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过去的梁南浩已经死了。人已逝一了百了。过多纠缠实在没有必要了。”
“不,你这不是活得还好好的吗?不要跟母亲说这些扎心窝子的话。
母亲错了。你父亲也知道错了。你祖母年纪大了人已经老糊涂。她当年对你的伤害母亲给你赔礼道歉。”
侯夫人锦帕掩面“呜呜呜”的泣不成声。
再抬头,梁南浩已经走出了客厅的门。
“南浩…南浩…”
身后一声声的呼唤让梁南浩心里对原身梁南浩感到不值和悲哀。
若是有一天,他们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还是这样的假模假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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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能把梁南浩这个举人带回家去,顺带着一起捎上新鲜出炉的乐安县主左真真。
想法很美好,势在必得的梁侯爷和夫人却是被现实狠狠地打击到了,颜面尽失火辣辣的疼。
夫妻两人都没好意思照右相大人的面就灰溜溜的回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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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迈进侯府大门,还没有喘一口粗气发泄心中的怒火,就被闻讯赶来的老太君堵在院子中间大骂开了。
“那个小畜生呢?怎么没有跟着回来?还有他那个废妾呢?如今竟然一步登天,被右相大人认作了干女儿不说,更是被皇上封了县主,她还真是好命。”
老太君看着默不作声的儿子,后面也没有那两个讨厌的身影,癫狂起来。
“儿啊!那个白眼狼没有跟着回来这是还拿上乔了吗?呸!侯府真是白养了他。
如果不是看在那个小畜生有了点出息,明年会高中的份上,老身死也不会同意让你们跑这一趟的。
他算个什么东西,明年就是中了状元还不是要一步步的从底层爬起?
就他那个德行,没有咱们侯府的庇佑,到时候被皇上打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还说不定呢!
都怨你们,还说什么将来会是皇后娘娘的助力,是福公主的依靠。呸…”
暴跳如雷的老太君喘着粗气使劲敲打着拐杖对着梁侯爷夫妻俩大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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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消消气。南浩这是被下狠了面子,有气是难免的。等过几天儿子再去一趟。咱们进屋吧?”
“呸!你就别再想着替他遮掩了。老身还不了解他。那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畜生。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啊!”
说完梁南浩,老太君又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亲孙子梁镇武,如今躺在床上活死人般还有那张恐怖狰狞的面目,心痛难耐。
继续站在院子里“哇哇哇”的大叫着哭嚎起来,
“武儿啊!我苦命的亲孙孙,老天爷你咋瞎了眼,把我好好的孙子弄的人不人鬼不鬼,这一辈子就完了。完了呀!
可怜祖母的孙孙还没有娶上个高门贵女,还没有给侯府留个后就…。
梁南浩那个命硬的小畜生,他咋不去死了呢?都被赶去深山里自生自灭了还又风风光光的回来?老天爷你不开眼呢!”
“娘,有话咱们屋里说。”
“这是老身的家,老身愿在哪说就在哪说。”
顷刻间,侯府里是又哭又叫的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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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不知道是谁,用武功里的传音秘术把声音从远处传送过来,
“老太君,你们侯府哪里是绝后了?你亲孙子来时不是带了妻儿嘛?听说是被你打发到庄子上去干活了呢?”
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的老太君顺着那话呸道:
“呸!乡下的泥腿子,老身可不认。”
“噗嗤”笑声四起。
侯府侍卫们只闻其声却看不见人影,急得围着侯府的院墙只能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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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外人看了笑话,气得梁侯爷的脸都绿了。对着老太君大吼一声道:
“娘,您还不嫌丢人现眼吗?回屋。”
“哎呦哎呦?你…你个不孝子竟然训斥起了老娘?哇哇哇…”
又是一阵撒泼打滚的闹腾。
这可让各家神出鬼没的探子们看了好大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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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侯爷一甩袖子,气得就要进屋去,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来禀报,
“侯爷,侯爷,门外那个女人又来了。”
“哪个女人?如此慌张还有一点侯府的规矩没有?”
梁侯爷终于逮到了出气筒厉声呵斥起来。
侍卫吓得激灵一下子,摸了摸突然变得凉飕飕的脖颈,立马站直了身子结结巴巴道,
“就…就是她今日又说是乐安县主嫡妹的那个女子,想求见侯夫人和武少爷。”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去。”
“是。”
侍卫听令转身刚要走,老太君使劲一敲拐杖叫住了他,
“等等。她说是谁?见武儿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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