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羽看着怀中的人,对方一把将红剑刺入了心脏又拿蓝剑砍向了脖颈,丝毫没有怕死的觉悟,可唇角缓缓流出的血迹也透露了对方真的是肉体凡胎,似乎只为保全在自己面前的脸面。
安迷修他相信这个天使不会骗自己,并且在只有一次机会的试探下,也成功的得到了自己所想的愿望。
而在努力朝这边神使区域边界赶过来的雷狮,感觉到心口一阵刺痛。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这片星海,脚下的船舱正在加速的前进,那些人一早便清楚自己的方向和路途在哪会失去什么的代价,自己只不过是看眼曾经的星河,心就会痛了吗?
还真是奇怪。
“金。”罗德烈有些开心的喊着那个少年,而他唇角虽然勾着一丝笑容,而眼底却是十分平静,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放在上面的筹码,显然也是一次未来的赌博,即便他的姐姐教导过,不要触碰这种他人规则中玩弄的游戏,可最先向前迈步,还主动落网的显然也是秋。
但随着小船行驶中所抛下的人群,船舱里的空间也越来越大,帕洛斯也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他面带笑容的在雷狮的观看中跳入了虫族的老巢。
显然这里,已经交给作为万花之眼的人了,而那些无法摆脱伊莱恩黑暗力量的人们,也决定支付下这次载他们回家的船费,一同冲进了那坚不可摧的贩运集团。
菱撤回了身上的链接,她的身体展露出来的状况显然被腐蚀的越发严重,内心的信念依旧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体内有一颗小小的种子正在发芽。
雷蛰看着那个温顺的女孩,对方只是拿着离开凹凸星时丹尼尔在大厅中似乎还没使用的建造材料,安静的玩着堆起来的积木。
对方身上所透露出来的腐败气息,甚至是伤口扩大的状况,似乎依旧无法攻破她真实的自己,在所有人从船上跳下去时,带着最天真最美好的祝福,期待重新的相遇。
可是,谁都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但依旧能收下对方的好意,毕竟总要留下些念想,否则总是有点不甘到没有期望。
而显然降临到虫族的人们,终于无法压抑自己身上的暴动,面对于敌人是钢筋铁骨的状况,对于他们来讲恰好是一个扛揍的沙包。
身上的元力像是源源不断的泉眼一般,暴躁的他们举起手中的大刀一下又一下的冲进了巨大的包围圈,念头里显然就只有杀戮,这并非是正义和错误的审判,只是想让那些神使没有了能够对抗的后续军队。
那些吸着他人自由而成长的虫族,也是第1次碰到了如此多,对于它们来讲的低等货物,毕竟作为最大的奴隶贩运集团,那些光有智慧却没有力量反抗的人,就是最好的两脚食物。
并且那些人族的面貌也并不符合它们的审美要求,所以在身边伺候着的小东西,唯一的价值显然也只是玩乐和提供劳动力之下的吃掉,连骨头渣子恐怕也会被嫌弃不够脆嫩。
雷狮看着帕洛斯的分身变化出了各种各样的面貌,显然对方还是对自己这个老大很有意见,毕竟连自己也在对方所分出来的人群中,和卡米尔,佩利,帕洛斯站在一起看着,曾经的船员拿着手中的大刀冲往了四方。
显然是在收了羚角号之下,第1次意气风发的团体作战,第1次将那些追杀他们的海盗杀的落荒而逃,还没有窝囊的使用和研发出,大羚角跳。
“帕洛斯,你说的对,我确实是一个过于骄傲的皇族。”雷狮看着底下的世界所拉开距离表演的最后一眼,显然帕洛斯已显露出了,当初的雷狮在他心中的印象究竟是什么样的。
但可惜当初的自己,似乎并没有将那个团队当做是,属于自己要长久留下去的地方。只不过是想要利用一群,在自己骄傲所读懂的书籍定义下,理论上的乌合之众。
觉得那些人,被自己带到大赛也死不足惜,在决赛中即便碰到了卡米尔,雷狮虽然不会出手,但对方却有足够的理由杀死这个不怀好意的皇族。
他们早就将之后的路铺的明明白白,早就做好了决赛中应该抛弃的那些东西,或许一个王者从刚开始就要学会表演,要学会拉拢人心,组建自己的势力,要学会抛弃愧疚,亲手解决掉自己的软肋。
但可惜这个世界,他们并不是主笔,所有人都在努力,所有人都在按照自己所定义的那样走下去,又怎么会如此偏爱,雷王星的几个人按照他们想的那样真正发生呢?
卡米尔最终不是,生死之间解决掉愧疚一举夺冠的的源泉,而是变成了无法遗忘并且拖欠的存在,没有了偿还的机会。
雷狮无比的清醒,也知道自己究竟拖欠了多少的东西,小到那些为大羚号牺牲的船员,大到害死的那几个的血缘之亲。
雷伊终究还是没有撑到回家,雷蛰再将妹妹的身体放在了雷王星的降落平台之后,选择打雷作为了最后的哀悼,没有看到他们的父王雷霆在看到自己的女儿变成这副样貌后,最终的颤抖白头。
光族亲王也变得沉默了许多,站在船舱的房间里不再有出来的打算,那一颗雷伊送给她作为联姻标致的元力凝聚体,也最终变成了佩戴在心口的胸针。
面对于食物本就准备的不充足的状况下,很多人其实都是靠着体内的元力硬撑,因为要在每个早就定好的地点下站,所以6天的路程走成了10天,却依旧快了许多。
在时间本就不对等的状况下,对于神使来讲或许只是过去了6个小时,就出现了那么多反对者,来到了他们的边境区域,敲打,呐喊,高呼。
一路上的愤怒,似乎终于有了个发泄口,在涌进了次代天使聚集的教堂后,没有了像安迷修那般安详的听他们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