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那一瞬间厉霆枭习惯性道：“姜助，你来的正好，这破咖……”
看到进来的人是倪安，厉霆枭的声音僵在了喉咙。
哦，姜黎已经离职了，而他还是一如既往依赖着她。
“厉总，我来收拾就好，一会儿还有会议，您先去换一件衬衣吧。”
厉霆枭走向里面的套间，他的衣服仍旧还维持着姜黎离开时的分类。
他看向柜子，仿佛身穿职业套装的女人站在门边，“厉总，您所有的衣服我都给您搭配好了，您需要的时候直接穿就好，这边的颜色沉稳内敛，比较适合参加一些晚宴的，这边是休闲区，适合您去高尔夫球场……”
姜黎当时介绍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洁白无瑕的脸颊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让她显得十分神圣。
她不会知道，当时她在介绍衣物的时候，厉霆枭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应该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搭配自己。
久久伫立，窗外吹来一瞬凉风吹散了厉霆枭的思绪，房间里哪还有姜黎的身影？
只剩下自己形单影只。
厉霆枭换了套衣服，烦躁打着领带，鼻子一痒，他打了个喷嚏。
要是姜黎在现在肯定很有眼力将窗户关上了。
而倪安还傻乎乎站在门口，他知道厉霆枭不喜欢别人随意进入他私人领域，从前都是姜黎近身伺候的。
“厉总，hR章总就姜助离职的问题想要问问你怎么处理。”
“让她等着。”
厉霆枭揉了揉鼻子，顺带瞪了倪安一眼，“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关窗？”
倪安这才反应过来，他试探性问道：“抱歉，厉总，那您的衣服我拿去给您清洗了？”
“嗯，以后交给你来做。”厉霆枭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领口。
倪安原本还以为姜黎离开后，厉霆枭会一手提拔周凌雪，毕竟周凌雪是她一手提起来的人，厉霆枭也明确提过让她升为总助的话。
似乎猜到了倪安的想法，厉霆枭冷淡道：“周助虽然上进，毕竟年轻，处事上还欠火候，公司没那么多时间等她成长。”
倪安心中腹诽，既然他早就知道周凌雪能力不够，为什么还要宣布让周凌雪来担任这个职责？
联系到这段发生的事情，倪安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可能，他该不会在和姜黎置气吧！！！
虽然这个可能放在厉霆枭身上像是天马行空那么不科学，但想到厉霆枭那天独闯十八层，怎么看他对姜黎都不太像是普通的助理关系。
难道厉总暗恋姜助而不自知？
一想到这个可能，倪安的内心闪过一抹激动，他是不是知道了一个天大的八卦？
倪安意识到自己笑得有点夸张，赶紧收敛了表情问道：“厉总，需要面向社会再招一个总助吗？”
厉霆枭停顿了几秒钟，低下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垂下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暂时不用。”
说完他挺拔的身形消失在门边，“让hR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