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过去了,易安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褪去青涩,逐渐成熟了起来。
“何叔,婶子,姑姑……”
挨个和进来的人打招呼,就连小石头都不例外。
“今天晚上我姑父来吗?”易安问道。
“当然来啦,今天是你毕业回家的日子,我早就和你姑父说了,一会儿他就来。”雨水笑着说道。
张四海现在已经是街道的副主任,平时工作比较忙,要处理很多事情,得耽误一些时间。
“我去叫姐姐。”何月蹦蹦跳跳地离开。
杨雪帮一大爷和一大妈摆盘,易安接过了何雨柱手里的小石头,陪他玩闹。
很快,何叶两姐妹来了。
“槐花姐说晚上家里有事,今天就不过来了。”何叶说道。
片刻后张四海也到了,众人落座。
一大爷也去邀请了剩下两位大爷,但二大爷没来,只有三大爷笑呵呵地一起来了。
说起二大爷,就不得不感慨一句时也命也。
原本都打算退休了,但没想到却能在工人生涯的末端实现人生理想,成功地从工人阶级跨越到领导阶层。
虽然只是一个稽查队小队长。
但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他手底下还是有十五个干事的。
为了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靠上了许大茂这座靠山,在他麾下,起风后可没少祸害其他人,抄家更是不在话下,轻车熟路。
但事情就是这么残酷,他也到了该退休的年纪。
二大爷自然不想就这放弃手里的权力,他恳求厂里再让他多干两年,但规矩就是规矩,他最后还是不甘地退休了。
退休前,他把自己的位子传给了刘光福,让他顶了自己的班。
可怜的刘光福,原本四年前就能进轧钢厂,却因为二大爷的一意孤行,足足推迟了四年。
退休后,二大爷整天无所适从,也没什么交心的朋友,每天只能和剩下的两位大爷说说话,然后喝喝小酒,打发时间。
更得说明,因为他的高压手段,三个儿子结婚后就搬了出去,很少回家。
不过刘光天和刘光福还算有点良心,每年过年都会带着孩子陪他们老两口过年,而二大爷嘴里那个刘家最孝顺,最争气的刘光齐,自从结婚后,没回来过一次,仿佛和这个家断了联系一般。
每年除了两封信外,根本见不到人影。
不得不说,这就是二大爷地报应了!
话有些扯远了,我们回到聚会的现场。
一大爷做主位,何雨柱和三大爷作陪,下面就是张四海和易安,剩下的人随便坐。
小石头坐在凳子上,何叶在照顾他,吃地那叫一个开心。
“来,大家一起举杯,我先感谢大家来家里,陪我们一起吃饭,多余的话也不说了,干杯。”一大爷的嘴角的笑一直都没落下,一大妈也是。
老两口这辈子最庆幸的就是在何雨柱地劝诫下,领养了易安。
现在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易安结婚生子,要是能在去世之前,抱上重孙子就好了。
“哈哈哈,说的好。”三大爷捧道。
除了小孩子和雨水,剩下的人都喝了杯中酒。
“小安,来。”
一大爷招呼易安起身,易安立刻拿着酒瓶给大家倒酒,最后站在自己的座位前,端着酒,第一个敬的自然是一大爷和一大妈。
“爷爷,奶奶,你们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以后,我照顾你们一辈子。”
一口闷。
“好,乖孩子。”一大爷欣慰地说道。
“你这孩子,别喝这么快,来,吃口菜。”一大妈心疼道。
易安吃了一口凉菜,接着就是三大爷。
“三大爷爷,我到现在还记得您在课上对我们说的,人可以笨,可以学习成绩不好,但是一定要诚信,一定要堂堂正正地做人,挺直腰杆。
这些年我一直都记得这句话,谢谢您。”
易安这一句话弄得三大爷的眼睛立马就红了。
教书育人。
他自诩是没有丝毫地懈怠,这么些年也带出了不少的学生,但易安的这一句话还是让他很是触动。
站起了身子,他欣慰地说道:
“你这孩子,从小就表现得很好,比大院所有人都强,更是咱们院子里第一个大学生,爷爷为你高兴,以后要更加努力啊。”
酒杯轻碰,抬头一饮而尽。
易安没停留,端起酒杯看向了何雨柱夫妇。
“何叔,杨婶,在我眼里,你们就像我爸妈一样,从小对我就无微不至,关心我,呵护我,这些我都铭记在心。
尤其是何叔,要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这话就不对了。”何雨柱打断他,笑着说道:“人和人的缘分是注定的,你和你爷爷奶奶是注定的亲人,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会团聚,所以这功劳我可不敢冒领。
而且,都是大男人的,话也不要说的这么肉麻。
你看,你婶子又哭了,不能再说了。”
杨雪打了何雨柱一下,责怪他搞怪。
在何雨柱地插科打诨下,气氛逐渐没那么凝重了。
但雨水还是哭的很大声,她拉着易安的手说小时候都是她在带着对方玩耍,要不是她,易安绝对会怎么怎么样。
顺带着讲了不少易安小时候的糗事。
在四个弟弟妹妹的面前,被雨水讲小时候的傻事,易安还是有些尴尬的。
但他又不敢反抗,只能笑着点头附和。
还是张四海看出孩子的尴尬,让雨水平息一下,好好吃饭。
回归正题。
“什么时候去上班?”这是何雨柱的问题。
易安立刻回道:
“明天是周末,张叔让我陪家人一天,后天去报到,直接上班。”
“你这上班了,以后都能住在家里,也方便些。”张四海说道。
“小安,你是被分配到了哪里?”三大爷问道。
“教育局。”
易安直接说道。
“教育局啊,这工作好啊,以后干好了我们都得叫你一声主任啊,不错。”三大爷的眼睛立刻亮了。
易安笑笑没说话。
其实他这工作怎么来的,他心里很清楚。
不是被分配到的教育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