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温塔莎感觉自己干裂的嗓子稍微好受一点,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时她的脑子一团乱麻,脑海里全都是炯利可汗骂她的那些话。
在挨骂的那一个时辰里,炯利可汗用不同的话语来辱骂她,且每句话都不带重复的。
“你醒了?”
巴克尔莫德主动靠近她。
巴图温塔莎在看清是他后,情绪激动的直接推开他。
“滚开。”
一旁的医师心想这女人怎么这样?但想到对方既然能被气昏过去,那也就能理解对方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
医师以前也遇到过情绪激动的病人,所以对目前巴图温塔莎这样的状况有些见怪不怪。
“你怎么会在这里?”
巴图温塔莎紧紧抓着被子,满眼警惕的看着他。
“公子,这是药。”
“病人之后的七天里须每天服用,早中各一次,不能多服。”
医师说着,从里面掏出几包药来。
医师说完后,连赏钱都没玩,赶紧离开了,他只是想来治病,不是想当两人的出气筒。
医师觉得钱固然重要,但命更重要。
医师拿着自己的东西,麻溜的离开了,屋内只剩下巴图温塔莎和巴克尔莫德两人。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空气瞬间安静。
“我是看见你晕了,所以才带你来这里。”
巴克尔莫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巴图温塔莎,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贪婪让巴图温塔莎看的有些心慌。
巴克尔莫德试图靠近他,巴图温塔莎浑身汗毛倒立,大喊道:
“别过来!”
巴克尔莫德听话的停在了原地。
“好,我不过去。”
巴克尔莫德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那眼神,看的仿佛要把她吞之入腹。
巴图温塔莎看到巴克尔莫德看自己的这种眼神,害怕的浑身僵硬,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上辈子从没遇到过有男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高琼没有,上辈子的杨谨也没有。
她只在追求杨有月的那些个贵公子身上看到过,不过那不是看她的,那是看杨有月的。
“塔莎,医师说你那是急火攻心才昏倒的,你刚刚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巴克尔莫德为了缓和巴图温塔莎的情绪,转移话题道。
他在说完后,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我……没有。”
巴图温塔莎有些心虚的低下脑袋,她想到刚刚自己被炯利可汗骂了一个时辰,急火攻心可能就是被骂。
巴图温塔莎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想随便糊弄过去。
“没有吗?”
巴克尔莫德反问道。
巴克尔莫德最是了解巴图温塔莎,她知道巴图温塔莎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不然不可能会急火攻心。
他知道巴图温塔莎的心态一向很好,就像小时候他那么欺负巴图温塔莎,巴图温塔莎都没哭,没闹,也没被气昏过去。
“都说了没有,你就别问了。”
巴图温塔莎紧紧抓着被子,态度强硬道。
巴克尔莫德静静的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他表面没说神魔,但心里已经完全肯定巴图温塔莎就是受了委屈。
良久,巴图温塔莎被巴克尔莫德看的有些不自在了,说道:
“你能不能别一直看着我。”
巴克尔莫德心想你管的可真多,我就看看你。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巴克尔莫德为了让巴图温塔莎放松警惕,故意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半寸都没离开巴图温塔莎身上。
巴图温塔莎听他这么说,心里稍稍好受些,她试着抬头,看见巴克尔莫德在看向别处。
她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心想不是看自己就好。
“这次多谢你了。”
巴图温塔莎感谢道。
虽然她平时看巴克尔莫德不顺眼,但现在人家救了自己,自己出于礼貌,多多少少也应该说句谢谢。
“不用谢。”
巴克尔莫德侧过身子,用手捂着嘴偷笑。
巴克尔莫德没有告诉她是巴图温绯月发现了她,因为这样功劳就全是他自己的了。
就在这时,巴图温绯月忽然闯了进来。
“巴克尔莫德,你个混蛋,我让你救塔莎,没让你把塔莎带走!”
巴图温绯月一脸怒气对着巴克尔莫德斥责道。
巴克尔莫德嘴巴微张,他脸都气绿了,心想
这个贼婆娘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来!
“塔莎,你没事吧。”
“我当时看到你躺在地上可担心死你了,我叫他过来把你送回去,谁知道抱着你扭头就走了,我追都追不上。”
巴图温绯月紧紧握着巴图温塔莎的胳膊,哭天喊地。
巴图温塔莎听后,瞬间反应过来,心想
我说呢,这才合理嘛。
亏她当初还那么感动,感情全是抢了二姐的功劳。
“二姐,原来是你发现的我。”
“巴图温绯月,人虽然是你发现的,但最后也是我带回来的,她能醒也有我一半的功劳。”
巴克尔莫德怕巴图温绯月再叭叭些什么,直接把整个功劳给抢过去,他连忙抢在巴图温绯月开口前说道。
巴克尔莫德再了解不过巴图温绯月这人的尿性了,虽然自己和她是死党,但这也不影响她在别人面前添油加醋的说自己。
可以说,巴图温绯月想撮合他和巴图温塔莎是一回事,想拉踩他也是一回事。
撮合他和巴图温塔莎是巴图温绯月的想法,故意拉踩他是巴图温绯月的本性。
巴图温绯月听后,眼珠一转,从兜里拿出一个手帕放在嘴边轻咳一声,说道:
“当然有你的功劳了,毕竟人是你带回来的嘛。”
“要是没有你,塔莎现在还晕着呢。”
巴图温塔莎:………………
她对此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话糙理不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