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阁前五层是入门不足一年的弟子把守,五到十层是入门三年以下的弟子把守。
雷无桀得百里东君三杯七盏星夜酒相助,火灼之术接连提升三个境界,修为也达到了金刚凡境后期。
前十层的守阁弟子,在他面前基本走不上一个照面。
如此雷无桀一口气连闯十层,在雪月城又引起不小的轰动。
此刻登天阁对面酒楼的二层,又开了盘口。
在谢烟树成功登阁前,庄家把十六层的赔率定在一赔一千。
但是自从那次亏惨之后,十六层的赔率就变成了一赔一百。
谢烟树和萧瑟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眼睛看得不是登天阁,而是登天阁前的李凡松与飞轩。
“小师叔,我看你今天是白来了,那人已经闯过十层了!”飞轩向李凡松道。
李凡松笑了笑:“登天阁越往上越难闯,说不准再过两层,他就被人踢下来呢?”
这时一道青色身影飘飘落到二人身旁,飞轩好奇看向那人,惊叹着:“好厉害的轻功!”
李凡松看后也是眼前一亮,“天下第一轻功,踏云!”
来人正是萧瑟,他手中端着一杯茶,向二人笑道:“两位既然是等着闯阁,这里嘈杂,不如先到对面楼上一坐。”
萧瑟超绝的轻功,令李凡松很感兴趣。
他饶有兴趣仔细向萧瑟望了一眼,眉头不禁皱了皱。
“紫薇望气,道眼寻龙。可看出什么了吗?”萧瑟淡淡的问。
飞轩闻言一惊,身后背着的桃木剑剧烈震颤起来。
李凡松忙向飞轩一摆手,那桃木剑立时停止震动:“飞轩莫动!这位兄台不会武功!”
萧瑟笑了笑:“阁下好眼力,我的确不会武功。”
飞轩挠挠头,疑惑的问:“你明明是飞过来的,怎么不会武功?”
“踏云是一种不用内力也能使用的轻功。”李凡松道。
萧瑟笑着说:“我那兄弟一时半会还下不来,还是到楼上喝杯茶吧。”
“只是喝茶?”李凡松问。
“遇到青城山的人,自然还要算个卦!”萧瑟道。
李凡松和飞轩是变装进城,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惹来瞩目。
不料眼前这人竟是说破了他们的身份,李凡松皱了皱眉,飞轩却有些慌:“什么青城山,我们不是青城山的人!”
萧瑟摇头道:“你们不用隐藏身份了,雪月城有个叫‘蛛网’的组织。在你们踏入雪月城的那一刻,你们已经被他们盯上了。”
李凡松虚空向飞轩的脑袋弹了个爆栗:“小孩子少撒谎,你怎么不是青城山的人?”
飞轩噘嘴抱怨着:“我只是不想暴露身份,让师叔祖知道我们来过雪月城!”
三人于是上到酒楼二层,还未来得及坐下。已经有人向这里招手叫喊:“闯到十三层了!”
萧瑟请李凡松与飞轩落座。
李凡松见桌上还有一个少年,初时还不在意,但当他看到少年手边放的三把剑时,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那把剑,难道是麒麟牙?”
虽然没有看到麒麟牙那标志性的三道波纹,但只看剑柄,李凡松也认了出来。
“这位莫非是麒麟剑首李修溪的传人?”李凡松向谢烟树问道。
谢烟树摇摇头,笑着说:“听说青城山望气术有三层境界,探气、观心、寻龙。看来你连第一层都没修成啊。”
李凡松见谢烟树修为高强,又有名剑麒麟牙,所以才好奇询问。不过听对方这个回答,他八成是猜错了。
“望气术探的是气,阁下的气可是不弱!”李凡松回答。
“但我可不是李修溪的传人!”谢烟树说。
“既然拥有麒麟牙,说是麒麟剑首的传人,却也不算错吧?”李凡松微笑狡辩。
不料谢烟树还是摇头:“这剑是我借的。”
李凡松一阵无语,于是转换话题,向飞轩道:“飞轩,既然这个兄台要算上一卦,你就算吧!”
萧瑟见李凡松竟让一个小童给他算命,颇是有些意外:“让他算吗?”
李凡松笑着说:“我只懂武艺和望气,却不懂卜算。
师父曾说,青城山未来武运我占六分。但天运,这孩子能占八分。”
李凡松从书箱里取出一副龟甲,三枚铜钱:“飞轩,算吧。”
飞轩接过龟甲铜钱,向萧瑟道:“公子,我可事先提醒你。命越算越薄,天命知道过多,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
萧瑟笑了笑:“无妨!我只想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你接下来应该把她先拦住!”不等飞轩替萧瑟算命,谢烟树指了指窗外说道。
几人看向窗外,见街道上正有一黄衣少女骑马疾驰,正是司空千落。
今日是司空千落守护十四层,她因有事外出,不料刚回城,就听说有人闯上了十二层。
于是司空千落紧忙纵马返回登天阁。
“算命先不忙!”萧瑟纵身跃出窗户,向司空千落飘去。
李凡松不解,好奇问:“他要去做什么?”
“劫色!”谢烟树笑着回答。
李凡松皱眉:“光天化日,在雪月城中劫色,这位兄台可真会开玩笑。”
“小飞轩,既然你东西都拿出来了,不如先给我算上一卦吧!”谢烟树说道。
飞轩看了眼李凡松,寻求他的建议。
李凡松也好奇谢烟树身份,于是点了点头:“算吧。”
飞轩掐了几个法决,神色忽是肃穆威严,问道:“公子的姓名,还有公子想要算什么?”
“我叫谢烟树,就算一下我何时能到神游玄境吧!”
飞轩听后不由面有难色,回答:“这恐怕很难算,而且即便算了,也不会准。神游玄境已然超脱天道,不在我卜算范围之内!”
“这不用算都知道吧!”李凡松幽幽道。
“小师叔,你知道?”飞轩好奇的问。
“神游玄境啊,又不是金刚凡境,哪有那么容易突破!”李凡松道。
“你的望气术果然学得不怎么样!不过倒是和你的名字很配!”谢烟树笑着说。
李凡松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脸迷惑。
“李饭桶嘛!”
谢烟树伸个懒腰,拿起桌上的三把剑,下了楼去。
李凡松气得瞪眼,飞轩捂嘴偷笑。
随即二人都愣了愣神,飞轩道:“小师叔,我记得你好像没说过你的名字。”
李凡松也是迷惑:“对啊,那他怎么知道我的外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