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杨谨白皙英俊的脸庞沐浴在阳光下,让人只觉得似真似幻,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
杨谨唇角微微勾起,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似有万千星辰。
“你是来看我的吗?”
杨谨声音略带磁性,如佛寺里钟声,庄严而又平和。
巴图温塔莎尴尬的脚趾扣地,她能说自己就是来避难的吗?
“嗯……”
“我能不说吗?”
“行,不说就不说。”
杨谨知道就算问了,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既然如此,那便不问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巴图温塔莎今天也是主动来看自己了。
“嗯……如果你介意的话,我这就走。”
巴图温塔莎有些尴尬道。
杨谨一听巴图温塔莎要走,眼神忽的一变,说道:
“既然来了,就坐会吧,正好陪我聊聊天。”
反正你平时也不来。
巴图温塔莎从来没主动来过这里,她一直视杨谨如厉鬼,平时躲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主动来看他。
巴图温塔莎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道:
“啊?不用了,我就是来这里看看,也没别的意思。”
就是想避避灾。
巴图温塔莎心想要不是为了躲奎利夫人,我才不会来你这里。
杨谨似乎明白了什么,苦笑一声,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平时没事是不会来这里,能来这里肯定是有事。
“说吧,有什么事让我帮忙?”
“没,没什么事,就是母亲找我,我就想来你这……避一避风头。”
巴图温塔莎有些不好意思道。
说实话,她要是不是为了避风头,或许连来都不会来。
杨谨听后,握了握拳,虽然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巴图温塔莎亲口说出来,只觉得心还是有些疼。
为什么?
为什么她就一定要在有事想要避难的时候来找我?
为什么平时就不能来看看我?
哪怕就只是人来就行……
“巴图温塔莎你说我该叫你巴图温塔莎,还是该叫你杨有仪?”
“能别叫我杨有仪吗?”
巴图温塔莎皱眉道。
听到前世自己的名字,她只觉得无比恶心。
巴图温塔莎非常想跟前世自己划清界限,她觉得自己是巴图温塔莎不是杨有仪。
自己是犬戎的公主,不是那个被家人轻待,被庶妹虐待一辈子都活的十分憋屈的杨有仪。
杨谨无奈一笑,他就知道,他应该知道巴图温塔莎很讨厌上辈子的那个世界,更讨厌上辈子那个活的憋屈的自己。
相较于上辈子,巴图温塔莎这辈子要好很多。
毕竟这辈子巴图温塔莎有一个还算靠谱的父亲以及一个和自己有点亲情但不多的母亲。
炯利可汗虽然有点怪癖,但他在对子女这块,是出了名的好。
只要不是触及到国家利益,他基本上不会做出那种牺牲子女的事。
虽然奎利夫人经常骂巴图温塔莎,但她每次都会在巴图温塔莎受欺负的时候出手。
至于哥哥,能不能帮忙是其次,只要不助纣为虐就行。
“行,以后我都叫你巴图温塔莎。”
杨谨笑道。
不管你是巴图温塔莎还是杨有仪,在我心里,你都是你。
“塔莎,怎么样?叫的还行吗?”
巴图温塔莎尴尬的笑了笑,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她能说其实叫不叫这个名字都一样吗?
“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扶妗还在帐内等着我呢。”
巴图温塔莎急忙道,她边说边往外走。
杨谨在听到扶妗的名字时,脸色变了那么一瞬,随后恢复正常。
“那个…扶妗她长的很漂亮吗?”
杨谨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
“当然了,她可是犬戎第一美人。”
巴图温塔莎非常自信道。
巴图温塔莎以为杨谨是对扶妗的美貌感兴趣,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对美人不感兴趣。
杨谨听后,心里没有半分兴趣。
对于他来说,扶妗长得有多美并不重要,他只想知道扶妗这个小贱人到底是长成什么样能把巴图温塔莎迷成这样!
杨谨一直都没忘记巴图温塔莎想让扶妗当陪嫁丫头这件事,相较于巴图温塔莎私底下那个从没露过面的男宠而言,他更讨厌扶妗。
毕竟男宠终究是男的,只要是男的,他就能保证治得住对方。
如果是女人的话,他还真不好将对方往死了治。
治死了,巴图温塔莎直接恨死自己。
治不死对方一直作妖在巴图温塔莎面前刷存在感。
“奥……那你觉得扶妗是个什么样的人?”
巴图温塔莎努力回想了一下,说道:
“她就是有些娇娇弱弱但又心思单纯的人。”
杨谨听后,心中冷哼道:
呵,肯定是个矫揉造作的小贱人。
杨谨现在就算不跟扶妗见面,单凭巴图温塔莎的这两句话,就能判断出扶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杨谨随手拿起桌子上一个酸梅塞到嘴里,他手拿酸梅看向巴图温塔莎,问道:
“吃吗?”
“这个梅子可甜了。”
杨谨说着还将梅子放到递到她跟前。
巴图温塔莎一听这梅子很甜,立马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一秒
两秒过后。
巴图温塔莎被酸的面目扭曲,心想
这是什么破梅子!甜个屁!酸死老娘了!
巴图温塔莎实在咽不下这颗酸梅,直接吐了出来。
“这梅子怎么这么酸?”
“这是酸梅,能不酸吗?”
杨谨若无其事的吐出一颗核来,扔在地上。
他觉得反正最后都会被扫走,扔在地上的反而更省事些。
巴图温塔莎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心想酸梅你给我吃个屁呀!
你自己留着吃不就行了!
还给我吃!
哪有你这么缺德的!
“不是,杨谨,你怎么能给我吃酸梅?”
巴图温塔莎生气的质问道。
不是她小心眼,是这酸梅太酸了,酸的她牙都掉了。
“我觉得挺甜的,是你自己觉得酸。”
杨谨毫不在意道。
他说完后,又拿起一颗酸梅塞到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