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妗听出了对方话里威胁的意味,不自觉的耸了耸肩,说道:
“算了,就让他们留下来吧。”
奴仆听后,高兴笑道:
“是,公主。”
如果把这些人送回去,虽然巴图温绯月不会说扶妗什么,但也绝对会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如今扶妗把人留了下来,他也就不用想着怎么应付巴图温绯月了。
要知道这几个公主里,大公主的脾气最好,二公主的脾气最不好。
其他几位公主虽然嚣张跋扈些,但跟二公主那暴脾气还是有区别的。
“他们几个叫什么名字?”
扶妗指着跟前这十人问道。
奴仆从右到左依次介绍:
“这位是陆溢之,陆先生,善书法,据说他是师出大家。”
陆溢之礼貌性的对扶妗微微鞠了一躬。
陆溢之身姿挺拔如松柏,面若冠玉,温文儒雅。
“这位是苏昭,苏先生,据说是庆国一位有名的画师。”
苏昭唇红齿白,一双丹凤眼极为漂亮,整个人一副翩翩贵公子的姿态。
苏昭嘴角微微勾起,对扶妗微微鞠了个躬。
“这位是崔知远,崔先生,是庆国有名的棋博士。”
崔知远身材魁梧,整个人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
崔知远微微对她抱了抱拳以示恭敬。
“这位是公子尚,宫先生,是庆国有名的琴师,善弹古筝。”
公子尚样貌英俊,身姿挺拔。
公子尚对她微微鞠了个躬。
“这位是项肃,项公子,他………”
……………
奴仆一一介绍了剩下的几人。
剩下的分别叫马星河,容白,两人的长相不说有多英俊,但也足够出挑。
轮到费罗嘉月的时候,他不知道要怎么介绍了。
因为费罗嘉月是今天新来的,他还没来得及收集信息,人就被带来了。
“这位是费罗姑娘,是费罗大人府上的千金。”
奴仆不知道费罗德文是个什么官,反正只要是当官的,就说是某某千金,这样总不会错。
扶妗听得一头雾水,主要是人名太多,信息太杂,她实在记不全。
“那个,你要不把你刚刚说的这些都写到一张纸上,你刚刚说的我一个都没记住。”
奴仆听后,骂娘的心都有了,心想你记不清你不早说。
害的老子白费口舌!
奴仆心里将扶妗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就从来都没碰到这么让人难办主子,明明没有公主命,偏偏一身公主病。
“是,公主。”
奴仆深吸一口气,平静道。
唉,谁让人家是公主,自己是奴隶。
扶妗虽然是养女,但整个王庭谁不知道,她现在的地位可比那些真公主还高。
“把他们带下去吧。”
“……是,公主。”
奴仆心里骂骂咧咧,虽然这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但之前扶妗刚刚磋磨他,他现在只要一听到扶妗说话,心里就难受。
奴仆将几人带到居住的客房。
另一边
奎利夫人在卧房里急得团团转,昨天她刚一睡醒,就被下令禁足了,不仅她被禁足了,就连伺候她的这些人也都被禁足了。
奎利夫人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稀里糊涂的就被禁了足。
“哎呀,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干什么要把我软禁起来。”
对于这次禁足,奎利夫人真想大喊冤枉。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像往常一样睡了个午觉,结果一觉醒来,稀里糊涂的就被禁了足。
奎利夫人感觉到这不是一般的禁足,与其说是禁足,不如说是软禁。
毕竟谁家禁足连带下人也跟着禁足。
“双喜,你倒是说句话呀,怎么可汗好端端就禁了我的足?”
双喜沉默不语,她能说这不是禁足,是软禁吗?
毕竟谁家禁足连带着下人也跟着禁?
昨天中午,双喜像往常一样站在奎利夫人身旁扇扇子。
谁知道人刚醒来,可汗的命令就来了。
可汗细数了一大堆在别人看来有些莫须有的罪名,直接给自己主子奎利夫人定了罪,顺便禁足。
至于什么时候解了这禁足,那倒没说,既然没说,那就是要一年起步,一辈子封顶。
“娘娘,可能是公主那边出了什么事吧?”
双喜唯一能想到的禁足理由就是这个。
首先巴图温英奇平时不爱走动,所以先排除他。
至于为什么是巴图温塔莎,毕竟奎利夫人的孩子就巴图温英奇和巴图温塔莎。
既然不是巴图温英奇,那肯定就是巴图温塔莎。
最重要的是巴图温塔莎身上意外不断,短短的这两个月里搞出了多少意外?
就光最近这流言蜚语,以及两天前她和扶妗亲嘴那事。
关于巴图温塔莎的流言,双喜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巴图温塔莎跟扶妗亲嘴,双喜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双喜知道这个时候劝奎利夫人放宽心根本没用,所以直接毁灭吧。
“这死丫头又搞出了什么事?”
奎利夫人脸色一变,怒骂道。
她丝毫不怀疑自己这禁足就是巴图温塔莎这坏水搞出来的,毕竟短短这几个月,巴图温塔莎不知道闹出了多少搞人心态的事。
就不说一开始杨谨把她掳走逼婚,巴图温恒缇半夜骚扰扶妗的事,单说最近她闹出的绯闻,以及两天前她跟扶妗亲嘴的事。
可以说只要巴图温塔莎自觉点,就不会闹出这些事。
“什么时候才能把这死丫头给嫁出去?”
“早点嫁出去,早点了事。”
奎利夫人黑脸道。
双喜:………
“派人打听一下,那个死丫头打底出了什么事?”
“夫人,现在所有人都被禁足了,出不去。”
双喜苦涩道。
其实要是光禁足奎利夫人一个人,她或许还能安慰安慰对方。
但现在大家都被禁足,她也就没心思安慰对方了。
奎利夫人听后,一拍脑门,她忽然想起来炯利可汗不仅把她禁足了,连带着伺候她的那些奴仆也都被禁足了。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造孽啊!”
奎利夫人想到自己这边的人全都被禁足,不由的心中酸楚。
想她从前也是个英姿飒耍的女郎,也曾骑马奔走四方,就算再落魄也只是回去继承家业,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现在就真没人能出去吗?”
奎利夫人有些崩溃道。
想她年轻的时候,何曾被人束缚过自由,如今却连这屋子也出不去。
回想起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她心里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