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狷与黄猺二人联手也不是宫朔宕的对手,但是她二人自小一起训练所以胜在默契十足,虽然他们不能赢宫朔宕一招半式,但是宫朔宕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去救助身在银库前的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莫惜水接过重命递过来的茶杯,含笑盯着宫朔宕。一个能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女儿利用到极致的人,虽然卑鄙但也具备足够的实力。
司徒名夜闻言点头“他倒是反应够快的。”
此时银库前的厮杀变得更加惨烈,失去统领的黑衣人在副统领的指挥下并没有丝毫的混乱,反而激发了他们的斗志,他们的出手因此变得更加快捷狠厉。血衣门留在银库前的门徒自然无力支撑一一倒了下去。
最后韦一宁与白狐也在数十个黑衣人的围攻之下仓皇逃走。与此同时宫朔宕也好不容易甩开了青狷与黄猺的围攻靠近了银库。
“尊主,血衣门活着的几人已经负伤逃走了。”原本在陈统领身侧的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步对着宫朔宕道。
宫朔宕一步步靠近已经倒地不起的陈统领眼神中透着痛苦的气息,但终究没有上前,转身命令众人“开库,取银。”
“是尊主。”在他身后的一个男子领命,转身走到银库前面开库。
黑衣人与同伴在银库门前百般探查而后朝着一侧的黑衣人道“这门上有机关,先将机关拆除了。”
一个黑衣人上前仔细检查银库门前所有的机关,最后才缓缓的将血衣门的银库打开了。五箱白花花的银子宰门打开的那个瞬间出现在眼前,晃的人直犯晕。
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再三仔细检查银子后确定无误这才吩咐剩下的黑衣人将银子全部抬出银库装箱。
宫朔宕这才缓缓俯身扛起早已经断气的陈统领嘴角透出嗜血额弧度,他心中知道这个仇自己必须报,但很显然他无法现在报仇。
看着几辆装满银两的马车晃晃悠悠的驶离血衣门分舵。莫惜水长长叹口气心中念叨总算是结束了,演这样一场戏可真够累的。
“尽快将大家送去疗伤,阳香主尽快安排人跟着他们。”司徒名夜吩咐着后边的事情。
可是莫惜水却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自己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的。他们劫走的那些银子根本就不是血衣门每年的奉银,或许这件事情从头至尾就是一个局,而真正布局的幕后之人就是自己身边站着的司徒名夜,但是此刻他不想那么快探究清楚所有的事情。
她相信即便自己不做任何事情最多三天所有的事情都会有答案了。
“看来此事已经告一段落了,那么纳兰隐就告辞了。”莫惜水起身对着司徒名夜道。
司徒名夜怔住“隐,你要走。”
莫惜水点头笑道“我纳兰隐原本来凤城就只是为了醉香飞的柳姑娘,招亲大会推后我也就还赶得上,这柳姑娘我自然不能错过。”
“可是这件事情?”司徒名夜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纳兰隐实情,也没有想到此事还未真正的了结,纳兰隐便要告辞了。
莫惜水笑着摆摆手“以我对司徒兄的了解,这人与兄长之间怕是不能善了了,既然如此想必他欠我的账兄长自然会帮忙讨回来的,我又何必如此在乎呢?”
司徒名夜看着他心中有些说不出的迷惑,想起他说过自己为什么会来凤城,有为何会与宫朔宕之间结怨,对眼前这个至交好友司徒名夜隐隐的透着不舍。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兄长保重,我们后会有期。”没有再给司徒名夜挽留的机会脚尖轻点便已经跃出了数丈之远。
看着那道逐渐变得遥远的身影司徒名夜的内心变得有些失落,他看出来了,纳兰隐其实已经发觉了这其中的蹊跷,估计他也发现了银子的问题。
想起昨日醉香飞中纳兰隐的话,司徒名夜说不出的恐慌。可他更奇怪的是从头至尾纳兰隐却连开口询问自己一声都没有,司徒名夜心中一时有些说不明白,他不明白纳兰隐的这种漠然究竟代表着信任还是失望。
离开血衣门分舵的莫惜水直接回了齐宣楼,他的心中隐隐感觉到事情比自己看到的还要复杂,又或者真正的布局之人早已经将所有人都算计了甚至包括偶然闯进这局中的自己,莫惜水心中还是有庆幸的,她希望事情最好不是这样子否则自己要面临的只会更加复杂。
“命令影卫尽快追上那批银子,所有天眼全部打开,我要知道究竟那批银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包括各个府邸的库银,往年的赈灾银都不要放过。”
莫离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主子“主人,你怀疑血衣门在给我们布局。”
莫惜水冷笑“他不是在给给我们布局。我怀疑这个局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给宫朔宕与蓝家设的陷阱。”杜家庄自己的遭遇绝对算的上是个意外。
现在会想起来自己一直给名夜提供消息的举动不禁觉得好笑,看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处理宫朔宕身后的力量。甚至他可能十分清楚宫朔宕的身份,想到这里莫惜水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冷了,那种冷是带有温度的,就连一侧的莫离几人都能明确的感觉到。
从来就只有莫惜水算计别人的份,如今竟然被他们蒙在谷中怎么能令她不愤怒呢?
“主人,你觉得这件事情跟秦王有关系?”身后的红铃难得开口,她心中明白主人此刻的愤怒,但是布一个如此大的局秦王真的而又这样的心机与魄力吗?
秦王,莫惜水玩弄着手中的夜明珠,对于这个自己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的人,自己绝对不能再忽视了,否则终究有一天自己一定会栽在这个男人手上。怕是不仅仅是秦王,就是自己这个同床共枕的丈夫也值得自己用心探究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