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七简单解释了一下，她余光看了一样白芷兰，虽然她还是在笑，但苏七七就觉得背后有点凉。
“怎么？你们跟她很熟悉？”厉霆枭淡淡开口。
“三哥，那可是你的前助理，你不担心？”
厉霆枭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已经离职的人，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个局外人，你们很感兴趣？”
场中再没有人敢提到姜黎，厉霆枭看了几眼手机。
过了五分钟，厉霆枭突然起身，“我手上还有个策划没定，明天就得要，我今晚得加班，你们继续喝，记我账上。”
“不是吧三哥，什么策划这么重要？”
“下次补上。”
厉霆枭拿起外套步履匆忙，白芷兰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苏七七拿起骰盅，“芷兰姐，我们玩。”
白芷兰笑开，“好。”
厉霆枭大步流星走到门口，许洲早就等候多时。
“厉总，查清楚了，是协爱医院的救护车，黎姐应该被送到协爱急诊。”
厉霆枭用力甩上车门，“去协爱。”
他比谁都清楚姜黎的酒量，苏七七那丫头怎么可能会将她喝出血。
想到前不久她说的那些绝情话，一些不好的念头在心中升起。
姜黎睡着后混混沌沌做了个梦，梦里她再度回到姜家那个狭小的出租屋。
她已经饿了两天，姜岳喝得醉醺醺回来，拿着皮带狠狠抽她和林岚。
“别打了，疼，我好疼。”
“丫丫，别怕，哥哥在呢。”
姜黎猛地睁开眼，看了一眼四周的布置，“哥哥，你怎么来了？”
苏沧澜心疼看着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
“你……”
“我都知道了，不久前我接了一通电话，是叫虞铮言打来的，他谈了化疗时间，为什么不早点说？”
“没用，这种病很难治好的，一切都要看命。”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姜黎无奈苦笑：“哥哥你只知道姜家的日子不好过，一定不会知道那姜岳根本就不是人，那几年我能有剩饭吃就不错了，经常一两天没饭吃，久而久之就伤了胃。”
苏沧澜紧握拳头，满眼的愧疚，“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早点将你救出来，你就不会吃这些苦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对你……”
见苏沧澜那满脸自责的样子，姜黎冰冷的心感觉到了一点温暖。
她坐起来扑入苏沧澜的怀中，“哥哥，你别内疚，不关你的事，这是我的命。”
厉霆枭下了车一路狂奔而来，大雪落了他满身，他也丝毫不在意。
他只想快点见到姜黎。
可是当他到了急诊病房门外，透过虚掩的门缝却看到相拥的两人。
他看清楚了，是姜黎主动扑向苏沧澜的。
瞳孔剧烈震动，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了此刻，他的手指紧握成拳，直到掌心渗出点点血迹，心上仿佛有人狠狠捅了一刀。
没有无名，没有威胁。
所以姜黎从来就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想要离开自己。
她选择的人是苏沧澜。
厉霆枭想着自己在心里为姜黎做的妥协，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分明没有受伤，心脏却早已经鲜血淋漓。
他转身离开，黑色身影走入茫茫大雪中。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