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消失的那条金光大道。
林凡眼中满是怅然。
自己虽然收获巨大，但是相比那个神秘空间中的那些宝贝，自己所获不过就是边边角角罢了。
完全不值一提。
林凡很好奇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空间，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进入了。
他有心想要解开疑惑，可是不知道该找谁询问。
臭石头……现在联系不上。
那九口巨棺貌似知道，毕竟先前在那金光大道之上，他分明感觉到是这九口巨棺在推着他上路，而后进入了那个神奇的空间。
不过这九口巨棺现在沉眠在第五洞天内。
他尝试着去沟通，可是对方貌似很高冷，对他的善意沟通爱答不理。
林凡正惆怅，忽然那在天梯金色道髓池内大吞特吞的不老泉流转而出来，缭绕着林凡旋转，同时带着梦呓般的呢喃传入林凡耳中：“好香好香，好想吃掉的味道！”
呢喃的同时，那能量所化的鼻子，在林凡浑身上下乱嗅。
这让林凡不爽的直翻白眼：“你是猪吗？见啥都想吃，屁要不要。”
“不对不对，这种味道……”不老泉没有回林凡的话，而是满满的急切，“你……你刚才去了哪里？怎么会沾染如此高级的能量，这种能量绝非凡俗层次可比，就是仙灵界……也没有。”
“我嗅到了上苍的味道。”
上苍？
林凡捕捉到了关键词，忍不住好奇的开口：“上苍是什么东西？”
“噤声，你疯了。”林凡的话让那不老泉吓了一跳，声音都尖锐了几分，“上苍岂是东西？”
“好吧，原来上苍不是个东西。”
“……”
不老泉只感觉心惊肉跳，好在等了些许，并没有想象中的天罚降落，它才算是松一口气。
接着满是敬畏的道：“上苍就是上苍，传说中这方宇宙的起源。”
“细细说来。”林凡来了兴趣，露出了倾听之色。
不老泉声音中透着神往：“传说，上苍有一株世界之树，可以孕育这宇宙星辰，是这片宇宙的源头，不过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苍隐匿无踪，这方宇宙也被划分为三界，分别为仙灵界，人间界和鬼界。”
“仙灵界，顾名思义，乃是神灵妖魔居住的界域，其内气息层次远高于其他两界。”
“人间界，乃是浊气盘踞之地，生存着这宇宙兆亿生灵，虽然远不如仙灵界那般高高在上，但也是最庞大之地，甚至于仙灵界和鬼界都需要在人间界夺取机缘香火。”
“而鬼界，相传乃是生灵最终的归宿，不过真正的鬼界可不是人间界所描绘那般，那是一片黑暗之地，有死无生，有去无回。”
“轮回……那是后来天庭弄出来的玩样儿。”
林凡听的一愣一愣的。
就听不老泉继续道：“特别是当初，天地规则崩塌，神魔妖佛道鬼人陷入混战，以至于成神路断，轮回路绝，三界分崩离析，再无关联。”
“人间界的生灵想要成就神格之路已经完全断绝。”
“无数的天才绝艳之辈想要补齐那条断路，到达仙灵界，成就神位而无果。”
“后来，有强大的存在窥得一角天机，推演出来，想要贯通三界，成就神位，除非找到那消失的上苍之上，在那片净土之内，找到传说中的世界之树……”
林凡听到这，眼珠子都瞪大的滚圆。
难道自己之前所进入的那片奇异的空间，就是不老泉口中的上苍之上？
因为那个世界跟不老泉描述的实在太像了。
他虽然没有看到不老泉口中的可以孕育星辰的世界之树。
但是他看到了那些可以孕育仙宝的植株。
自己还从其上采摘到了一把道器级别的长剑。
林凡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随后将自己之前的所见都告知了这不老泉。
不老泉当时就愣住了，接着幻化成龙形的它更是一阵捶胸顿足：“为何……为何这样的大机缘，我没有轮上。”
“你这怎么才采摘了一把道器？要是我出马，别说道器，违禁级别的仙宝，我都要采摘他十个八个。”
林凡听的暗翻白眼。
不是他看不起这货，就自己魂体进入那个空间中，拼尽全力也就他出去几丈远，摘取了一把道器。
这不老泉虽然是奇珍，但是神识还真不见得比自己强。
指不定踏入那上苍之上，就会被碾压成渣渣。
他没搭理不老泉在那痛苦的捶胸顿足，而是消化不老泉之前讲述关于上苍之上的一切。
比如那世界之树。
啧啧。
孕育星辰。
那将是何等的巍峨壮观？
可惜，自己之前所在的那片区域，根本就看不到。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次踏入那片神奇的空间中。
林凡叹一口气。
而也在这时，他感觉到了这方天地微微的颤动。
发出震天的隆隆声。
显然，这密地要关闭了。
察觉到这点，擂台下的那些修士们也开始纷纷转身，做最后的扫荡。
希冀着最后关头，还能有所收获。
林凡没有动，他感受到了这空间的排挤之力，要将他们这些外来者排出密地。
林凡抬头看着这方天地，也在跟这天地做最后的告别。
他此次密地之行，可以说收获巨大。
不仅是有机会进入了传说中的上苍之上，还从其中获得了近乎完整的规则秩序。
可惜，自己终究无法对这密地的天道取而代之。
否则的话，这密地都会成为自己的后花园。
不过自己虽然无法取而代之，但是自己或许可以尝试在这方残缺的天地意志内留下自己的意志。
或许某一天，自己可以凭借这一点意志为坐标，再次来到这密地也不一定。
到时候再开古擂台。
再入上苍之上……
想到这，林凡眼睛都亮了起来。
而也在这时，那股排挤之力愈发的强烈了。
林凡没有任何犹豫，留下一团属于自己的意志，融入这方天地间。
也在这时，眼前的画面慢慢的虚化。
当再次凝实时，林凡已经身处外界那片峡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