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
“你不要靠近我,我不想搭理你。”
秦牧在伤兵营中慰问士兵的时候,还碰上了张宁。
张宁原本是太平道的圣女,大贤良师张角的女儿。
在临湘之战的时候,秦牧为获得系统奖励的“特殊药水”,用来解救那些感染了疫病的将士,跟张宁干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于是,张宁就把秦牧当成了荒yin无度的“暴君”,避而远之。
秦牧也知道自己亏欠张宁,所以一直都想办法照顾她。
怎奈何,张宁似乎是铁了心不想原谅秦牧,也不想当秦牧的妃子。
不过,在秦牧的软磨硬泡之下,张宁还是会心一软,跟秦牧干了一些难以描述的事情……
跟在一边的胡车儿、李存孝看见秦牧吃瘪,都有些忍俊不禁。
只是,他们也不敢当着秦牧的面前发笑。
不然秦牧给他们穿小鞋的话,也是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咳。”
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秦牧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的询问道:“爱妃,怎么样,这几日还忙得过来吗?”
“谁是你的爱妃?没羞没臊。”
张宁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秦牧,却还是在为一名伤兵换上干净的纱布之后,摇摇头道:“陛下,托了你的‘福’,这几日像臣女这样的医者,忙个不停,根本就没有什么空闲时间。”
“这每天都要走进来几千个伤兵,根本停不下来!”
“陛下,恕我直言,这仗不是你这么打的。”
“你为了攻克陈仓城,根本就是拿人命去填。”
“就算我们西征大军有几十万之众,怕是也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张宁的话语中,不无怨气。
“大胆!”
还不等秦牧说话,跟在一边的李存孝,就瞪着眼睛,呵斥道:“张宁,你敢教陛下做事?”
“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懂得行军打仗的事情?”
“好了。”
秦牧挥了挥手,让李存孝稍安勿躁,不要跟张宁一般计较。
身处的位置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这也就是为什么说,屁股决定脑袋了。
秦牧笑了笑道:“爱妃,朕知道你的难处。”
“如果可以的话,朕也不愿这样打仗。但,为了取得这一战的胜利,为了山河一统,朕别无选择。”
“伤兵太多,的确会给你们这样的医者添麻烦。但,这也是你们的职责所在。”
“……”
张宁没有说话。
秦牧又问道:“药材还够吗?”
“目前还够。只是,如果陛下你再按照这样的战法,恐怕伤员再多个一两万,药材就会告罄了。”
秦牧微微颔首道:“药材的事情,朕已经让洛阳那边,尽快运送过来。”
“将士们为朕,为大魏出生入死,抛头颅,洒热血,朕也绝不能看着他们饱受折磨而死。”
“嗯。”
张宁也是点了点头。
她还是比较中意秦牧这种为国为民的做法。
虽然,秦牧私德有亏,在大事上却不会含糊。
……
秦牧慰问了一众伤员,了解了药材方面的状况之后,就返回了中军大帐,召集刘伯温、陈宫、贾诩、李靖、庞德、赵云、马岱、黄忠等一众谋臣大将,商议破敌之策。
陈宫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道:“陛下,我军一连十天对陈仓城发起猛攻,昼夜不息,为之战死了二万余人,重伤甚至是致残的士兵,也有三万多人。”
“死伤太过惨重了。微臣认为,攻势可以暂缓一下。”
“不妥!”
陈宫的话音一落,李靖就提出了反对意见。
李靖向秦牧进言道:“陛下,经过十个昼夜的猛攻,陈仓城已经危如累卵。”
“我军伤亡惨重,难道雍军就不是伤亡惨重吗?”
“我军疲弊,雍军更加疲惫。”
“微臣已经打听到,在战前,曹操为控制好军粮的消耗,在陈仓的雍军只有四五万人。”
“这一连十天,我军对陈仓城的猛攻,定然也对雍军造成了重创。”
“说不定曹孟德这个时候,还在凉州那边调兵遣将,打算征调更多的生力军,来投入战场。”
“若给了雍军喘息之机,微臣只怕等他们缓过气来,等凉州的生力军赶到,我军又要面临苦战,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啊!”
对于李靖的这种说法,秦牧还是深表赞同的。
疲兵战疲兵,现在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秦牧把目光放在了刘伯温的身上,询问道:“伯温,现在军中还有多少炸药包和震天雷?”
“回禀陛下,之前押送的那一批炸药包和震天雷,已经全部消耗完了。昨日洛阳那边,又送了一批炸药包和震天雷过来,消耗了一天,还剩下炸药一千六百包,震天雷一万零二十颗。”
秦牧摇摇头道:“太少了。”
刘伯温苦笑一声道:“陛下,这已经是极限了。”
“洛阳那边的军工厂,现在每天加班加点,轮番上人,一天产出的炸药包和震天雷,加起来也不过五千之数。”
“……”
秦牧沉默了。
他也知道军工厂那边的难度。
毕竟,震天雷和炸药包,那是秦牧的“秘密武器”,之前并没有大规模的量产。
一旦要量产的话,人手不足,没有熟练的工人去制作,产量也跟不上。
再加上路途遥远,要把震天雷和炸药包从洛阳运输到陈仓,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秦牧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缓声道:“现在,我军和雍军,属于是疲兵战疲兵,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不过,经过这一连十天的猛攻,雍军那边上上下下定然是绷紧了心弦,不敢马虎。”
“朕意,全军将士,分为二十四个梯队,间隔半个时辰,对陈仓城发起佯攻,佯攻三次,真攻一次,如此循环反复,务必混淆雍军的视听!”
“诺!”
众人也都反应过来。
秦牧这是在使用疲敌之策,打算对陈仓城内的雍军耍着玩。
用兵之法,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真假难辨!
谁敢保证,那不是魏军发起的总攻?
城内的雍军,又岂能不为之身心俱疲,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