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桑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问:“那要不要赌谁先表明心意?”
本来兴致勃勃的席樾一听,果断摇头。
“这更不用赌了,肯定是骁哥。”
不是他夸大其词,只要姜妤柒露出一点喜欢宴淮骁的苗头,宴淮骁肯定绷不住。
顾安清也赞同的点头。
许秋桑能猜到他俩会这么认为的原因,但想到昨天那通电话,她眸光微闪。
“那我赌柒柒先告白,如果我输了,你们可以提一个要求,但要是你们输了,看在我赌赢的几率很低的份上,你们一人满足我一个要求,如何?”
反正是无伤大雅的赌局,赢的几率还特别大,试试又何妨?
席樾答应的很爽快。
“行啊。”
顾安清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瞅着许秋桑仔细打量一番。
“你要是作弊怎么办?毕竟柒柒跟你关系好,帮忙撒个谎也不是不可能。”
许秋桑差点没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除非你们提的要求太缺德,否则一个小赌局,至于让我这么做?”
都是认识好几年的朋友,就算提的要求再过分,也都会把握好尺度。
顾安清想想,觉得有道理:“行,那我跟樾樾赌阿骁先说。”
话音刚落,正巧姜妤柒拿着碗筷出来。
三人说话的音量并不高,所以姜妤柒并没有听到。
他们也很有默契的不再谈论。
一顿火锅,吃的几个人满头大汗。
除了宴淮骁量力而行稍微好一点,其余的一个个差点没辣出香肠嘴。
之前姜妤柒在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唯独忘了拿饮料。
为了解辣,他们喝的都是红酒或者凉水。
是以一顿晚餐结束,喝酒最猛的四个人都醉了。
见满脸酡红的姜妤柒扶着酒瓶,要趴不趴的蹭着桌子,宴淮骁头疼的把人揽过来,准备把她抱回房间躺着。
结果刚靠近,就见姜妤柒猛的抬眼,用充满防备的目光审视着他。
以为她又要耍酒疯,宴淮骁的太阳穴一跳,赶紧把人搂进怀里控制住。
“柚柚乖,别闹。”
一声亲昵的“柚柚”,惹来姜妤柒很不满的捶了他一下。
“你不是总姜妤柒…姜妤柒的叫吗!现在…嗝…又叫什么柚柚?”
她说话虽然有些含糊,但里面包含的不满和控诉很明显。
有些人说喝醉的人说的话是酒后胡言,有些人却说是酒后吐真言。
从这几年对姜妤柒的观察来看,虽然多数时间她耍酒疯都是在胡闹折腾人,但真要吐露心声时,说的绝对是真话。
眼下听到她在意称呼,宴淮骁心口一软,伸手轻轻捋开她脸颊上的碎发。
也不管她明天一早醒来会把酒后发生的事全忘了,他低声质问:“那你明知道我很在乎这个称呼,为什么当初还要让宋凛溪叫?”
宴淮骁并不指望能得到回答,谁知姜妤柒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缓慢一转。
“他那时候是我男朋友…是例外。”
话落,名为嫉妒的情绪像熊熊燃起的大火,迅速在宴淮骁心底蔓延开。
他的理智也跟着被灼烤着,撕扯着。
宴淮骁知道姜妤柒说的是事实,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什么都不用做就是最特殊的存在。
正如姜妤柒对他而言,是同样的道理。
但也正是因为这点,让他疯狂妒忌宋凛溪能得到姜妤柒的喜欢。
胸口憋了一股无处发泄的闷气,让他忍不住懊恼早知道就不问了。
然而下一秒,却听到姜妤柒有些难过的说道:“可是你生气离开后,我…我有跟他说清楚…让他别再这么叫我。”
宴淮骁一怔,漆黑的桃花眼缓缓睁大,露出几分震惊和怀疑。
他一直以为宋凛溪不再叫姜妤柒柚柚,是因为那天在天台上,他们二人达成了约定。
没想到,姜妤柒也跟宋凛溪说了。
所以,她其实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不在乎他…
这一认知在脑海里浮起,就好像一场倾盆大雨瞬间落下,将绵延不断的烈火浇的连火花都不剩。
在姜妤柒这儿,宴淮骁一直很好哄。
即使宋凛溪叫出“柚柚”的那一瞬间,已经对他造成很深的伤害。
可姜妤柒简单的一句话,还是给了残留在心底的那条伤疤些许慰藉。
宴淮骁下意识把姜妤柒抱紧了些。
然后又听到她很不高兴的嘟囔:“能不能不提他了…我跟他是过去式,我现在已经结婚了…”
听到姜妤柒连喝醉后都谨记着已婚的身份,宴淮骁很难不高兴。
但上次她醉酒念叨宋凛溪的名字,至今还在他心里耿耿于怀。
姜妤柒清醒时他无法询问,只能把所有苦涩独自咽下。
现在她醉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像刚才那个问题一样,给他回答。
秉承着试一试的想法,他沉声问道:“你跟他真过去了?上次不还抱着我念他的名字。”
此话一出,宴淮骁专注的凝视着姜妤柒红彤彤的小脸。
只见她眉心紧皱,像在思考他口中的上次是指的什么时候。
世人千奇百怪,姜妤柒也有她的奇特之处。
大概清醒时只拥有清醒时的记忆,而醉后却能记得所有。
姜妤柒在茫然片刻后,还真回答了。
“我不是说…宋凛溪你好烦吗?”
宴淮骁:“???”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宴淮骁难得有些懵。
“他一回国…就害得我被逼婚…还不如别回来…”
宴淮骁:“……”
虽然姜妤柒的话无从考证,听起来也让人很难相信。
但宴淮骁不得不承认,他听完后身心舒畅。
说他自欺欺人也罢,好不容易有点甜,他只想牢牢攥住。
见姜妤柒如此配合回答,宴淮骁还想趁热打铁,询问上次在会所她收到宋凛溪短信后又酗酒的事,结果姜妤柒不耐烦配合了。
她揪着宴淮骁的衣摆,一双朦胧的琥珀色眸子很不高兴的盯着他。
“你问了这么多,要…要回报我,去,跳钢管舞给我看!”
宴淮骁:“……”
他现在听到这三个字就头疼。
这小傻子为什么会对看人跳钢管舞有如此深的执念?
三分钟后,躺在宴淮骁臂弯里像泥鳅一样不停乱动的姜妤柒被放到大床上。
空调被扯过来随意往她身上一缠,一个无法动弹的人形粽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