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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父皇不会怪我。说不得,我这么做,才算是合他心意呢。”

岑明澈合上皇帝给他都“密旨”(其实就是家书),神情松弛。

那牛世子回去,就被他爹劈头盖脸打了一顿狠的。二十板子下去,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石家和侯家的小子也挨了二十下,这回无论他们的祖母和亲娘怎么求情都没用了。

不论这二十板子是不是有水分吧,起码人家态度摆出来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石家快马加鞭又送了一个儿子过来——这个是庶子。

石家这个儿子的马车没有之前那位的豪华,人也只带了二十个,年纪比之前的石世子小几岁,看样子和岑明澈相差无几。五官和石世子有相似之处,长得却更精致一些。

这位石公子一来,便请求拜访岑明澈。

第一回,岑明澈没见他。

石公子就第二天再来。

连着来了三回,岑明澈才答应见他。

刚一见面,这位石公子就给岑明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拦都拦不住。

“小子替长兄给三殿下赔罪。石家多有得罪,望三殿下恕罪。”

岑明澈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他一番。

“石公子请起,这边坐。”

石公子谦让一番,才在岑明澈的再三要求之下坐下,屁股只坐了三分之一的凳子,背挺得直直的。

岑明澈失笑。

“何必如此紧张?石公子,本殿下不是老虎,不吃人。”

石公子连道不敢。

尬聊一阵,他好像下定决心一般,低声说:“殿下此行不易,如殿下不嫌弃,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哦?这是来投诚的?

岑明澈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

“石公子应该知道,本殿下母家是理国公府。”

言下之意,便是他有什么事,大可以求助于理国公府。

石公子沉默少时,低声道:“殿下,草民自知无官无职,效忠的话在殿下看来也甚为突兀。不过,此次前往辽东,草民尚有时日与殿下同行。殿下若有吩咐,草民必竭尽全力。望殿下给草民一个机会。”

岑明澈笑了笑。

“好,你这话我记住了。”

石公子也识趣的告退离去。岑明澈让崖柏包了一包点心,给他带上。

“崖柏?”

“臣在。”

“去查查这个石公子。”

“是。”

岑明澈不过十四岁,在很多人看来,他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乳臭未干,如何便向他效忠了呢?

莫非是大皇子、二皇子的人,来阴他的?

其中有什么内情?

不过这石家还算识趣儿,又送了一个儿子过来。牛家和侯家就当没事儿了一样,送回去没有再来的。

要知道,这回虽然是他这个三皇子带队,可队里是有两个阁卫千户的!

如果要在皇帝跟前露脸,也是个好机会啊!

本来就是日薄西山、江河日下了,这么好的机会还不抓住,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真是没救了。

无独有偶,这位石公子刚走不久,贾琏又来了。

贾琏也表示了愿意投身于岑明澈门下的意愿!

今儿是怎么了?

岑明澈心里有些嘀咕。

不过,转念一想,他现在有个理国公府上出身的母亲,自己也一表人才满腹诗书,这件事办得虽然铁面无私,反而显出了他的威严,不让旁人把他当作黄口小儿。

有人效忠,也不过是平常事。

只不过,收不收这两个人,岑明澈还需要再考察考察。

毕竟他堂堂一个皇子,又不是收破烂的,不论啥玩意儿,都要捡到自己的蛇皮袋里。

接下来,整个队伍加快了赶路的速度,一路风驰电掣,几乎日夜兼程的赶往辽东。

赶紧到军营把这些人圈起来!不然在外头还不知道能闹点什么事儿出来呢!

行了十余日,终于到了广宁卫,离辽东重镇不过数日之遥。

队伍中有许多人也坚持不住,终于病倒了。

不光是那些公子哥儿,还有很多家甲也病了。

想来也是,这些人之前都在京中狐假虎威,虽然看起来结实,但其实各个都是驴粪蛋表面光罢了。

一趟颠簸下来,他们的少爷、大爷好歹有马骑、有车坐,他们可基本上都是腿儿着走的。

而且现在才开春,越往北走,就越冷啊。能坚持到广宁卫再病,算他们有毅力。

查清楚情况,岑明澈便下令众人在广宁卫驻扎。

广宁卫,顾名思义,是个卫所,即边关屯兵之处。周围没有什么大的城市,不过有个依托卫所而生的镇子。

岑明澈再怎么也是个皇子,既然他来了,那卫所的指挥使就得来接待他。

好巧不巧,这位指挥使姓曹,正是先荣国公贾代善的属下之一。

既然要吃这一顿接风饭,那就不能光岑明澈和指挥使吃,和千户、高千户也得去,而各家的工资纨绔也少不了。

这一顿饭吃的,可真是热闹。

席面上都是山珍海味,玉露琼浆。

菜有熊掌鹿筋、鲍鱼海参、驼峰鱼唇、竹荪冬菇;酒是八蒸八晒的八珍酒,据说驱寒活血,壮阳补肾。

还有丝竹歌舞,不一而足。

甚至每人身边都有两个劝酒的美貌侍女,纤腰一握,雪肤花貌,莺声燕语,巧笑嫣然。动辄以樱唇度酒,让那些个登徒子意醉神迷。

这等奢侈席面,如此靡靡之音,岑明澈深感厌烦。但指挥使是正三品封疆大吏,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不给面子,便用年纪小不能喝酒作为借口,以茶代酒了。

他试着抿了一口,这酒至少五十度!

岑明澈现在的身体才十四岁!

他可不想酒精中毒伤了神经!万一变成瞎子傻子就完蛋了!

曹指挥使看不起他不喝酒就看不起吧,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起码比这点些微的看不起重要。

宴席直到三更才散。

席上人各个烂醉如泥。

岑明澈因为并未饮酒,神智清醒,不过微微犯困罢了。

到了府中安排好的卧房,崖柏推门,请岑明澈入内。

却见室内已经有了两个人,却是一对双生娇娥,比其余侍女更美貌三分。眉如远山,眼若秋水,面似桃花,身段窈窕。

左边这个穿蓝深绿勒针诸华裙,头戴垒丝玻璃笄,右边那个穿粉红绣松梅竹缎带裙,头戴掐丝宝石梳篦。两人羊脂玉一般的手腕上松松笼着金臂钏,细白的手指上戴着垒丝和田玉戒指。

“奴婢蓝烟。”

“奴婢粉雾。”

两人声音婉转动人,齐道:“奴婢服侍三殿下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