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像是雪花片一样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换做寻常人早就心态崩溃了，可她是姜黎。
尽管坐在轮椅上比众人都矮了一头，但她身上的气定神闲却让人觉得可怕，这个女人的心理素质太好。
再难听的话对她没有一丁点的影响。
姜黎无视众人的猜想继续开口：“正是因为太像才很奇怪，各位，问你们一个简单的小常识，一个字，一幅画你们在随性写出来的情况下能写得一模一样吗？”
“当然能了！这有什么难的。”王世任第一个开口。
大家也七嘴八舌道：“自己的笔法几十年如一日，怎么可能不一模一样？”
姜黎看向霍谨泽，“霍总，能否麻烦你准备一些笔墨。”
“当然。”
很快服务员就取来了一些纸和笔。
“大家可以随意写出一个字，或者画上一幅简单的画，然后在旁边再复刻一幅一样的就行。”
王世任提笔就在纸上写了一个王字，王字简单，他一定不会出任何披露。
第一遍他写得很快，可是明显一样的笔锋，但字的长短并非一模一样。
“这个不算，我有点紧张，再来。”
这次王世任慢慢悠悠的写，他写得很认真，反而写出来的字体因为抖动出现了一些歪歪扭扭的痕迹。
他不信邪，非要继续写字。
周围的人也发现自己随手画的圆，不是大了就是小了，不是椭圆就是抖动的线条。
“霍老先生请看，这里一共二十几份采样，全场没有一个人做到能和第一个字一模一样，那么我想问胡涿先生一个问题，连一个字，一个圆形都无法做到，如果你就是尼莫，你怎么能做到连每个细节，甚至树木的高矮，颜色光阴都一模一样的？难道你天生就是复印机？”
胡涿的脸涨得通红，“我将自己的画多画几遍，自然而然就像了，这有何不可？”
“我承认，只要稍加练习，在写的时候注意，当然也是能做到的，但这仅限于简单的图形，简单的字体，这样大气凛然磅礴的一幅画要做到这个地步，那得练习上百遍吧，我就是很好奇，胡先生，如果原画真的是你本人画的，你为什么要对一幅画练习几百遍呢？”
姜黎问出的话就像是锋利的子弹直取敌人的心脏。
厉霆枭嘴角勾起，他就知道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姜黎。
姜黎这个女人狠的一针见血。
大家恍然大悟：“说得也是，画了一遍的画干嘛又要重复？”
苏沧澜懒懒补充：“除非就像是练字帖一样，一次又一次练习。”
王世任见状不对，赶紧补充道：“这是个人喜好，就算有点奇怪，也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假的，姜小姐提出这个异议，更不能证明她就是真正的尼莫。”
姜黎又笑了：“要证明我是尼莫，这很简单。”
她一笑，本是倾国倾城。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猎杀时刻到了，姜黎一笑，敌人生死难料。
厉霆枭索性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看一场好戏。
他爱极了姜黎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