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转了转眼珠,他知道主任肯定已经有了想法“把人引进来?”
莫惜水收起所有的图纸交给莫离“保护好拓跋玉儿,将阵眼找到。”
“交给我。”对这阵法莫离还是很有兴致的,若真的有时间他还真想仔细研究研究呢,可惜了主人没时间,只能毁了。
莫惜水脚尖轻点施展轻功朝着庄子的东侧飞去“你们跟我来。”
雨蝶、红铃、莫离几人也赶忙跟上她的身影,粉狐狸先是一愣而后回神也赶忙跟了上去。
数十丈后莫惜水落地,而后顺着蜿蜒的小路行走,她走的极为轻松,几乎不用判断方向,就像是已经走过无数次一样。
身后的粉狐狸看他的举动大惊,这苍狼昨夜才进入府中竟然这般迅速的将府中的路线琢磨的如此清楚,要知道在这杜家庄内不仅仅阵法复杂更有无数暗器一不小心就会触发。自己在这庄中整整被困两年都没有自信可以随意行走,可是她带着众人走了这许久竟然毫无不妥。
直到几人走过一处假山都不约而同的顿足,不远处传来一声声女子愤怒的喝骂,听她话中的意思很显然是被人从贺来宾迷晕以后抓过来的,听声音莫惜水便能判断清楚对方是拓跋玉儿。
“主人”身后的红铃有些犹豫,前面院子中的情况还不清楚,要不要在此刻去救人。
莫惜水看向莫离,只见他缓缓摇头。莫离刚才一路走来便发觉这阵法有些诡异,极有可能根本本不是千变万化。
莫惜水看到他的示意之后便转头“莫离你带路,红铃、雨蝶你们随他一起其他地方看看,若是看到这庄子中关押的人就放出来。今日这杜家庄,越乱越好。”
“属下明白。”闻言红铃、雨蝶、莫离三人明白主人要他们将杜家庄关押的人弄明白,同时让这杜家庄乱起来,吸引贺来宾的人进庄。同时与他们一同离开的还有三道一直处在隐秘处的气息。
三人离开后,假山后面就只留下莫惜水、重命、粉狐狸三人,莫惜水回头“重命你看好她……还有,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在这园中随意走动。”重命的医术是绝顶,可阵法中医术用不上啊,至于粉狐狸,既然答应带她出庄子,莫惜水就不会食言。
此时拓跋玉儿所处的院子门口有数十个灰衣人守卫,拓跋玉儿在里面闹得正凶可惜的是不论她怎么吵闹,鞭子打倒一个又一个也无法离开被灰衣人守的滴水不漏的院子。
莫惜水看到这番场景心道,这庄子的主人还真是有心了,倒是把这蒙拓公主安置的不错。可惜的是拓跋玉儿,北疆儿女这辈子最恨的怕就是被束缚住。这看似滴水不漏的保护只怕换不来她丝毫的好感,反而还会弄巧成拙。
假山后的重命皱眉,这些灰衣人的武功可不低,但是在他皱眉之际莫惜水动了,一道蓝色的身影像是一把离弦的剑眨眼间已经到了数十个灰衣人的眼前。
在对方完全没有来的及反应的时候莫惜水手中出现了一把黝黑的长剑,映着阳光剑身泛出耀眼的黑色光芒,令人无法直视。
在所有人被剑身眩目的光芒刺晕的一瞬,耀眼的墨色长剑已经划破了站在最前面几人的颈部。仅仅这一剑便取走了四条人命,直至近十人全部被割喉而死也没有看清楚杀死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与此同时身后的重命也动了,重命精于医术,所以他最厉害的武器就是他腰间的银针,虽然主人让他待在此地不动,但这并不影响他出手,两根细弱无影的银针扎向远处两个灰衣人的颈间,两人顿时毙命。
粉狐狸看倒地两个灰衣人的脸色铁青,嘴唇呈黑色。便知道这男人用的那银针上淬了毒,而且见血封喉。原来江湖上传闻点沧阁不仅仅只有红、雨两阁的消息是真的,点沧阁果然还有秘密。
灰衣人大惊皆是退后几步提起了手中的刀,预备与眼前的莫惜水一战。躲在假山后边的粉狐狸为他们惋惜,如果他们认识此刻眼前握剑站着的那个男人甚或是认识他手中那把剑都应该知道想要保命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忙跪地投降。
那把墨黑色的剑乃是天下武器之首苍龙,所谓苍龙出鞘,天下皆服就已经说明了它本身毋庸置疑的江湖地位,更不用说这把苍龙剑的主人乃是当今天下四尊之一的点沧阁阁主苍狼。苍狼是什么人,那时一个把杀认看做游戏的人,对他来说杀人就跟砍瓜切菜一样随意。杀死这几十个人对他来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不等他们向前莫惜水的身影再一次动了,此刻她手中的苍龙犹如一条黑龙,翻转吞吐着吸纳每一个人的性命。她的身影动如鬼魅,剑术却透着飘逸,剑身首先穿过离他最近的两人的脖颈,在后面的人攻上来的一瞬,她就势调转剑头以两人作为支点,脚起,后面一人的脖子便直接撞在了剑刃上,反手收剑三颗脑袋便脱离了身体滚向地面。
身后剩下的人被这翻场景直接看傻了,一股臊味充斥在空气中,但这并不会影响莫惜水再一次出剑,实力悬殊太大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出现对战的场面,眼前这场战斗根本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不过半刻钟地上有的仅仅是一具具没有生命迹象的尸体和乱七八糟的肢体,数十个人没有一个逃掉的。
原本站在门口暴躁的想要冲出去的拓跋玉儿,盯着那一袭蓝色长衫的男子猛咽口水,她感觉自己的教都软了。怎么办,还来的及逃走吗?拓跋玉儿感觉自己都快哭出来了,脑海中不断回想自己昨日给莫惜水几人找茬的场景。
而假山后面的粉狐狸跟她做了同一个动作,心底再一次肯定,这就是苍狼,粉狐狸一次次在自己内心确定着这个身份,整个人酸软不堪。她知道自己这是被地上那一滩滩混着脑浆的血水,还有方才那数十个滚来滚去的脑袋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