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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嘛,计划是这样子。因为我的重要身份还是个医生,有不少诊所连锁店,不可能一直在军区里待的。”

余兴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恢复如常,淡笑道:“像赵上校这样的人才,如果能为我们华东军区所用,那实在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如果你有别的打算,我们也不勉强。”

赵天不以为然地笑笑,“我觉得你们的华东之虎也挺好的,虽然他这次被我打败了,但他的实力是很不错的,若能再提升一个档次,必定能给你们军区带来更大的惊喜。”

提起华东之虎,东展鹏,余兴为哑然失笑,谦虚道:“东上校怎么能跟赵上校比呢?你们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而是云泥之别。东上校还有很多地方要向你学习呢,改天,咱们约个时间,让他向你好好讨教讨教!”

“说讨教,有些言过其实了,切磋吧,有机会我可以跟他互相切磋一下。”赵天谦虚道。

“好,”余兴为高兴地说:“来来来,赵上校请坐,刚才光顾着说话,忘了请你上座给你倒茶了!”

赵天点点头,一次在余兴为的身旁坐下。

余筠早就看呆了,她随便领回来一个人,不仅是个中医,竟然还是个上校?而且还是打败华东之虎的赵上校?!

脑袋转了好久,她才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赵天。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身份?

忽然,她开始发现,赵天并不像表面看去的那么简单。

“筠儿,还不赶紧去泡茶?!”余兴为转头冲自己那已经傻掉的女儿,喊了一句。

余筠清醒过来,连忙跑去泡茶。

余兴为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赵天,问:“赵上校,你真的是个中医?”

“怎么?我不想吗?”赵天开玩笑道。

余兴为连忙摆手说:“不不,我只是很好奇,你一个医生,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的武功?这两个身份实在是有些矛盾了。”

赵天忍不住笑道:“难道你们军区的军医都不会武功吗?”

余兴为哑然,半响才说:“你还真别说,我们那些军医会武功的并不多,虽然他们也会训练,但学的都是一些皮毛的东西,不入大流。”

赵天淡然一笑,“很简单,因为教我医术的师父也会武功,所以我传承了他的医术与武功。”

“原来这样,”余兴为恍然大悟道:“那你那位师父一定是位高人,不知能否有机会见见他?”

“他已经驾鹤西去了。”赵天一脸平静地说。

余兴为一愣,随后变得有些尴尬了。

“这个……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想到,这样厉害的高人,竟然已不在人世,实在是令人感到惋惜。”余兴为一脸痛心疾首道。

赵天轻笑,摇头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即使是华佗,医术再高明,不也有驾鹤西去的一天吗?”

余兴为连忙点头说:“是啊,古往今来,多少人想长生不老,寻遍丹药,可最后不都死掉了吗?生死对于我们这些随时要为祖国捐躯的人来说,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赵天忍不住敬佩道:“军人一向是我所崇拜的对象,你们甘愿为国捐躯,那才是大爱。”

“不不,”余兴为摆手道:“医生救死扶伤,也是大爱。更何况以及医生与军人两重身份于一身,你才是我们所要崇拜的对象!”

两人互相拍了一遍马屁,余筠端着刚泡好的茶水上来了。

她见赵天还没开始给父亲看病,不由得出了出好看的黛眉,开口提醒道:“爸,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赶紧让赵医生看看。”

“噢对,”余兴为拍了拍脑袋,忍不住自嘲道:“人老多忘事,瞧我,光顾着跟你说话,忘了正经事。”

说着,余兴为把手伸到赵天跟前,不好意思地笑道:“那就有劳赵医生了。”

赵天冲他点点头,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表情变得专注起来。

此时的赵天与平时判若两人,看上去专业有素的,仿佛已化身为一成熟稳重的老中医。

就连原先对他有些怀疑的余筠,此刻也不得不相信他是个中医的事实。

一分钟后,赵天换了另一边手,继续把脉。

再一分钟后,赵天抽回手,目视余兴为,一脸意味深长地说:“你这病,练功矫枉过正,导致身上多处损伤。”

余筠在场,他不好说得太明白,只好委婉道。

余兴为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那你有什么办法?”

赵天摸摸下巴,沉思道:“还得做个全身检查,才好下定论。”

“那请赵医生到我房间里来吧!”余兴为连忙起身,领着赵天到房间去。

余筠想跟上去,却被他制止了:“筠儿,你在外面等着就好。”

余筠停住脚步,脸色讪讪的,只好点点头。

进了房间,余兴为把身上的衣服一脱。

果然不出赵天所料,他的胸口一直往下到大腿间,全是一道道淤血的痕迹。

赵天有些惊愕。

余兴为双手一摊,有些难为情地说:“我这病,很多医生都说不知怎么治,脱得多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脱衣示人,吓到你了吧?”

赵天不以为然地笑笑,“不至于把我吓着,但你这病,是练功被反噬导致的。想要治好,首先要纠正你的武功中的纰漏之处。”

“这个你会?”余兴为眼中惊诧连连。

赵天点头,“当然,不过你要先把你的全套武功打一遍给我看,我才好指正你。”

“没问题!”

余兴为当即在房间里的空地上打起拳来。

他的房间足够大,所以练武绰绰有余。

“嘿!”

“嗬!”

“呼!”

……

室内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嘿嗬声,传入门外的余筠耳里,却像是自己的父亲被人虐待了,而且还特别像跟人交手时发出的呼声。

余筠不由得跺了跺脚,攥紧双手,恨不得闯进去看个究竟,却又碍着父亲的命令,站在原地不敢动。

“啊!”

忽然,室内传来一阵痛苦的惊呼声,余筠瞳孔一缩,顾不上那么多了,立刻上前拍门:“爸,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