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雪被他抓得很疼，想要解释清楚，正好看到姜黎从旁边滑动着轮椅过来。
姜黎的目光落在厉霆枭放在周凌雪手腕上的那只手上。
呵。
没了苏无双还有周凌雪。
姜黎牢记着两人的身份，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离开，和厉霆枭宛如陌生人。
周凌雪忙道：“厉总，是黎姐，要不要问问她怎么办？”
厉霆枭盯着姜黎无情的后脑勺咬牙切齿道：“没了她难道我就寸步难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黎姐聪明能干又有主见，我怕自己处理不好耽误了你的事，我……”周凌雪慌乱地解释。
本来就身体不舒服的厉霆枭听了更加头疼，“闭嘴，给我倒水。”
“哦，是。”
周凌雪手忙脚乱给他端来一杯水，厉霆枭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带水一口吞下。
他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思绪放空，很快情绪就稳定了下来。
原来只要不去想姜黎，他也不会有疼痛的感觉。
厉霆枭将手指从心口放下来，再睁眼时已经恢复如常，他整理着袖口，面色冷清：“走。”
“是。”周凌雪跟在他身边。
厉霆枭进了里面的拍卖会场，目光朝着人群扫去，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仍旧是在寻找姜黎。
绕了一圈，苏沧澜和苏无双并肩坐在一块，见他进来，苏无双朝着他挥了挥手。
没有看到姜黎，厉霆枭的眼里有些失望。
周凌雪关注着他的身体小声道：“厉总，我要不要将你的事告诉黎姐？”
在周凌雪的心中姜黎永远是最可靠的一座大山。
厉霆枭神情冰冷：“需要我提醒你什么叫离职？”
“明白了，厉总。”周凌雪低下头。
在心中权衡之后，她没有将厉霆枭的事情告诉姜黎。
姜黎和布布在后台没有露面，什么情怀，这次的画展布布就是冲着圈钱来的。
至于姜黎则是在钓一条很大的鱼。
她背靠在沙发上闭眼小憩，旁边就是大屏幕，将拍卖场的画面尽收眼底。
谢长安则是在一旁按动着计算机，评估这次的交易金额。
布布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给妈妈减轻负担，让她不必为了钱奔波，可是妈妈好像一点都不开心。
见姜黎双眼紧闭，布布也不敢随便打扰。
姜黎确实有些累，这些年她没有休息过一天。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前路布满荆棘，哪怕遍体鳞伤她也义无反顾。
过去的种种艰辛她都忍了，但她闭上双眼就能看到厉霆枭抓着周凌雪的画面。
尽管从前周凌雪解释过厉霆枭没有碰过她，甚至还很嫌弃她。
但厉霆枭对她终究是不同的，和任何人都不一样，这一点姜黎跟在他身边两年，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她也能猜到一二，周凌雪很干净，尽管这种品德在职场里很难生活，却也是一片净土。
当初自己留下周凌雪，也是因为从她眼里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那个干干净净，一心拼搏的姜黎。
厉霆枭可以和苏无双逢场作戏，但他骨子里就会被周凌雪吸引。
这是她无法阻止的事情。
大屏幕里主持人抑扬顿挫的声音传来，拍卖正式开始了，姜黎缓缓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