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不自觉的撇了撇嘴,“那不都是些通货料子吗?能有什么赌涨的几率……”
他这话说完,不用骆八九开口,侯子就先表示不能苟同,“彪哥,今天这块莫西砂,所有人不也都说没得玩吗?”
这话一出,彪哥顿时语塞。
但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侯子说的在理!那就先从咱们自己手上的料子入手!不过这也不用急在今天这一会儿吧?一会儿咱们吃完饭,找个地方爽快一晚上去。”
骆八九连连摆手,“不行,我今晚还要去夜市出摊。”
随后有所保留的将自己帮人守摊的事简明扼要说了一遍。刻意隐瞒了自己跟温敏的私交那部分。
侯子听完规劝道:“夯哥,你有这样的本事,天生就应该是吃赌石这碗饭的才对。守什么摊啊?白瞎了人才。”
骆八九原本是想把之前熊才那番赌石生意经跟他们两个描绘一番的,但转念一想,这哥俩的脑子又不灵光。
说了不听、听了也不做,等于白说。
还不如省点口水。
形不成系统的买进卖出一条龙,光特码赌石,今天赌明天赌后天还特码赌,一个人一辈子顶了天能赌回来多少家底?
原石是要赌的,但与之相关的生意摊子也是要铺的。
这么一来,就算自己哪天偷懒没干活,也能有进账。
苍蝇再小也是肉,不能让自己一朝暴富但绝对可以衣食无忧。
经历了涨垮往复的赌石体验,让骆八九不得不想方设法地一边感受刺激与激情一边竭力寻求相对平衡的安稳。
说白了,就是他贪恋赌石切涨带给他的满足感跟巨大的资金回报,又害怕再度变回曾经的丧家之犬。
没办法,那落差后劲实在大,让骆八九不得不多留一手。
口水的异化算老天爷赏饭吃,自己要借助这个本事让自己的人生充满无限种可能!
瑞利城中那些个大佬,多少都是曾经一文不名的泥腿子。他们能混成今天的风光无限,凭什么他骆八九不能?
他要赌石、他要赚钱、他要成为人上人!
再不过仰人鼻息的日子,再不看谁谁谁的脸色!
他就是骆八九,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去特码的骆夯,去特码的卑躬屈膝!
骆八九感觉自己脑后的反骨越长越大,大到成为足以为自己撑起全部颜面的盾牌。
淦,果然钱是男人的腰杆子,底气是男人的精气神。
转眼看看身旁的彪哥跟侯子,均是一脸的扬眉吐气。
三个人连算计他们大哥在内的,都不过才五十五万,就有这样的精神面貌。
这要是五百万、五千万……
那不直接原地扎堆上天去了。
“走着!”
骆八九豪气的喊了一嗓子,旋即起身朝着外大踏步走去。
彪哥跟侯子瞬间分头行动,彪哥忙不迭去结账,侯子马不停蹄跟在骆八九身后一溜小跑。
“夯哥,咱们这是去哪?”侯子一脸谄媚又无限期待的问道。
“去夜市看摊!”骆八九毫不含糊地回答。
侯子的脸立刻皱成一个苦瓜,“我的亲哥嘞,咱能不能不要把这种事说的这么豪气万丈?前一秒我还以为咱们是要去砍人呢……”
随后跟上来的彪哥也忍不住一番嘟囔,“是啊。刚刚大涨了料子,今晚就应该是乘胜追击的时候。看什么摊子?做什么买卖?干什么能有赌石赚的多……”
骆八九:“……”
合着他们是一点都没感受过切垮的绝望。
看来自己有必要让他们感受一番来自社会的毒打、市场的恶意。
不过,当然不是现在。
自己要充分利用现如今对他们俩的制约,让他们先乖乖听话。
想到这里,骆八九开口说道:“朋友们,生活跟生存并不冲突。今晚咱们各守各的摊,我找机会过去你们那看看料子。到时候看情况再安排后面的。”
其实,主要是温敏……
不知道为什么,骆八九今晚就想跟她腻在一起。
尤其今天先前被这哥俩整那一出,生死之际往日压抑在心底潜意识里的好感跟爱意瞬间狂风大作,将骆八九的理智摧毁的片瓦无存。
他想跟温敏大声说出自己的爱与迷恋!
彪哥跟侯子才不管骆八九这会儿的一脸红霞,春.潮满眼。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侯子说道:“今晚彪哥一个人守摊足够了。我帮夯哥张罗打下手。”
骆八九满脑子的旖旎画面瞬间退散。
他还能不知道他们的小九九?
不还是怕自己跑了,他们没鸡下蛋了吗?
但自己本来就是给温敏守摊,已经加塞进去一个丹利,这会儿再冒出来个保镖……
有这种阵容的出摊小弟吗?
面对骆八九的为难,侯子立刻表示,自己可以活成一道影子。
若即若离、忽远忽近。不被人发现,是他们追债催租的先决条件。
他拍着胸脯让骆八九尽管放心,保证连他本人都发现不了自己。
话说到这份上,骆八九还能说什么。
这顿午饭吃的晚,进行的时间长,这会儿已经都将近下午五点了。
跟两人去他们放料子的地方上手赌石,时间也来不及。还不如直接把地点定在七点开市的德隆。
只是一想到,到时候自己表白的模样全程都被第三双眼睛在暗中窥探……
骆八九这边还没想完,那边彪哥就自顾自地说道:“夯哥跟那个缅国小娘儿们搞好关系也没坏处,毕竟人家来头大。以后真有什么闪失多少能有个照应不说,人家还有自己的门路搞料子,对咱们的赌石大业也有天大的好处……”
这话一出,瞬间引爆骆八九之前的好奇,连忙问道:“彪子,温敏究竟是什么来头?”
侯子奇怪的看着骆八九,“夯哥,你不知道?”
“这小娘儿们……”
彪哥顺口称呼完,对上骆八九不善的眼神,连忙改口,“这姑娘家里据说是缅国某个地方势力。不过如今也就听起来唬人罢了。她们家在内乱中失势。据说唯一的哥哥死了,弟弟也下落不明。整个家就她自己逃出生天,漂在瑞利做原石买卖……”
骆八九的脑子轰的一声,彪哥后面还说了什么,完全没再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