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才发现这位已经不是小昭的装束。
依旧是长裙飘飘的女侠形象。
林凡忍不住开口：“您这次在cos那位。”
“白飞飞。”断剑小姐姐一扬下巴道。
感情这位是迷上了《武林外史》……
林凡暗汗，之后才开口道：
“那个……白飞飞姑娘，我想问你个事儿。”
“说来听听。”断剑小姐姐瞟了一眼林凡道。
林凡组织了一下语言，而后将从独孤云那边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给断剑小姐姐听。
他明显注意到当断剑小姐姐听到蓬莱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多了一抹正色。
随后他说到神陨之地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意外。
林凡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直到讲完之后，忍不住好奇的开口：“前辈听过这蓬莱山？”
断剑小姐姐点点头：“听过。”
林凡诧异。
蓬莱三山分别为蓬莱，方丈和瀛洲。
按照典籍记载，蓬莱三山出现于秦朝之后，自古就被誉为人间仙境。
可是如果没有记错，擎天派属于后修真时代的产物，远不在这华夏五千年文明史中。
这位应该没听过才对。
断剑表情明显多了一抹回忆：“有关蓬莱的传说，其实早在修真时代前就已出现，没想到你们这段文明中依旧有其传说。”
听到对方的说法，林凡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不过很快就了然。
他以前跟师父游历天下，没少干掘坟……考古的事情。
而且他也在巡夜人营地库房看到过上古文明的残篇。
说不定这蓬莱的传说也是古人掘古坟发现而流传下来的。
两个文明看似不相关，其实有着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林凡心中如此想着，耳边就听断剑小姐姐继续道：“相传海外有三座仙山，乃神灵居住之地，那群神仙自诩乃天地之主，掌控天地万灵，为其驱使，享受这一域的资源，好不快活。”
“日月更迭，斗转星移，岁过万载，尘世间有人鬼妖不忿自己族群被奴役，言吾等皆为此域生灵，为何独仙者居于天上，长生不死，而我等却要饱受轮回之苦？”
“为何他们独享天地大道，生而为仙，我等却要被奴役，为奴为仆？”
“天界日久，已有沉沦者，枉为仙！”
“随后，那些神灵见世间万物不服管教，日渐壮大，有仙放言，人间若有德善之人，可寻至蓬莱，修成大道者亦可成仙。”
“此言一出，在人世间便引起了轩然大波，人、妖、鬼无不拼命修炼，以期可以早日得证大道。”
“正所谓是，人间有仙境，得道在蓬莱！”
林凡听到这些话，久久无法出声。
没有想到曾经还有这样一段历史。
断剑小姐姐的话语还在继续：“如此又是万载岁月，人世间修炼者遍地开花，抢占修炼资源，那群神灵发现原本应该他们独享的资源被抢夺，而且人世间不断强大，威胁到了他们的存在，于是就想着分化三族。”
“人、妖、鬼从此陷入了无休止的恶战，死伤惨重。”
听到这，林凡心中一动。
这算不算是另类的‘代天去尾’？
断剑小姐姐继续道：“人世间大到族群间的战斗，小道宗派、王朝、家族间的杀伐，极大的削弱了人世间的势力。”
“不过也有清醒者看透了神灵的险恶用心，开始集合人世间所有力量，来反抗神灵的统治，甚至于猎杀神灵，反哺天地。”
林凡听到这，表情更加古怪。
这……算是‘代天掐头’？
断剑小姐姐的话还在继续：“而这个组织，称之为人世间，代天守护人间！”
“人世间？”林凡呢喃着这个名字。
耳边是断剑小姐姐好听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随着神灵的陨落，人世间的强者发现，神灵并不是强大不可敌的，于是人世间的强者开启了一场猎神行动。”
“人世间无数供奉的神像被摧毁，神灵无法在享受世间万灵的供奉和香火，神灵日弱，人世间强者渐强，终于……人世间的强者踏入蓬莱，直捣天路。”
“相传那一战持续千年，打的天路断绝，神灵喋血无数……蓬莱三山灵气外泄，宣告着修真时代的到来。”
听到这里，林凡眼睛发亮，之后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道：“所以，那地方真有神陨之地？”
断剑小姐姐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点点头道：“有神陨之地并不奇怪，你之前在擎天派门派招新的试炼之地，不也见过了那处神陨之地？”
“不过……神陨之地对你极境之路确实有极大的磨砺效果。”说到这，她话语一顿，“如果可以，到时候你回一趟蓬莱，可以暂取天星剑，我一魂一魄陪你走一遭。”
林凡一愣，古怪的看向这位：“天星剑不是擎天派的阵眼，无法亲离擎天派么？”
“我有说过？”断剑小姐姐歪歪脑袋，一脸严肃，“肯定是你记错了。”
林凡暗汗。
就见眼前这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已经转移了话题：“你要加快速度，赶快成长起来了，我有一种感觉，万古未有之大变局很快就要降临这片大地了。”
“到时候，这片天地，将会成为万族争锋之地，也将成为万族之劫！”
林凡听的一愣。
类似的话，他也从独孤云的口中听到过。
只是相较于对独孤云的质疑，断剑的话更让他信服，不敢轻视。
毕竟这位可是真真实实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的主。
只是万族争锋是什么意思？
还有，为什么这地球又被称之为万族之劫。
劫难么？
似看出林凡眼中的疑惑，亦或者她今晚谈性颇浓，断剑小姐姐继续道：“我能感知到这方天地的‘古路’正在被打通。”
“到时候，你们这方天地的生灵，不仅仅要面对的是这方天地本就存在的遗迹内的生灵竞争，还要面对诸天万域的强者降临竞争，优胜劣汰。”断剑小姐姐说到这些的时候，眼底也是闪过一抹惆怅和回忆。
而林凡听到她的这些话，当时眼睛就瞪大的滚圆。
同时脊背一阵发麻。
他忽然想到了九华山遗迹内那条跟兽族贯通的通道。
那不会就是断剑小姐姐口中的‘古路’吧？
现在想来，那兽族生存的空间恐怕就是另外一域。
而它们当时不正在想着贯通地球，降临这一方，好掠夺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