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盯着南离离开的背影，终究什么都没有说点了点头。
“好。”
她抱着箱子走到总裁办敲了敲门，直到里面传来那道熟悉的声音：“进。”
姜黎推门而入，厉霆枭正在扣衬衣的领口，随性又散漫的样子，空气里还残存着药膏的味道。
他拿过马甲穿上，随手捞起领带利落系好。
修长的指尖抚过光滑的丝缎，整理之时这才抬头将目光落在姜黎的脸上，“来了。”
姜黎将纸箱放到桌上，“从车子到房子的钥匙我都拿来了，本来我和财务和人事对接就可以，但你是我所尊敬的老板，我想离开之前正式和你道别。”
厉霆枭扫了一眼纸箱里的东西，一件件都是他从前给予她的勋章和奖励。
他不认为是自己开的价格太低，毕竟他后来给了她空头支票，她要多少都可以自己填。
如今两两对望，唯余失望罢了。
原本有很多想要说的话，例如他究竟差在了哪里？为什么是苏沧澜而非自己。
尘埃已经落定，如今他再说什么也是徒劳。
死缠烂打不是他的风格。
厉霆枭打了一通内线电话，很快财务和hR就过来了。
财务上前一步，“姜助，这是你的工资和奖金，一早厉总就让我给你算清楚了，工资是算到今天为止的，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姜黎看着自己的工资条，除了基本工资之外，有好几笔奖金，就连这次霍家的奖金厉霆枭也给了，在这些奖金之外，还有之前无名让人送来的违约金，厉霆枭还单独给了她一笔奖金，算是这些年她对公司的贡献。
这张工资条价值八位数。
“厉总，是不是太多了？”她看向厉霆枭。
“你加入公司快三年的时间里签了很多单子，提出了很多建设性意见，能做到今天的地步少不了你的支持，我向来赏罚分明，这是你应得的，也算是你跟我一场的报酬。”
这句话只有两人才理解里面的意思。
她们的一切将被这笔钱彻底买断，而这一切怪不了别人，是她自找的。
“谢谢厉总。”
财务将账单递给厉霆枭，“厉总，需要你签字。”
厉霆枭拿起钢笔龙飞凤舞签下他的名字，盖了公章。
“姜助稍等五分钟，很快就能到账。”
“辛苦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财务离开。
hR递上了一份文件，“姜助，当初你和厉总是签了协议的，如今你提前离职本算是违约，但厉总没有追究，你将这份文件签了就行。”
“明白。”
同时hR将姜黎的离职协议递给了厉霆枭，“厉总，这是姜助的离职申请报告，您在这里签字。”
像是离婚协议一样，厉霆枭看着这份协议想到了第一眼见到姜黎的样子。
很漂亮，也很冷淡，像是3d模型，没有半点生气。
是一眼就让人注意到的，第二眼是她的才华和应变能力，让他当即就定了她。
脑中走马观花浮现出过去种种画面，厉霆枭攥紧了钢笔，这支笔仿佛有千斤万斤，让他写不下去。
“厉总。”hR见他怔神，不由得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