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下药了。”
厉霆枭低喘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姜黎看着自己才打了一半点滴的吊瓶,当即歪着脑袋用肩膀夹着手机毫不犹豫拔掉了吊针。
“厉总放心,我马上替您处理。”
说话间的功夫姜黎已经起身,不顾自己还流着血的手背踩着高跟鞋急匆匆从医院离开。
二十分钟后,姜黎赶到厉霆枭私人住宅。
主卧一片漆黑,浴室水声停止。
门开,裹着浴巾的男人出现,厉霆枭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挡住了浴室的灯光,硬朗的五官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姜黎站得笔直,一本正经汇报并低头看了看腕表。
“厉总,人我已经处理好了,记者那边不会乱写,余医生还有二十……”
她抬头时男人已经到她身前,精壮的腹肌轮廓入眼,以及水珠从男人俊美的五官滑落至滚动的喉结。
这么近的距离,厉霆枭的沐浴液香味源源不断钻入她的鼻子,气氛随着水汽逐渐染上一层暧昧。
姜黎下意识退了一步。
厉霆枭却步步逼近,直到她的腰抵上打开的衣柜隔板男人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
男士拖鞋抵着她的高跟鞋尖,一条长腿挤入她的双腿之间。
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声音带着惯有的冷漠:
“姜助带假还要工作……”
他偏了偏头低声道:“你的相亲对象不会介意吧?”
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她耳边,姜黎身体一僵,耳根子红透了。
姜黎是他的助理,24小时全天在岗,她忙完了手上的事请了半天事假去医院治疗。
中午自己在走廊接到妈妈的那一通电话,她随口应付相亲的事,该不会厉霆枭以为自己相亲去了?
这样近的距离让姜黎觉得不自在,脸上仍旧维持了一贯的冷静,“能替厉总分担是我的荣幸,没有人会介意。”
避重就轻的回答让男人十分不满。
厉霆枭一手撑在衣柜边缘拦住了她的去路,将她固定在衣柜的狭小区域中。
衣柜中放置着独特的木质熏香,香味内敛,悠长绵延,一如男人克制有礼的性格。
她置身于香味中,好似被男人所包裹着,姜黎的脸越发绯红。
男人却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捏着她下颌的手缓缓顺着她的脖颈移到了锁骨。
姜黎抬手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厉总,我下楼去看看余医生到了没有。”
头顶传来男人低低的轻笑声,他一手掐着她的腰身,一手移到了她的脑后,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两人身体相贴,男人灼热的体温透过她薄薄的衬衣传来,他轻声低喃:“姜助,余昇不会来,今晚你是我的药引。”
姜黎心中大骇,平静的小脸明显多了一些慌乱的神情。
“厉总,我想我没有这个义务。”
她的抵抗像是投入大海的石头掀不起半点波澜。
见她终于变了脸色,男人恶劣咬住了她的耳垂,怀里的女人紧张得绷紧了身体。
“姜助,合约上明确表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我提出需求,你都必须满足。”
姜黎准备解释,这个需要难道不知特指工作方面的?
况且招聘那天他根本就没有露面,世人口中的高岭之花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
但他就是提了,一脸的名正言顺。
“这里的需求,包括上床。”
姜黎此刻才发现自己像是条早就坠入巨网的鱼。
长时间被禁锢在封闭的狭小空间,身边又萦绕着异香,她的身上已经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薄汗。
她仍旧维持最后的体面和冷静:“如果我拒绝呢?”
厉霆枭垂眸注视着她的脸,漫不经心中带着些轻蔑:“支付违约金,按照你年薪的三倍赔付。”
两人贴合的姿势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躁动,但他却是个耐心极好的猎人,静等着她的回应。
见她沉默,厉霆枭低头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带着薄荷香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额头。
“考虑好了吗?姜助。”他的声线低沉,明显带着玩味。
姜黎舔了舔红唇,脸上颇有些无奈:“厉总,你没给我拒绝的余地。”
意料之中的答复,他有些好奇工作里一本正经的女人到了床上是个什么模样。
在他怔神间,姜黎手指绕到脑后取开了束缚。
这是两年来,厉霆枭第一次看到她散开头发。
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像是机器人多了情绪,本就精致绝伦的五官更是艳丽无双。
那给他递过无数次文件的指尖一点点抚上他的胸膛,揽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压,两人的距离密不可分。
黑暗中,姜黎黑漆漆的瞳孔掠过一抹深意。
他听到她娇柔的声音在耳边吐气如兰:“厉总不要后悔才好。”
厉霆枭喉结滚动,深邃的瞳孔多了一抹深意,没想到她还有这样柔媚的一面。
隐忍许久的理智在她脱掉高跟鞋,穿着丝袜的脚蹭上他结实的小腿时他就已经彻底崩溃了。
在他身边两年,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女人的身材有多好,可真当他接触到那一刻,他才知道比想象中更加让他欲罢不能。
漆黑的房间很快响起两人交织在一起的低喘声。
当他彻底占有她的那一瞬,身体有种熟悉的感觉,好似很久以前他曾做过这样的事。
这个念头在脑海出现便瞬间消失,至今为止他没有碰过一个女人,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大概是两人这两年在一起工作时间太长让他产生的错觉。
药效越来越强烈,他和身下的女人抵死纠缠。
她像是一个沼泽,一遍又一遍引诱着他沉沦。
说不出究竟是身体的本能还是药效,他停不下来了……
时间已到深夜,床头灯亮着。
男人慵懒的靠在床边,两指间夹着一支烟,在升腾的烟雾袅绕中,厉霆枭掀起眼皮打量着床边穿衣的女人声音倦懒:“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