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鹿惊讶。
上次开完发布会，从燕京回来，她就以为秦向河会在南宁多待上一些天。
可隔天就接到许青青电话，说香港有点事，让秦向河去一趟，好像为公司贷款还是什么。
后来，听说她获得青州十大杰出青年，还要去大会堂领奖，才又匆匆赶回来。
她知道。
最近又是Vcd机正式发售，又电子工业园筹备，且还是上百亿规模的。
再夹着那个月底的Vcd机大会，当秦向河这次来南宁，怎么也要过月底才能走。
没想，明天就要启程。
“你要去苏联？上次公司贷款，不是办完了吗。小姨上次打电话，特意提了，说锦湖资金有什么压力，姨夫还有朋友可以帮忙的。”
“贷款的事是结束了……”
苏联解体的事，以此时来说，太过骇人听闻。
秦向河没法向白鹿透露。
所以，勉强的找了个理由，“是，苏联市场的潜力很大。上次去贷款，认识了那边一些人，恰逢Vcd机发布，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将产品推过去。”
“我看新闻，上上周，莫斯科还是列宁格勒，好像有人在游行抗议，有点乱，你要过去，千万小心点。”
白鹿说到这，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现在一听到什么游行什么抗议，就比较慌，特别是秦向河要去的地方。
像是上次美国加州暴动，落下了心病一般。
那次看了新闻报道，心里就没着没落，等之后接到秦向河电话，才安心。
过后方知道。
越是害怕的事，偏偏就会遇上。
还好，秦向河只是被波及，伤的也没多重。
从那时起，每当再听秦向河要去哪出差，尤其是比较遥远的地方，她都会查一些当地的新闻。
之所以知道苏联那边发生的事，也是秦向河去苏联为公司贷款，才关注的。
想了想，她往驾驶座看去，“要不，你多带几个人吧，就让小蓉和赵南跟你一起过去。”
“赵南不行。鹿姐，你身边也要有人跟着。放心，有我和四丫两个人就够了！”
开车的王小蓉，听了这茬，喜上眉梢。
不是不喜欢跟着鹿姐。
而是。
每每听林四丫跟老板历经各种险境，还每每能大显身手，她就羡慕的要命。
另外，若和四丫在一起，两人简直太强了！
“呵呵，不用了。”
王小蓉的心思，快直白写脸上了，秦向河怎能不清楚。
听其坚决的口吻，他不由和白鹿相视一笑。
接着，他宽慰白鹿道，“我过去，只是见见那几个人，纯粹谈生意，成与不成，不强求。再说，我也不去莫斯科和圣彼得堡……”
秦向河顿住，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
前世，因生意往来去过圣彼得堡的，而这个城市，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名字都叫列宁格勒。
在不久前，游行抗议并引起骚乱的地方，就是这里。
好在。
他立刻记起，就在前两个月，苏联已经立法将列宁格勒改成了圣彼得堡。
只，国内很多人还是延续此前的称呼。
白鹿听秦向河这么说，心中稍稍安稳。
也想到，这时不像以前了。
新闻里都报道过，从内地投资团过去后，那边就对国人挺照顾了。
何况这种事在苏联也不常见，只是去谈生意，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又问，“那你去苏联，这次要多久回？还回南宁吗？”
“只要等……应该要不多几天。”
秦向河忍住了，没说出二十六号的确切时间来。
就像对白鹿保证的。
他肯定不会去莫斯科或圣彼得堡，只在边境城市转转，亲眼见证下这历史大事件的发生，当然，更多是为从那边贷的事。
一切顺利的话，圆晶厂的前期启动资金，锦湖这边再凑上一些，就能筹得七七八八了。
实话说，这是比日本股灾还好的机会。
只是，担心事后引起关注，他借贷的金额，不敢太夸张，且还是分为两个公司。
自然的，大头也是香港的那家。
注意到白鹿望来着，他想想，又回道，“只要事情顺利，或许，Vcd机大会之前，我就能赶回来。”
知道白鹿对公司的事不感兴趣。
也是怕白鹿担心他去苏联，而说多错多露了马脚。
秦向河便将话题，转到了下个月陈红生孩子，以及过后，两人从南宁回茅塘过年的事上。
聊了没多会，车就到了老米家面馆。
秦向河跟着白鹿下去。
等赵南的车到跟前，听林四丫躺在后座还熟睡着，他便摆手示意，不要喊醒了，让小丫头多睡会。
从早上，他虽说换下了林四丫开车，可小丫头从发布会后，总觉得有人会从哪里冒出对他不利，硬是熬着的。
以后去哪里，看来，还是多让一辆车跟着好了。
主要，这次比较匆忙，林四丫临时安排的人，都没追上他们的车。
老米家的名字是个面馆，最出名的，却是店里的透油大包子。
只，他真是饿过劲了，勉强吃了两个就饱了。
之后，打包了一笼，给林四丫带回去，小丫头挺喜欢吃这家的东西。
他在想。
就以小丫头的饭量，还怎么吃都不胖不长肉的体质。
以后到网络时代，做个吃播怕也能独当一面！
回到丰收园。
对着大门口新增的安保岗亭，秦向河不由点头，王小蓉她们还是挺可靠的。
车停向楼栋旁边的空地。
那片位置空荡荡的，想来，白爸爸白妈妈他们都还没回。
仍旧没让赵南喊林四丫，就让其在车里睡，不然，一旦吵醒，一时半会就睡不着了。
他则被白鹿压着往楼上家里去，说让他抓紧回房里眯一会。
还没上五楼。
走最前面的王小蓉顿住，突然从楼道口退了回来。
继而，转过身，边竖指在嘴边嘘了声，边神情肃重的往过道一旁金属架指了指。
秦向河看去。
从金属架上的反光，隐约可见两个青年，鬼鬼祟祟扒在另一边过道尽头的白家门外，正探头探脑着，两人手里还有泛着金属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