙,然后瞪了她一眼,待她看过来后,他又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抱着胸,气鼓鼓的把头转到了一边,
再次表示他真的是不想跟旁边这个长了一颗榆木脑袋的女人多说一句话了。
男人一身红衣,艳的惊人,脸上五官也媚到了极致,却像个孩子似的气鼓鼓的抱胸生气。
薛岁安见了不由一愣。
她第一个反应是,风芙蓉这个男狐狸精抛开算计,卸下防备,生气赌气的样子,除了貌美的不像话外,其他的倒也跟别的男子也没什么不同。
第二个反应是,也许风芙蓉这么生气,还真的不是为了那封信吧!否则他怎么这个反应?
可是他不是为了那封信又是为了什么呢?
薛岁安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感觉却又不太敢相信,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几次三番算计她的风芙蓉啊 !
薛岁安心里又着急另一件事,所以也没时间多琢磨,于是她只能全当他是为了那封信生气,咳嗽了一声,低声道:
“关于那封信我可以解释的……”
见气鼓鼓却貌美到极致的男子还是不搭理她,她自顾自的又道:
“没错,我写那封信确实是为了保护我那两个未婚夫,当初阁主你……”
说着为了套近乎又换了一个词儿继续道:“当初芙蓉你为了算计我,把我们两个那无中生有的绯闻闹得整个京城都是,杜家我那两个未婚夫因此受到了很多嘲笑和很大困扰,这让我实在感到不安。
芙蓉你想一下,我那两个未婚夫他们做错什么?就因为跟我定了亲,是我的未婚夫,就无缘无故遭受了这种无妄之灾,那也太无辜冤枉可怜了吧?
芙蓉你功夫那么好,想来也是有侠义心肠的,也不希望两个无辜清白公子因为你的算计而受到那样无缘无故的困扰和嘲笑吧?”
听到薛岁安夸自己功夫好,有侠义心肠什么的,风芙蓉不置可否的哼了哼。
不过,他当初在算计薛岁安的时候确实没有考虑那么多,也根本没有想到因为他的算计而会害的薛岁安的两位杜家未婚夫被人嘲笑成那样。
他身处于这人多嘴碎,小道消息满天飞的京城第一青楼—芙蓉阁,别人怎么嘲笑那杜家两位公子,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当时感觉也确实跟薛岁安说的一样,他的确不想也不希望因为他的算计而害的两个无辜公子受到那样的嘲笑与困扰。
可是听着薛岁安一口一个,“我那两个清白无辜的杜家未婚夫”什么的,还是让他觉得很不爽,于是风芙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是啊,杜家两位世家贵公子无缘无故跟我这个低贱的青楼男子扯在一起,的确是他们倒霉,因此而受到嘲笑确实也可怜无辜……”
说着,风芙蓉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再说下去就感觉像在吃醋一般了。
想到吃醋两个字,风芙蓉红了一下脸,好在他穿了红衣,又是在灯光下,人又背着薛岁安,因而她应该不会发现。
于是他咳了咳,又换了一种口气道:“杜家两位公子是清白无辜的,可当着他们面或者背着他们嘲笑他们的又不是我,
而且我后来也想法子澄清我们的绯闻了,所以我也不算欠他们了,因而你现在倒也用不着拿这个来说嘴了……”
“哎,不是说嘴,而是在陈述事实,当时我那两位杜家未婚夫……”
听了风芙蓉的话,薛岁安一面想要转到风芙蓉面前去,一面大声解释道,可话说到一半,她看到风芙蓉的此时此刻的脸色后,她立马住了嘴。
因为她突然觉得就她两个未婚夫这个话题跟风芙蓉继续谈下去应该谈不出什么好结果,
而且风芙蓉似乎特别不喜欢她提到她的两位杜家未婚夫,每次提到,他的嘴唇总要抿一下,眉毛也要不悦的动一动。
于是她咳了咳,立即道:“哎呀,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换个话说……”
“就说说你刚刚说的话吧!你刚刚说的话不对,你知道吗?”
听薛岁安这么说,风芙蓉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女人一面看着他,一面郑重其事道:
“你刚刚说什么,说我写那封带给你莫大羞辱,还说在我心里把你当成了这芙蓉阁最低贱,最廉价,只值一两银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倌什么的,
说的我写那封信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羞辱你似的,你这完全是在歪曲我的目的知道吗?
而且我就算再无脑,再不会算账,我也不会把你当成芙蓉阁最廉价的小倌,在我心里你风芙蓉可是很贵的,而且是贵不可言的那种贵,
再者,我若是把你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廉价小倌,我会在这里再三恳求似的拜托你帮我吗?
所以,这样看来,你刚刚说的话,真的是一句都不对呢!”
薛岁安的话简直就像在狡辩,明明羞辱了自己的是她,怎么经她的嘴一过,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没事找事,无缘无故发脾气的人了?
风芙蓉听了,冷哼了一声,道了一声花言巧语后,就没有继续说话了。
薛岁安见自己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男人还是一副不买账不理她的样子,于是她也有点无奈了,也只能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半晌,两人沉默了良久,风芙蓉总算感觉自己气消了一些,余光见无奈叹了口气的女人。
他转过头,一面看着薛岁安,一面道:
“你,你刚刚说我在你心里很贵,而且还是贵不可言的那种贵,可贵不可言不过一个虚词罢了,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哄我帮你,而在故意在骗我?”
见男人总算愿意搭理她了,薛岁安松了一口气,听见他说什么故意骗他之类的,她急忙道:
“怎么会故意骗你呢,在我心里你本来就很贵好吗?”
“是吗?很贵是有多贵?”
又道:“我刚刚说了,贵不可言不过是个虚词罢了,如果你不说出我在你心里具体贵在哪里,那我就只能当你哄我骗我了……”
只见男子一面继续用他的媚眼瞅着她,一面抱着胸慢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