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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就怕有副作用啊——”杨春梅看看神色黯然的杨家兄妹,低声说。

“涂吧,死马当做活马医!”杨乡长夫人虽然也这么说,自己同样不敢动手。

“那好,不涂就不涂!”杨乡长有些失望,他咧咧嘴,却还依旧是微笑淡然:“帮我把纱布贴上吧!”

“我来涂!”见大家按兵不动,杨大雷表情严肃,自告奋勇站了出来。

果然,又是杨大雷出面了。

杨大雷这个曾经让杨乡长最头疼的“惹事精”儿子,兄弟姐妹眼里的“出头鸟”,又义无反顾站了出来。

除了唐一清一脸的欲说还止,杨家几兄妹的脸上都有了喜色。

杨大雷接过杨春梅手里的药酒瓶,开始有条不紊地给杨乡长的伤口消毒和擦拭。

大家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要不,还是先在皮肤外面用用看,伤口里面暂时不用?”杨大雷扭头询问大家的意见。

“也行——只是——这样的效果可能不会太明显——”除了杨春梅吞吞吐吐模棱两可地搭话,谁都没有吱声。

“就这么定了,伤口里面暂时不用药酒,先看看情况再说。”为保险起见,杨大雷自顾自作了主。

药酒终于涂上了,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一家人战战兢兢度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让人喜出望外的事情发生了。

当杨家大院的人们看到杨乡长的伤口不仅不再流脓,红肿也减轻了许多的时候,大家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初见成效。

接下来,杨大雷开始大胆往杨乡长的伤口里塞药酒棉条。

第三天,因为杨乡长的伤口里上了药酒棉条,“怪兽的嘴巴”变小了许多。

连续用药酒后的第七天,奇迹再次出现,杨乡长的伤口居然开始了结痂。

半个月后,杨乡长的腰伤在大家赞不绝口的感叹声中奇迹般痊愈。

面对喜极而泣的杨乡长夫人,一些人对杨春梅佩服得五体投地。可刘香香和崔大嘴却不置可否:刘香香认为可能是碰巧,崔大嘴说真金还需火炼,一件事情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可是这一次,杨春梅不仅准确无误地猜中了杨大雷孩子的性别,还一分不差地掐准了孩子的生产时间。几件事情下来,让心存疑虑的人们不得不对杨春梅刮目相看,特别是刘香香和崔大嘴是彻底被征服了。

关于杨春梅为什么在突然间就有了特异功能的来由,说起来让人匪夷所思。

和真正远嫁的姑娘不一样。虽然大家都觉得杨春梅嫁的不近,但比起那些从千里迢迢的外省嫁到烂朝门来做儿媳妇的姑娘们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的事情。

杨春梅的婆家,同样在地处偏僻的本县农村。那是一个被烂朝门的人们认为是“老鹰不拉屎”但却山清水秀的穷地方。不是烂朝门人们内心盲目的优越感在作怪,平心而论,无论是那地方地域的偏僻程度,还是人口的稠密度,以及人们在生存和劳作的难易程度上看,烂朝门在这些方面的优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杨春梅婆家和烂朝门在以上几处无法相提并论,但要论地域的风景秀丽与地势的险要,烂朝门还是只能甘拜下风俯首称臣。

如果说烂朝门那些平缓的坡地,足以让一辈子生活在平原的人们欢呼雀跃的话;那杨春梅家四周那些奇山迤石和悬崖峭壁,绝对会让他们望而生畏和叹为观止的。

和众多一家一户散落在大山深处的人家一样,杨春梅家的环境十分符合大众的审美。房前是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从人口密集的上游,途经杨春梅和几户邻居的家门前直通下游的峡谷。

杨春梅家的房子建在半山腰,房子背后是巍峨的大山,大山中间恰到好处地开了一个豁口。豁口的背后是一个又一个类似弯月一样像南延伸的弯沟,稀稀落落的人家就在那些弯沟处扎下了根,沿着山下的峡谷一路向南,二者就像一对惺惺相惜的朋友,既遥遥相对,又相互依托。直到一个陡峭的悬崖出现,峡谷和湾沟也随之结束。

峡谷的尽头,就是全县最大的水库——鹰嘴崖水库。水库旁的公路是几个乡镇通往县里的交通枢纽。穿过鹰嘴崖水库,就属于烂朝门地界了。

和前些年没生到儿子的弟媳唐一清一样。因为只生了四个女儿,杨春梅的心里备受煎熬,她不仅常常要看几个大姑姐的脸色,还要面对来自左邻右舍的明嘲暗讽。

不过,好在杨春梅的娘家强大,兄弟姐妹经常出面帮她打气。虽然杨春梅的左邻右舍不敢明目张胆欺负她,但是背地里搞些小动作,说些诸如“绝户头”之类损人的缺德话也是防不胜防的事情。毕竟,在农村没有儿子是硬伤。

杨春梅好强,常常为此非常头疼,每次回娘家总免不了给大家诉苦。

两年前的秋天,杨春梅因为柴山地的事与她的大姑姐家闹意见,气得几天下不了床。

一个好心的邻居帮忙代信到杨家大院,杨乡长犯了难,悔不当初。

杨春梅和丈夫刘红军是表兄妹成的亲,所以杨春梅的大姑姐实际上也是杨乡长的亲侄女,杨乡长表示此事不好介入,认为还是等他们两姐妹自己处理比较好。

杨大雷不愿意了,他一听姐姐受委屈立马火冒,不听杨乡长夫妇和唐一清的劝阻,当即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壮汉,带上砍刀,就直奔三十里路外的杨春梅家去了。

杨春梅的大姑姐刘红真嫁的是杨春梅家山背后的邻居,和弟弟一家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些年,因为弟媳妇杨春梅总不生儿子,刘红真意见十分大。她认为弟弟和弟媳要不生个儿子,父母留的家产最后都会成为外人的,就想着从弟弟和弟媳那里分一些父母留下的遗产。

“柴山地”其实就是长了各种杂树杂草的荒土坡,大都散落在道路的两旁或是庄稼地的四周,主要为人们提供一年四季的烧水和煮饭的柴火,在农村占用举足轻重的地位。

关于那块有争议的“柴山地”,两家人原本是划出了边界的,就在杨春梅家房子后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