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收到雷伊会赶来的消息,雷狮其实并不是很开心,比起亲人相逢的喜悦,对方所代表的意义便是雷王星的正式之战落下,还有这场大赛,这个星球完全都是危险的地方,他不想让皇姐踏入这里。
“雷蛰,接下来可不要妨碍我。”雷狮抬起眼眸,下了正式的通牒,那个眼神让对面的太子有些愣住了,但很快便觉得怒气上头。
“雷狮,不要太过自作多情,也别太过狂傲,你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吗?只不过是徒增牺牲,等会儿跟我回去。”雷蛰看着眼前比自己都高的弟弟,虽然知道对方现在的海盗身份,但他还是想让对方回归皇族,即便之前的回忆中说,会威胁到自己的位置。
“太晚了,哈哈,雷蛰太过自以为是的是你吧。刚才只不过是出于对皇姐的尊重,我雷狮做事从来不需要对谁,甚至是你打招呼。”雷狮终于想明白了,眼前的太子是想带自己回去,可他走了,卡米尔怎么办?还有佩利。
当初皇姐给他那道拼图,也是准备给留条后路吧,可当他准备成为海盗的那一刻,本就没想过要回去了。更何况现在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雷狮看了看旁边盯着自己的两个队员,勾起唇角抬手道。
“走,就让我看看这个大赛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雷狮!”雷蛰见状赶忙上前阻拦,可却被对方一锤子拦腰强行阻断了动作,上面噼里啪啦的电花,可丝毫没有留情将对方本就所剩无几的华丽衣料又破碎了几分。
“别碍事。”此话一出,佩利亮了拳头,卡米尔更是拉了拉帽檐。眼神冰冷的盯上了另外两人,霍金斯赶忙抬起双手投降:“我可没有要掺和的意思,只是个打工仔,别误伤啊。”
雷狮抬眼一扫,便收回了武器他得再前往大厅一趟,如果皇姐要来的话,那凹凸主星的卫星毕竟会扫描到对方,虽然之前已经尝试过阻断信号,但不代表不会有漏网之鱼,一切都得万无一失。
海盗团三人就这样直直的离开了,雷蛰看着他们领头人的背影,有些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两个字:“雷狮。”
太子殿下站在原地,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旁边的霍金斯只是平静的看着,并没有安慰的意思。毕竟这也是常态了,每一次雷蛰都能自我调整好最平静的状态,他能所做到的便是给对方一个足够安静的环境。
“大哥,你刚才为什么……”卡米尔的话没有说下去,可对方很快便知道了对方想表达的意思,只见雷狮微微勾起唇角,抬手按在了旁边人的帽子上。
“如果连手下和弟弟都守不好的话,那我雷狮就不用在海盗圈里混了。”
“其实,我……”卡米尔听到这句话有些震惊,可在他看来大哥的安全情况还是排在第一,如果对方抛下自己就能得到安全的话,他便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做,毕竟当初的这条命就是对方捡来的。
“卡米尔,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牺牲弱小者,成全伟大吧。”雷狮开口提醒道,这一直是他的禁忌,为了对方的安全卡米尔,很显然就忽略了这一点。
而之前的帕洛斯事件也恰好踩在了这个上面的雷区,雷狮知道自己欠帕洛斯一条命,而且也没有还的机会了,只能加倍补偿在他旁边曾经最爱护的伙伴身上。
所以哪怕不是为了卡米尔,单单是为了佩利雷狮也会留下来,即便皇族会接受雷狮作为海盗的身份,但他们不可能接受一个私生子,再加上没有任何关系的海盗。
雷狮是想过,如果自己回去了,是否可以为他们两个谋一个新的身份,哪怕是平民也好,能安全的生活在雷王城。但雷伊到来这个点就已经提醒了自己,不可能,雷王城庇佑不了他们。
还有雷蛰的态度。
本该感到凹凸大厅的他们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在前方的寒冰湖出现了特殊的动静,强大的风暴在冰面肆虐着,打开了条条的裂缝。在那中心有一个身着白色衣物的少女对方那头冰蓝色的头发和薄荷般的眼睛,他们还是有点印象的。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只有一个人,之前那几个热血小子再加新人杀手的奇特小队没了踪影,更何况是排名第二的格瑞了。
雷狮皱了皱眉,看来他们也遇到了麻烦,而且那个小队在他看来是属于最没有关联的了,因为除了其中一个是来自圣山的圣女,其他几人都没有什么特殊身份。
现在里面唯一有特殊情况的人也就此被剔除,可想而知是队伍的决裂,还是对方主动的脱离呢?雷狮思索了一会儿转头对卡米尔开口道:“你带着佩利在这里盯着他们,我先去,很快就回来。”
“好的,大哥。”卡米尔那双海蓝色的眼睛看着眼前人,十分真诚的点了点头,无论什么命令,只要是雷狮说的他都会照做。
雷狮见状直接开始奔跑起来,整个人化作一条白色的闪电,不过几瞬便没了踪迹。佩利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的开口道:“啊?卡米尔,没想到雷狮老大的速度这么快。”
“佩利,我们躲起来。”卡米尔拉了拉对方的手上的运动带,示意对方跟他前往旁边的树丛,因为是寒冰湖旁边就是冰雪森林所以说能躲藏的绿植基本没有,差不多都是白雪。
“好。”对此佩利也没有任何反对,之前雷狮就已经给了足够的安全感,所以现在的他也并不会掉链子。
就这样两位海盗见证着一个怪物解除自身封印的产生,而另边已经变成怪物的安迷修被埃米夹在胳肢窝中,前往祭坛方向。
他知道姐姐会心软,所以还是先行将自己解决和对方解决比较好,他不想曾经被称作希望带来幸运的天使,背负上私藏怪物恶魔的骂名。
可是那道光来的无影去的无踪,埃米不知为何既感到痛苦的同时,也感到了一身特殊的熟悉感。不同于跟姐姐一样的亲人,还是要再微弱一点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