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真真见状忙岔开了话题,
“吴爷爷,张奶奶,吴叔,李婶子你们喝茶,咱们都不要提这事了。我和表哥还商量着后日就回村里了呢!”
“好,好啊!乡亲们都等要不及了,就盼着南浩和真丫头你们快点回去了呢!
南浩你这回可是给俺们大野村长脸了,你们不知道县城里的那些小姑娘都托人说亲要嫁去咱们村里哩。”
吴村长说到现如今的大野村郁闷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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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爷爷,好事呢?咱们村里的那些小伙子可不愁找不到媳妇了。”
左真真顺着话题也高兴的说了起来。
“真真,吴爷爷还要专门感谢你呢!你组建的那个建筑工程队,不光为村里烧制出来的石灰,青砖还有石板提供了销路,带着村民们致富,最主要的是解决了不少的剩余劳动力呢!
如今咱们大野村的村民们人人吃饱穿暖了不说,手里还都有了余钱,最近都在忙着把破旧的窝棚改建成青砖大瓦房哩!”
张奶奶也接过话茬道:
“就是哩!南浩,真丫头,乡亲们哪个不夸你俩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哎呀!吴爷爷,张奶奶您们这一夸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哈哈哈…”
屋里的气氛终于阴转晴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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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边一直踌躇又欲言又止的吴方圆似是下了决心对着左真真道,
“真真丫头,你的经商头脑叔佩服哩!按说叔这个时候提这个事不太好,可是你们太忙,叔怕没有机会就厚着脸皮有一事相求了。”
“吴叔,您说就行。”
“哎!那叔就做个厚脸皮了。你们知道叔是给东家开着杂货铺子的掌柜。
可是小本生意,小打小闹、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银钱。东家在去年就关闭了铺子。
俺没有了活干又怕家里人担心就没有说。这个铺子俺也是有了感情的,别无他法,叔咬咬牙就盘了下来。
其实叔最喜欢也最擅长做的就是敲敲打打,制作、加工各种的金银首饰。
叔的手艺和经验都有。于是杂货铺不干了,专做胭脂水粉、首饰加工的小铺子。
因为没有本钱,也没有新颖的款式,俺东跑西颠的去开拓市场也不见有多大起色。只能靠胭脂水粉维持着。
叔不舍得放弃,就想问问真丫头有没有好的点子,给叔指点一二。”
说完这些话,吴方圆的一张脸涨的通红,拽着自己的衣角忐忑不安着。
一双本是修长好看的手上布满了茧子。与他略显儒雅的样貌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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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婶子一直低垂着的头蓦地抬了起来,望着丈夫的眼神里充满了惊喜和心疼。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丈夫抽不出空闲归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是因着他身上带有脂粉味,自己却是胡思乱想的瞎琢磨。
李婶子为不了解,误解,不体谅丈夫而愧疚地低下头红了眼眶。
“什么,儿啊?没有活干了你咋不回家去?如今咱们村里活计多的是,家家户户忙的脚不沾地。哎!你呀!”
张奶奶闻言恨铁不成钢道。
吴村长了解儿子的脾气秉性,也是叹了一口气。
“娘,儿子回去能干啥?俺与铺子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制作胭脂香粉,金银首饰的手艺都会。
怨只怨儿子脑子不够聪明,想不出新颖的款式。儿子没有本事却还是舍不得铺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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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真真在听到加工金银首饰时,脑子里灵光一闪。
她仔细旁观着吴方圆,观察下来感觉这人还算实诚,不像那些被利欲熏心变了质的掌柜,于是说道:
“行,我正好有几个古书籍上记载的胭脂方子和几款金银首饰的制作款式。就看您的手艺如何了。”
“真的?谢谢!谢谢真真丫头。不是叔自夸,叔的手艺在府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哩!”
吴方圆没有想到左真真会倾囊相助,激动不已。
“吴叔,给人加工首饰不如自己制作出来售卖,这样也是一个财路。”
“不瞒丫头你说,叔盘下这个小铺子就借了不少的债。铺子里只摆着几件老样式的银饰品。这金子贵重,叔实在是负担不起。”
吴方圆面露窘迫、难堪道。
左真真的脑子里已经快速地琢磨起了大野村里的那座地下金矿,她也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于是沉吟片刻道:
“吴叔,我这里有点金子走时拿着。您制作出首饰先售卖着。”
“不可!”
闻言一下子站起来的吴方圆刚想要推辞,又听到了左真真后面的话。
“吴叔,我可能还有用到您的时候。待时机成熟会联系您的。”
他想了想后真心实意道:
“行,真真丫头。叔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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