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将军很是佩服邵阡的胆色,而且邵阡的天赋也极好。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居然有着御气境四重的修为。
这等天赋,即便是放在皇城,那也是冠绝风云的天才。
没想到万剑宗居然能如此忍痛割爱,把这样的天才送来战场,这也是他没想到的事情。
按理说,五宗最高不会派遣超过御气境二重的弟子前来,且都是一些看起来成为强者希望不大的弟子来。
可邵阡明明就是一个巨大的天才,这样的天才在宗门里应该受到严格的保护才对,怎么会来到战场送死。
而且众所周知,南阳国的实力不如景国,六年前就是一次惨痛的教训。
宗门派遣天赋强大的弟子几率很小,因为都知道九成的几率是回不去了。
“好,那我们就选择盲战,不得不说景国的人还是会选地方的,这样的地方我们即便是想发动奇袭,也发动不了。”
庄将军很是苦恼,看着桌面上的地图,眉头已经皱成一个川字。
这场仗,很可能需要奇袭才能赢得胜利,可是景国选择了这么一个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他们根本无法发动奇袭。
“对于这场战争,你有什么看法吗?”
庄将军突然抬头询问邵阡,眼神中充满着期望。
他也希望邵阡能给出一个建议,这样他们还不至于那么头疼。
邵阡默默不说话,因为他也没能想到更好的对策。
如果两个旗鼓相当的王朝之间发动战争,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打击对方的自信心。
这个也很简单,只要越级挑战击败他们一次,便能振奋我方军心,同时打击对方的军心。
可现在用这个办法一点用都没有,南阳国的将士一个个都认为自己会败,因为实力差距太大,而景国将士则认为自己能赢,全军振奋不已。
这一场仗还没开始打,南阳国的军心就已经成为必败的要素。
“你没有任何话说吗?”
“我们的军心未战已乱,跟对方形成一个反差,这种情况下,我们只有压倒性的实力才能取胜。”
“我懂你什么意思,想取胜,必须先提升士气。可我又如何不知,只是不知道如何提升士气而已。六年前,景国给我们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这军中许多人也是见证者,想振奋他们的士气,不容易。”
庄将军虽然不是统领三军的统帅,但他依旧是一位阵前将军,有好的办法也要跟统帅提出来,甚至先去做。
可他一直看着地图在想,却想不出任何一个办法能助南阳国取胜。
此时的南阳国可以说是已经被推到了悬崖边上,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掉下去。
庄将军都这么说了,他邵阡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庄将军行军打仗已久,论战场经验绝对比邵阡更加丰富。
连庄将军都想不出任何办法去赢景国,一个初生牛犊能想出什么办法。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任务再差人去通知你。”
邵阡退出庄将军的营帐,脑子里不停出现两军交战的场景。
很是无奈的邵阡来到一条被丛林包裹着的河流边上,听着脆爽的流水声,有一种放空心灵的感觉。
邵阡定睛一看,居然看到一名女子在河中洗澡......
惊恐的邵阡赶紧调转眼睛,不敢看向女子。
女子似乎发现了那双眼睛,顺着感觉的方向看过来,还真看到一名男子站在河边。
邵阡闭着眼睛,不敢多看一眼。
忽然感觉脖子一凉,邵阡缓缓睁开双眼,只见一把刀夹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把刀十分细长,在阳光下,刀身映射出寒光。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邵阡的身后传来。
邵阡回过头,只见女子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身上还湿漉漉地。
俊俏的面容,湿漉漉的衣服贴着女子的身躯,看得出此女子的身材极好,让人忍不住有一种冲动的欲望。
邵阡也不敢多看,现在正有把刀架着他的脖子,哪里还能想到那些事情。
“姑娘,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淫贼,你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邵阡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女子的刀身,不敢太用力,缓缓地将刀移开自己的脖子。
可女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让邵阡得逞。
女子手一振,将刀重新摆回原来的位置。
女子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少年。
“讲道理,这也不是你家的洗浴室,我就来看看风景,谁知道你在河中。”
“还说你什么都没看到,你......淫贼!”
女子有些气急败坏,提刀就要宰了邵阡。
可邵阡这时候却突然出手,一手抓住女子的玉手,使其刀不能动弹半分。
邵阡简直都要无语了,自己怎么就成了淫贼了。
“你别胡说八道,我可不是什么淫贼,我是万剑宗弟子,过来参战的。”
“哼,你要不是淫贼,怎么会偷看我洗澡。”
邵阡算是明白什么叫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女子根本不听自己的解释,只认得自己是淫贼。
亏刚才自己还转头闭眼了,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
反正都是淫贼,不看白不看。
现在邵阡算是后悔透了,根本讲不了任何道理。
“姑娘,这里离军营很近,你在这里洗澡,即便我没路过看到,也会有别人路过看到。”
邵阡已经不想再做无谓的解释,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反正凭她的实力,伤不了自己分毫。
“你刚才是不是全都看光了?”
“没有,就一眼,而且距离挺远的,我也没看太清楚。”
没看太清楚?
女子真是被邵阡打败了,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吐血。
看都看了,什么叫没看太清楚,这仿佛是在说,不然你再给我看一遍,兴许能看清楚一点。
“果然是一个大淫贼,不杀你,不足以平我心头之恨!我要把你的双眼挖出来喂狗!”
女子这就要暴走了,可她的手现在还无法动弹。
女子的挣扎,在邵阡眼里是无用的。
邵阡笑看着女子的脸色逐渐狰狞,又拿自己没有一点办法。
既狰狞,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