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全身被冷意所席卷，她根本没有做好和厉霆枭摊牌后的心理准备。
“闭上眼。”他的声音在耳边诱哄。
姜黎的眼前浮现出车祸发生的那一幕，是轰隆刺破耳膜的声音，玻璃飞溅，尘土飞扬，还有厉霆枭血淋淋的身体。
明明不久前他还满眼恨意地看着她，但真正危险的那一刻，他死死将自己拥在怀中，用他的身体挡住了四面八方飞来的玻璃。
鲜血一滴滴从他的额头上滑落，最后砸落在姜黎白净的脸上。
“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恨我吗？”
他虚弱一笑：“是，我恨你，但比起恨，我更爱你，阿黎，如果我们之间只有生死才能解脱，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脖子上一凉，姜黎从那段血腥的回忆中睁眼。
她垂眸一看，自己的脖子上竟然多了一条项链。
和周凌雪的不同，是一条漂亮的蓝宝石，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珍宝。
姜黎一双眼睛无措盯着他，“厉总，你……你这是干什么？”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厉霆枭，此刻他的举动完全超出了姜黎的认知范围。
厉霆枭看着在她雪白脖颈上熠熠生光的蓝宝石项链，“第一次看到这条项链就觉得你戴上一定好看，现在看来，我的眼光果然没错。”
“我还是不太明白，厉总这项链很贵重，你送给我的意思是……”
那些事情他都不介意了吗？横在她们之间的那个人他都忘记了吗？
姜黎的心绪翻涌，整个人慌乱不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厉霆枭。
“以我们的关系不外乎就是两种，上司慰劳下属，男人送礼物给女人。”
他的声音邪魅：“阿黎希望是哪种？”
这一声阿黎叫得姜黎心尖都在颤，仿佛有个小人在跳舞。
“厉总，不管是哪种，无功不受禄，这项链太贵重我不能收。”
说着她就要取下来，厉霆枭却是握住了她的手，他的瞳孔深邃，“姜助，关于你去留的问题，我想再和你谈谈。”
“什么？说好的一个月，厉总难道反悔了？”
“你可以辞去总助的职能，我答应，我想和你谈的是另外一个合作。”
姜黎听得云里雾里的，自己不在的这两天厉霆枭又在策划什么项目？为什么先前她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但她还是十分理智的开口：“可以，厉总想要和我谈什么？”
厉霆枭懒散开口：“我要你的归属权，五年。”
“什么归属权？”姜黎跟了他两年，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项目。
她脑中已经飞快思考，难道他是想要将自己派去分公司给他打理业务？这次还要签五年之久？
厉霆枭轻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指在她的眉心轻轻一点，“平时的机灵劲怎么到自己身上就犯傻了？我的意思是……我要你身体的归属权。”
姜黎茅塞顿开，满脸不可置信。
厉霆枭继续补充了一句：“车子房子钱随便你开，我只有一个条件，五年内，你是我的专属，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