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姜妤柒在身边,这一觉宴淮骁睡的格外安心。
到了傍晚,该吃晚餐时,他带着看了一下午剧本的姜妤柒去外面吃饭。
再回来,已经九点多。
齐雪又得给姜妤柒换膏药按摩。
看着二人进入里间,宴淮骁起身走到门边,通过猫眼看着对面的门。
一整天,都不见宋凛溪有动静。
可二人门对门,天天都可以见面…
只是想想,宴淮骁心里都觉得很不爽。
但他并未意识到,他没再像以往那样草木皆兵,焦虑不安。
这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好一会儿后,齐雪离开,姜妤柒走出来。
她看了眼时间,又看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精神十足的宴淮骁。
“我先睡了,明天还得早起,你也别熬夜。”
刚说完,宴淮骁就很利落的把电视关了,起身朝她走去。
“一起。”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带了某种旖旎的氛围。
姜妤柒耳尖一热,什么都没说,迅速转身回房间。
等宴淮骁去浴室洗澡,她拿着手机努力集中注意力去看微信消息。
十分钟左右,浴室门被推开。
姜妤柒下意识抬头,看到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透着被热气蒸腾过的淡淡红晕,使得他看上去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些许的柔软。
姜妤柒放下手机,拿出吹风却没有递给宴淮骁,而是让他在床边坐下,由她给他吹头发。
难得姜妤柒主动,宴淮骁乐的享受。
只不过见她跪坐在旁边,他又蹙了下眉,伸手把人捞过来,让她面对面坐在他的大腿上。
如此过分亲密且羞耻的动作,当即惹得姜妤柒烫了脸,挣扎着要下去。
“宴淮骁,你干嘛呢!”
然而宴淮骁的两条胳膊随意将她纤细的身躯环住,她便无法再动弹。
“这样好吹一点。”
“你放开!”
宴淮骁本来没多想,只是单纯觉得此举更方便姜妤柒吹头发,也方便让他抱抱她。
可注意到姜妤柒羞窘的神情,以及看似不满实则在不断躲闪的眼神,他立刻便反应过来她害羞了。
宴淮骁试图忍住想要上扬的唇角,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忽然一用力,直接把姜妤柒跟他之间所剩不多的距离变为负。
感受到怀里的女人陡然僵住,他偏头凑到她耳边,像个登徒子一样浪荡又玩味的开口。
“你这么害羞,真到做的时候确定不会晕过去?”
姜妤柒:“……”
会不会晕过去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现在只想把宴淮骁这个色批一巴掌拍死!!
把人逗炸毛的结果,就是宴淮骁被姜妤柒赶到客厅自己吹头发。
虽然姜妤柒全程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脸上浮起的红霞还是将她的真实情绪暴露无遗。
由于里间不能反锁,是以在吹干头发后,宴淮骁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床上没有动静,姜妤柒似乎已经睡着了。
可等宴淮骁也躺上去,准备把人捞过来抱着时,横空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
那点力道对宴淮骁来说不痛不痒,更完全没有达到姜妤柒想象的,直接把人踹下床的效果。
她愤愤的还想再来一脚,结果整个人被捞了过去。
被迫跟宴淮骁面对面,双腿还被夹住的她无法动弹,只能冷哼一声表达她的不满和愤怒。
此番模样落在宴淮骁眼里,就跟小孩儿在闹脾气一样,可爱的很。
他勾起唇角,伸手捏捏姜妤柒的后脖颈,又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睡觉吧。”
姜妤柒:“???”
姜妤柒本以为宴淮骁会道歉,或者说些什么,结果就这?
灯一关,房间里当即陷入一片黑暗中。
再三挣扎,姜妤柒都无法从宴淮骁怀里逃脱,最后只能憋屈的哼哼。
“宴淮骁,你个臭流氓!”
“嗯,只对你流氓。”
“……”
话音落下,气氛也陡然安静下来。
无声的沉默里,两个人心思各异。
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的宴淮骁心里一咯噔,唯恐姜妤柒会猜到什么。
然而姜妤柒想的很简单。
果然,男人都是色胚!
连宴淮骁也不例外。
就是不知道,宴淮骁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才会这么说,还是…因为她是姜妤柒。
前者,只是出于身份,换做另一个人他也能说出这些夫妻之间的私话,做出各种亲密的举动。
而后者…意味着他对她有了想法,甚至有了感情,只会对她一个人亲近。
已经打定主意要试着去喜欢宴淮骁,姜妤柒自然更希望是后者。
只可惜,现在还不适合问这个。
…………
隔天清晨,姜妤柒起的很早。
洗漱完吃过早餐,唐沫为她简单的化了个淡妆。
林夏把昨天办的工作牌递给宴淮骁,又跟他大概讲了一些剧组里的规矩。
碍于不方便一起出门,所以等姜妤柒一行人离开许久后,宴淮骁才戴上口罩,拿着工作牌出门。
长廊上已经安静下来,没有人走动。
宴淮骁径直乘电梯下楼,赵焱已经开着车在酒店外面等候多时。
等他坐上副驾驶,便直奔影视城。
开机仪式很热闹,剧组请了一堆媒体记者宣传。
宴淮骁和赵焱到的时候,已经挤不进去了。
只能站在最外围,凭借身高优势勉强看到台上的几人。
作为男女主的姜妤柒和宋凛溪站在一起。
两个人颜值超高,就跟金童玉女似的,看上去别提多般配了。
大多数的记者们也都把镜头对准二人,一边默默感叹他俩的超高颜值,一边不断找角度拍下照片。
刺眼的一幕,以及耳边时不时还会传来“般配”,“像一对”等夸赞的字眼,让宴淮骁沉默的有些可怕。
注意到他垂在腿边的手已经紧攥成拳,赵焱赶紧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
“副总,不如我们先去找林夏吧?”
宴淮骁无动于衷,近乎自虐的站在原地。
赵焱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又无法把人劝走,只能继续留在这儿陪他。
心里则在默默祈祷着,希望宴淮骁千万别当场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