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付霞看着骆八九,还没开口先抹起眼泪来。
这下骆八九慌了神。
这可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自己可还什么都没干呢,这付霞就这副模样,这要是被旁边单间的租客看到,自己可真就成了这栋楼的头号公敌了。
惊慌失措之下的骆八九,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被隔墙的眼睛看到,紧张之下,整个人闪身走进房间,慌慌张张连忙关紧了房门。
“付姐,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付霞干脆呜咽起来,“骆家弟弟……呜呜呜。”
骆八九母胎单身Solo至今,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瞬间慌了手脚。
这单间虽然都是实打实的砖墙,可也不是密不透风的。
尤其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候隔壁放个屁这边都能听到。
这要是自己房间半夜传出女人的哭泣声,两边住的那俩血气方刚的小半截还不一定什么姿势趴墙根呢。
这真要是自己真吃到腥了好歹也不算冤枉,可如今自己背这个黑锅又算什么?
想到这里,骆八九慌乱之中差点冲上去伸手想要堵住付霞的嘴。
进行到一半,才发觉这样不妥。
中途连忙改变目标冲着桌子上的纸巾摸过去,顺手递到付霞面前。
“付姐,你小点声。你这……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骆家弟弟,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今天下午周围那几栋的房东,都冲着我指指点点,背后还不知道说我什么坏话。”
“今天你这事连蓝衬衫都惊动了。我可怎么办呐!”
“骆家弟弟,姐也不容易。就指望这个房子赚点生活费了却残生。你说,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对姐的出租事业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呜呜……”
付霞说两句哭三句,弯弯绕绕中她自己活脱脱一个最大受害者。
“不是,付姐,这件事谁也不想摊上,你说是吧?我还失窃了十万块现金,都没地儿哭去。你这大半夜的,究竟演的哪出啊?”
付霞的眼睛微不可察的转了转,“骆家弟弟,出了这样的事,你心里着急,姐也能理解。但也确实对我的名誉造成了影响。所以……像是下个月的租金涨两百这样的小事,骆家弟弟,你应该不会觉得是个事,对吧?”
“两百?付姐,一个月六百都能租到带卫生间的单间了。我这不是亏大发了我?”
不提钱还好,这会儿提到这个字,骆八九吃人的心都有。
付霞见骆八九不上套,也不开口,哭腔又加大了几分。
婉转啼回,就像是被骆八九怎么着了似的。
那一刻,骆八九被付霞的哭声闹的心烦意乱。
一时间恶从胆边生。
随着付霞抽噎的动作,胸前那原本若隐若现的沟壑,仿佛要冲破几块布片的禁锢,跟空气来个亲密接触。
瞬间,今天一整天所经历的种种愤怒、憋屈排山倒海般朝骆八九压过来,而眼前的付霞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宛如饿狼扑食般,倒身将付霞压在了身下。
这一招倒是管用。
付霞瞬间止住了假哭,一脸错愕地看着骆八九。
骆八九伸手在她胸前几番揉搓,最后动作定格在一声脆响之下。
付霞推开压在身上的骆八九,又惊又怒的飞快从这张充满男人荷尔蒙的床上爬起来。
鬓发已经凌乱,显得她整个人像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愈发凄美。
紧紧包裹着腰身的衣裙,领口处已经严重错位。
大片的白色随着她剧烈的喘息而大幅度起伏着。
那画面深深刺激着骆八九的大脑。
眼中闪烁出野兽才会有的光芒,“付姐,你听我说……”
这话看似理性,实则像是魔鬼的谎言。
付霞噔噔后退了两步,“你……你个杀千刀的……”
骆八九不管不顾的翻身从床上一跃而起,付霞这才回过神来,想都不想地转身夺路朝房门冲过去。
骆八九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她如愿逃走,紧追其后。
然而,被入室窃贼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地板上,散乱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骆八九被狠狠绊了一跤。
就这一点时间的耽搁,付霞成功的拉开门跑了出去。
哒哒的高跟鞋声无序的从外面走廊跑远了。
真特码倒霉。
喝凉水都塞牙。
到手的鸭子都能飞了。
还真特码是个夯货。
骆八九就势坐在地板上,深深吸了几口气。
顺手摸出烟给自己点起来。
知道付霞有料,没想到竟然手感这么好。
下次她要是还敢来,自己铁定记得反锁房门。
这破门,防不住小偷,防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
骆八九在回味中抽完一支烟,这才站起身将凌乱的一如他心情的房间收拾了个干净。
梦醒了可生活还要继续。
陷入生存危机的骆八九将自己满脑子的旖旎瞬间抛开,开始琢磨自己还有什么安身立命转运的资本。
钱没了。
料子也没了。
手上就剩一块超不过四千块的达马坎鸡油黄。
喝风都不够。
全身上下这会儿掏不出一张红色钞票。
真特码点背。
脑子飞快运转的骆八九,最终将主意打到了刀瑞留下来的料子上。
那里转手妥妥能卖不少钱。
要是能填了刀瑞那十万块的窟窿,不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吗?
白天的理智、谨慎,这会儿统统见了鬼,骆八九心里只剩一个信念。
不把这该死的人生活明白了,他不甘心!
淦特娘的,自己都这个蓑样了,还怕东怕西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