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奔驰E50在省道上一路奔驰。
可刚开出原平地界,就被一座公路收费站拦住了去路,祁连山似乎见惯了,掏出五块钱交了过路费,开车继续往前走。
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收费站,吴云东才想起来,好像这样的收费站,到了二十一世纪之后,国家才会渐渐的取消。
而现在,各个县的财政,估计还要靠这个来支撑运营呢。
只是这样的收费站,却极大地制约了运输行业的发展,也间接地给各地企业造成了成本的增加。
幸亏现在还是卖方市场,无论什么产品,你定什么价格,消费者们都会无条件的接受。
哪像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人们无论买什么商品,都要货比三家,还要挑挑拣拣的 。
不过,那些国外的奢侈品除外。那些商品,和这个时候的国内产品一样,都是一切卖家说了算,而且就这,还有大把的人挤破了头上的去买。
造成这种现象的根本原因,就是国外的商品都被打上了奢侈的商标,无论是谁拥有一件那样的商品,都会被冠上成功者或者有钱者的商标。
就像后来轰动一时的卖肾拍水果手机的那位,就为了一部破手机,竟然去卖肾?这种傻逼行为,在当时还差点引起效仿的轰动效应。
这种现象为什么会发生?还不是国内某些买办,还有国内那些教授专家们的大肆宣扬?
一辆国外某品牌契合,常家本来定价十几万,可国内买办们却给硬生生提高了几倍。
理由是那些外国人不懂国人的心理。
可结果呢,这样的谬论,还真就真实地反应,那个某品牌的汽车,一度成为面子和身份的代名词。买办们几次加价,甚至提前交钱预约,几个月甚至半年后才能提车,也没影响到那些所谓成功人士的消费热情。
不得不说,那些买办们真的很了解国内大部分人的消费心理,可这样的事情,吴云东怎么看也很不服气。
凭什么国外的月亮就是圆的?国内的商品就必须是廉价品、山寨品的代名词?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不知为什么,吴云东脱口念出了这么一句,王梦听见了,扭头问道:“
什么?“
“没啥?”看着王梦关心却又显得有些忐忑的神色,吴云东笑着摇了摇头。
他知道王梦忐忑什么!
别说王梦,估计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在即将跟着心爱男人回家见父母的时候,都会一样的惶恐不安。
“别担心,我已经给爹娘打过电话了,他们都知道你会去。”
“呵呵。”王梦还没说话,前座先传来了祁连山的冷笑。
吴云东气的一翻白眼:“老祁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哪里不正经了?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卧槽。”吴云东生气了恶狠狠骂道:“你丫的会不会说话?我怎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我去大梦家,不也没害怕过?”
“是啊,所以腻”
“咦?”吴云东摸了摸下巴,扭头问道:“宝贝儿,你说老祁是不是在拍我马屁。”
“呕!”祁连山干呕了下。
可王梦却被这声宝贝儿喊酥了身子,红着脸打了下吴云东,低声嗔道:“别这么喊。”
“为啥?”吴云东大咧咧地拥住了王梦肩膀,挑衅地看了眼后视镜。
后视镜里,祁连山满脸无语:“你嘚瑟什么啊,不就是找了个漂亮老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嘿嘿……”吴云东顿时乐了。
他看出来了,祁连山似乎在用这种拍马屁的方式,来缓解王梦心里的惶恐忐忑。
既然明白,他哪能不积极配合啊,于是得意洋洋地笑道:“我能找到大梦,那本身就是我的本事啊!你不服气,也找个漂亮老婆给我看看呐。”
“切!”祁连山撇撇嘴:“我的老婆凭啥让你看?”
“咦?这话对头,我的老婆凭啥让你看,赶紧拿钱。”
“拿钱?”
“对啊,你看了我老婆,不好应该拿钱?”
“这特码又不是去动物园看猴子……”
“卧槽。”吴云东反应了过来,急忙补救:“这是我媳妇儿。”
“知道!”祁连山不屑地摆摆手:“不用你故意显摆,老子知道那是你媳妇儿。”
“卧槽,你这什么语气?”吴云东火了。
祁连山却没往心里去,撇着嘴骂道:“老子还是你大哥呢,说你两句咋了?还不行了?”
这都拉上亲情关系了?吴云东无言以对,只好再次爆了句粗。
他们开玩笑,王梦起初还当了真,生怕这俩人真的翻脸,可听着听着,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忍不住感激地看了眼祁连山,却扭头:“阿东,你刚才想到什么了?怎么还感慨上了?”
“没事!”吴云东摇摇头,可发现王梦还在看着他,仿佛她不说个明白,对方就会一直看下去,心里突然一动。
“大梦,你说国外好吗?”
“肯定好啊!”王梦回答的不假思索,接着说道:“我听大姐说,他有个在清华的同学,去年去了国外,写信说那里好的跟天堂似的。”
“天堂?”吴云东皱了皱眉,可还是开玩笑般地问道:“天堂是什么地方,和我们的幽冥地府比起来,那个地方应该都是死了之后才能去的地方吧?”
“比喻,我只是做个比喻。”王梦无奈地瞪了眼吴云东,却发现对方神色有异,不由呆了一下:“阿东,你想到什么了?”
“我想到你这么优异的大学生,都开始羡慕国外了,其他人是不是更加羡慕了?难道国外的月亮,真的比国内圆?”
“那肯定的啊!”王梦的回答,让吴云东心里一沉。
王梦去没注意到,依旧自顾自地解释道:“国外那个学姐写信回来,说米国的人们个个彬彬有礼,人人都是谦谦君子……”
“噗……”吴云东还没说话,祁连山在前面先笑喷了。
看到王梦脸色不解,他急忙解释:“如果外国人都是君子,那圆明园怎么解释?鸦片战争怎么解释?南京被虐杀的三十万冤魂,又该怎么解释?”
他本来还没多大火气,可说着说着,声音就渐渐地严厉起来。
王梦听的瞠目结舌:“祁大哥,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不过应该老沉浸在回忆里,应该往前看……”
“这是你的想法?”吴云东的脸色已经开始阴沉下来。
王梦正在看着祁连山,听到吴云东询问,立刻摇了摇头:“当然不是,那是去留学的那位学姐写信回来说的。”
“那你们是怎么看的?”吴云东的情绪已经平稳下来,可还是冷冷问道:“或者说,你们对这种现象,又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