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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青禾门口,陈昭凑到余燃耳边,看着眼前晃荡的红灯笼低语,“余燃,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首都还有这么破烂的地方啊,这个门,年纪估计比我都大吧,我姥爷家的老宅都没这么破的。”

余燃耳畔突然拂过一阵热气,身子一僵,偏头看向一脸怀疑的陈昭,有些无奈,抬手推开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无奈道,“这是闹中取静。”

陈昭撇撇嘴,“我也就是说说嘛,能在这首都开饭馆的,那肯定比我等屌丝好得多,但是,这门,也是真寒碜。。”

说着,陈昭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门上,还是有点嫌弃。

余燃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

这傻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周边是闹市,这片地方能这么安静,那只能说明……这一片都是属于眼前这家饭馆的。

能在首都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样一座小院开饭馆,那身份,一定不简单。

青禾。

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啊。

余燃若有所思。

顾爻却格外轻车熟路,上前,作势就要敲门,手却顿在半空。

谢规轻笑一声,递过一张纸,顾爻接过,捏起那掉铜屑的门环,轻敲两声,然后火速放下。

那姿态,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他拍了拍手,将纸巾丢到了垃圾桶,一脸苦哈哈的,偏头看向谢规,“谢哥哥,能不能和司砚说一说,把这门环换一个,这掉渣的,客人真的不会嫌弃吗?”

谢规听到顾爻对于司砚的称呼,唇角忍不住弯了弯,“这我真的没办法,这地方本来就是司砚家的老宅,他能把里面修一修,还是因为确实太破了。”

说着,谢规指了指眼前的门,“这门还能用,就别想他能换了。”

他耸了耸肩,一脸爱莫能助。

顾爻也就是吐槽一下,闻言撇了撇嘴,“还真是念旧啊。”

“你们俩是不是编排我呢?”

一道清越的男声,自门内传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眼前略显破旧的木门打开,司砚今日穿着一身飘飘的水墨山水画的长衫,身形颀长,摇着扇子缓缓而来,像是走秀的男模。

带着难言的……骚包。

身后的三人露出些惊艳之色,毕竟司砚的长相是真的很像那种从画中走出的贵公子,风度翩翩,摇着折扇。

这是第一印象。

作为一个已经和司砚混熟的,顾爻默默偏过眼。

他真的很想问一句,大夏天的,穿着长袖的长衫,真的不热嘛?

更何况,司砚还留着一头长发。

顾爻眼睛滴溜溜一转,看向眼前懒散地倚在门上的人,闻声提醒道,“司砚,你的衣服脏了。”

司砚脸上的笑一僵,讪讪站直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这可是他新定制的衣服,可娇贵着呢。

谢规看着这人目不斜视地拍着干净的袖子,有些无奈地看向顾爻。

顾爻也正好看向他,笑得狡黠,凑到他的耳边,“谢哥哥,不要拆穿我啊。”

谢规无奈,“你呀……”

顾爻笑了笑,像是没骨头似的倚在他的身上,“这还不是因为谢哥哥惯着我啊。”

谢规一愣,转而笑开,任由顾爻靠在自己身上,手却极其自然地抓上少年纤细的手腕慢慢往里走,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嗯,是我惯的。”

声音平静,却让司砚听了个清楚。

看着两人忽略自己相携而去的背影,司砚气得跳脚,“你们两个,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当谢规抓住他的手腕时,顾爻先是一愣,转而笑开,没有挣扎地跟着谢规往前走。

“谢哥哥,慢点……”

少年笑得狡黠,掐着嗓子的声音带着些软调,特别像是……

谢规脚下一个踉跄,脸红了个彻底。

顾爻却笑得开心,转头看向身后还没进门的几人,朝着他们招招手,“快跟上。”

谢规的步子又快了些,顾爻被带得有些脚步不稳,看向眼前这人的背影,有些无奈,“谢哥哥……”

谢规脚下的步伐慢了下来。

三人对视一眼,抬脚跟上。

穿过回廊,陈昭一脸惊叹地看着这内里乾坤,眼睛都忍不住瞪大。

安静清幽的环境让他的呼吸都放轻,生怕惊了这片地方的一花一草。

他低声凑到余燃耳边,“余燃,这地方,应该很贵吧……”

余燃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里,环顾一周,在心中估算了一下价格,抬眼看向那些开着的花,轻啧一声。

都是钱啊。

“这可不是贵不贵的问题了,还得有权,光我们脚下踩着的这块地皮,就是天价,把100个你卖了都买不起。”余燃压低声音和陈昭耳语。

说着,余燃的指尖指向花圃,“那些花,值你家一套房。”

陈昭闻言呼吸一滞,抬眼看向那些花。

他刚刚怎么都看不出什么特别,只觉得挺好看的。

但是当知道他们值一套房的时候,陈昭不自觉叠上了一层金钱滤镜,看着眼前争奇斗艳的花,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点评道,“看看这叶子,看看这花瓣,这卷曲的弧度都是如此完美啊……”

陈昭的彩虹屁还没吹完,前面引路的司砚就将折扇一合,转头看向陈昭,眼中蕴着笑意,“小同学有眼光啊。”

陈昭一愣,摸了摸鼻尖,谦虚道,“也没有啦……”

司砚也笑笑,只是走到三人身边,将折扇一开,开始给几人介绍自己的“杰作”。

像是一个极为合格的导游。

岑俞白和余燃的目光却落在那折扇之上,两人对视一眼,又互相点了点头,心照不宣。

上好黄花梨的扇骨,当代书画大家画的山水扇面。

无不昭示着眼前这人雄厚的实力。

只有陈昭听着司砚的介绍(划掉)吹嘘一脸兴奋,时不时发出惊叹附和的声音。

倒是真的开了眼。

司砚更是讲得起劲,看着陈昭的眼神越来越火热,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

终于有一个人能懂得他了。

当初他和谢规分享的时候,他看着都是一脸,“就这?”的神情。

和顾爻说的时候,这人也是一脸兴致缺缺。

秦宇那个……算了,不提了。

每次看他都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苍天啊,终于有个人能懂得他的想法了。

司砚重拾信心,挺起胸膛,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向着陈昭展示自己鲜艳的漂亮的尾羽。

他就说嘛,他的设计,绝对是极好的。

这世上还是有人有眼光的。

余燃看着越挨越近的两人眯了眯眼。

“司大哥,那这锦鲤有什么讲……”究啊?

陈昭一脸虚心求教,脑袋也是凑得极近。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横插一脚的一只手一把薅走。

余燃一个锁喉,拖着人往前走,脚下步子飞快,“别唠了,顾爻和他哥哥都在等我们了,别让他们等着。”

陈昭拍打着余燃的手臂,一脸扭曲,“余燃,你赶着投胎呢,别勒得那么紧,放开,放开……”

两人声音逐渐远去,岑俞白也加快步子跟上两人。

看着还愣在原地的司砚,偏头问了一句,“不走吗?”

说完也没等司砚反应,大步朝前走去。

司砚看着三人的背影,抬手,烦躁得想抓一抓自己的头发。

却在触及脑袋的那一瞬间又清醒过来。

这可是他今天特意去了造型工作室弄的发型。

可不能抓乱了。

和这身衣服最配了。

他只能咬了咬牙,“这叫什么事啊?”

好不容易找到有眼光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被人薅走了。

他恨呐。

可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他赶忙跟上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