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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爻笑得一脸荡漾,陈昭立马停手,指着顾爻一脸控诉,“看吧,这小子肯定又在和他女朋友聊天了,还神神秘秘的,肯定是个超级大美女,既然我们都见过,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陈昭一脸痛心疾首,捂着心口像是随时要倒下。

他满脸悲切,声嘶力竭,“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顾爻额角一抽,又安抚了谢规两句,抬头看向陈昭,笑得灿烂,“陈昭,你是皮痒了,想再被摔一下吗?我可以成全你。”

陈昭猛地往余燃身后一跳,“哥,保护我。”

余燃被突然扯得一个趔趄,回头狠狠瞪了陈昭一眼,陈昭讪笑着放开余燃的手臂。

顾爻睨了他一眼,“出息!”

陈昭怂兮兮的,不敢再说话,刚刚被岑俞白摔的那一下,他还没缓过来呢。

顾爻将手机一收,“你们急什么,反正今天周四,后天你们就能见到了,我请客,去搓一顿,你们随便点。”

陈昭闻言一脸兴奋,像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一般,“这可是你说的,我要点就是最贵的。”

这段时间,多少对同住的人家里都有些了解,顾爻平日低调,可用的东西都是顶好的,一看就是不差钱的。

顾爻笑了笑,“行,你们想要点什么都可以。”

陈昭这才放过顾爻,拿起自己的电脑开始敲敲打打。

他要狠狠敲顾爻一顿,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这次一定要让顾爻大出血!

陈昭雄赳赳气昂昂,收藏了好多家五星级酒店,看着那菜单上的一串零,恨不得马上快进到周六。

他倒是想搜一下上次那家饭馆,可是搜了许久,都没有青禾半点消息,他也就放弃了。

而岑俞白在听到陈昭那句“女朋友”的时候,眉心一跳,偏头看向顾爻。

他是怎么都没办法将那个杀伐果断的谢家掌权人和“女朋友”三个字挂上钩。

感觉实在是太违和了。

顾爻神色未变。

等到陈昭终于安静下来,岑俞白才发消息给顾爻。

[“拐到手了?”]

带着些打趣,但是这一个多月相处下来,岑俞白对顾爻这个人又有了几分了解,说话也更加随意了些。

顾爻看了一眼,回了一句。

[“嗯。”]

岑俞白没有再问,反而还有点高兴。

毕竟谢氏财团的大腿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腿,是根金大腿啊。

而且看谢规宝贝顾爻那个劲,那还不得被顾爻这只狐狸吃得死死的。

———

周六。

今天要见美女,陈昭早早地开始拾掇自己,在自己咸菜干似的衣服中开始寻找着最合适的衣服。

好不容易把自己压箱底的衣服拿出来,陈昭在镜子面前扒拉着自己的头发,争取武装到每一根头发丝。

余燃和岑俞白早早地就被陈昭的声音吵醒,看着忙上忙下的人,对视一眼,眼里皆是无奈。

尤其是岑俞白,他昨晚熬夜做报告,熬到三点才睡,早上不到八点就被陈昭吵醒,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低沉的气压。

“陈昭,我们吃的是午饭,你大早上起来干什么?”

陈昭正在镜子面前扒拉着自己的头发,轻咳一声,一脸神秘,“这可是我们寝室第一个脱单的,能被顾爻看上的女孩子,一定是长得很好看,很优秀的,我们不得给别人留个好印象,不能拖了兄弟后腿啊。”

“顾爻那么帅,我们也不能太差不是。”

说着,他上手扒拉岑俞白,想要将人从床上扒拉起来,“不仅是我,还有你们,也都要行动起来,快快快!”

他一边拽着岑俞白,一边朝余燃招手。

“我特意斥巨资买了瓶发胶,你们也来点,把头发好好拾掇一下。”

眼见着这人就要朝着岑俞白头上上手,余燃眉眼压了压带着些阴沉色彩。

猛地翻身下床朝着陈昭走去,一把将人薅起来,“陈昭,不要随便动手动脚。”

陈昭不以为意,“都是男生,碰一下又不会掉块肉,哪里就那样娇气了?”

余燃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无可忍,一把将人塞进卫生间,“牙都没刷就开始捣鼓你那个头发,哪家姑娘会看上你,还有,你那个发胶味道,是哪家的假冒伪劣产品,味道这么难闻。”

陈昭隔着一扇门嚎着,“余燃,你不要乱说,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买的,我可是要找个漂亮老婆,你个注孤生的,不要拖我后腿。”

余燃点点头,“嗯,一百三的巨资。”

陈昭沉默。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嘴上却不饶人,“你还想找个漂亮老婆,做梦吧,你从小到大的丑照,阿姨可是都给我了。”

刚刚熄火的人瞬间跳脚,想要拧开门把手,却被余燃死死扣住,“把你那个头发给我洗了再出来,顺带把牙刷了。”

陈昭见反抗无果,也有些颓废,“真的很难闻啊?”

听着这有些低落的声音,余燃一愣,却很认真点了点头,“当然,不信你问俞白。”

突然被cue的岑俞白一愣,轻轻嗅了嗅,眉头一皱,“难闻。”

平心而论,其实并不算有很大味道,但是岑俞白体质敏感,自然对这些东西更加不喜。

陈昭彻底蔫了,委屈得像个182的孩子,“我的一百三啊,奸商!我赶紧把这玩意洗了。”

浴室之中传来水声,寝室之中也安静下来。

隔着一扇门,余燃却神情落寞。

围观了全程的岑俞白装死,咻地就往被窝里边一缩。

余燃也没什么心思理会他。

他的心思这么明显,这两个人又是心细如发的人,应该早就发现了。

现在应该就是顾着他的面子。

更何况自己也没想藏着。

只有那个笨蛋,什么都不清楚。

却每次都能毫无察觉地往他心上插刀子。

余燃深吸一口气,垂着脑袋,微微有些狼狈的沮丧,捻了捻指尖,轻轻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