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她的坦然大方，白芷兰自己反倒是像小丑一样。
目送着姜黎离开，厉霆枭脸上的温柔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
“闹够了？”厉霆枭双眸凝视着她。
白芷兰面临他的死亡凝视赶紧示弱：“霆枭，我对姜小姐没有恶意，我只是……”
“这公寓是我买给你的？”
厉霆枭冷冷逼问，看向她的眼里带着些轻蔑。
“你知道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我看到你和她那么近一时情急，我真的没有针对姜小姐的意思，听说她给你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我只是想要谢谢她而已。”
“谢谢她？你是我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代我谢她？”
厉霆枭忍不了，“别拿你这套说辞来哄我，我不是三岁小孩，我们只是联姻，你少替我做任何决定。”
“霆枭，可我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了，我……”
“我们还没结婚，不是么？”
厉霆枭深深看了她一眼，“看来这次订婚是个错误的选择。”
说着他再没看白芷兰一眼就要离开，白芷兰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就因为我刚刚对她说了几句话，你就这么讨厌我？”
厉霆枭的眸子低垂，扫了一眼她拉着衣袖的手，“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平等讨厌每个人对我的触碰，以后不要随便碰了，会让我觉得恶心。”
“那她呢？她的触碰你也讨厌？”
厉霆枭毫不留情将手抽走，看白芷兰的眼神近乎残忍：“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自找没趣，好好当你的白大小姐，不好吗？”
所以他这是默认了，除了姜黎以外的任何人触碰他都觉得恶心！
厉霆枭大步流星上了车，车门狠狠甩上，证明他糟糕的心情。
前排的许洲动也不敢动弹，他甚至觉得厉霆枭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的后脑勺，脖子更是凉飕飕的，吓得他缩了缩脖子。
“那个……厉总现在是要去哪？”
“是你告诉她我的位置？”
许洲舔了舔唇，“白小姐说给你准备了一些自己做的糕点，所以我……”
“再有下次，你就滚去白家，我厉家不养闲人。”
“是，厉总我明白了。”
看来厉总的脾气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比以前更差了。
从前姜黎在还能抚平他的暴躁，姜黎离职了以后他们该怎么办？
许洲无声叹了口气，姜助，我的神，你快回来吧！
厉霆枭下意识摸出烟盒想要点烟，却发现点火器旁边贴着禁止抽烟的标志。
这还是姜黎在的时候给他贴的，他现在都记得那人板着小脸说教的模样。
他不是讨厌说教，而是讨厌不是姜黎之外的人说教。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对姜黎情根深种了，只可惜他现在才明白过来。
烟盒又被放了回去，指尖抚过那小小的贴纸。
明明刚刚才分开，他已经开始想念她了，想念她的声音，她的气息，她的一切。
他甚至想要将她拦下来抢回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将她锁着，一辈子都只属于自己。
可一想到她真正爱的人是苏沧澜，这个念头就烟消云散。
抢来了人得不到她的心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