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孝,怎么是你?”看到杜永孝突然出现在自己车内,跛豪咬着的雪茄都快惊掉地上。
大威和细威兄弟俩也大吃一惊,刚要举枪,发觉身后有人拿东西顶在他们后心。
“敢动一动,打死你!”
那是庄定贤和任达容声音。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杜永孝望着跛豪,吐一口烟雾。
窟嚓!
天空一道闪电落下,映亮杜永孝那发光的眼,还有他那似笑非笑表情。
跛豪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诧异之色收敛,反倒嚣张起来,抓着黄金虎头拐杖,冲杜永孝吼道:“你厉害,伱好样的!竟然敢搞我-——你知不知我后台是边个?”
“你后台?让我想一想-——”杜永孝眯着眼,抽着烟,做思考状,“以前好是雷洛,现在呢,换陈志超了?”
“你知道就好!你虽然是总警司,但他也不是吃素的!”跛豪观察杜永孝表情变化,见杜永孝依旧笑眯眯,似乎根本没把陈志超放在眼里。
跛豪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道连陈志超都扛不住?被他斗垮?
跛豪有些惊悚地看了杜永孝一眼,越发觉得杜永孝深不可测。
但他此刻骑虎难下,就又梗着脖子,“现在你抄了我的货不说,难道还敢抓我?”
杜永孝笑了,从车里出来,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夹着香烟,姿态桀骜地站到跛豪面前。
跛豪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抓你,很正常!我是兵,你是贼,不抓你,抓边个?”
这时——
啪啪啪!
快速脚步声传来。
一名戴着黑色面罩飞虎队成员,前来敬礼报告:“长官,敌方人马已经全部控制,从船舱搜获上百斤粉仔,还有三十万美金!”
上百斤粉仔绝对是天大赃物。
三十万美金折合港币就是二百多万!也非同小可!
跛豪虽然知道自己的货被抄,脸色还是变了变。
大威和细威也一样,互相看一眼。
杜永孝点点头,扭头看向跛豪:“现在罪证确凿,不要说陈志超,就算港督来,也救不了你!”
跛豪不甘示弱,扬起下巴:“就算你找到罪证又怎样,大威,细威——”
“长官!那些货是我们买的,和豪哥无关!”
“是啊,豪哥是来劝我们收手的,我们没有听!”
大威和细威主动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一副代替老大顶包,讲义气模样。
“好!实在太好!”杜永孝弹弹烟灰,“你的手下忠心可嘉!”
“你现在才知道?”跛豪咬着雪茄,更加嚣张,“就算你找到证据也奈何不了我!何况我是残障人士,香港法律是要保护我们这些弱势群体!”
“你这样一讲,我差点忘记你是个瘸子!”
杜永孝话音落地,一拳砸向跛豪!
砰!
结结实实打在跛豪右脸!
噗!
跛豪咬着的雪茄飞出去!
只觉眼冒金星。
“豪哥!”
大威,细威想要动弹,庄定贤和任达容却拿枪顶着他们后腰,卡住他们脖子,把他们制服死死。
“知不知,我最钟意打瘸子!”
杜永孝又一拳砸到跛豪右脸!
“越是像你这样嚣张跋扈,我就越钟意打!”
砰砰砰!
杜永孝对着跛豪疯狂输出。
跛豪年轻时候凶狠暴戾,现在岁数大了,身体发福,加上一条腿又是瘸的,哪里是杜永孝对手?很快就倒地不起!
哗啦啦!
与此同时,天空下起暴雨!
跛豪躺在泥地里,被杜永孝拳打脚踢。
他倒也硬朗,硬是一声不吭。
“知不知,我还最讨厌别人装硬气!”
杜永孝撸撸袖子,想了想,打开车后备箱,直接抄出一扳手!
跛豪躺在地上,鼻青脸肿,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被人拳打脚踢,连反抗机会都没有!
大威和细威看着自己大佬被杜永孝如此凌辱,都快哭了!
这是尊严的丧失!
是人格的丧失!
杜永孝抄起扳手朝跛豪招呼过去!
磅磅磅!!!
打在跛豪头上,背上,还有肩膀上!
跛豪疼的龇牙咧嘴!
这是要打死他节奏!
第一次,他怕了!
“不要啊!我投降!我服软!”跛豪终于屈服了。
他硬气了一辈子,刀尖舔血,从没怕过。
可那是以前,现在的他养尊处优,有女人有情人,有孩子,有完美和谐的家庭,更有数不尽的金钱!
他享受惯了!
所以他不想死!
杜永孝丢掉扳手,掏出手帕擦擦手,示意旁边人把跛豪从泥地里架起来。
跛豪浑身泥泞,鼻青脸肿,模样凄惨到极点。
任谁也想不出,这就是香港赫赫有名骄横跋扈,目空一切的义群大佬——伍世豪!
大威和细威兄弟俩看到跛豪认怂模样,心如刀割!
他们多希望豪哥能继续硬下去!
豪哥是他们兄弟偶像,比神一样的存在!
可跛豪认怂,彻底打破他们心中幻想。
一时间,连反抗的心思都没了。
“来人呀,把伍世豪先生铐起来,罪名是走私贩毒,还有其它等等!”杜永孝命令道。
“是!”
“至于伍世豪怎么会变成这样,等会儿他的律师来了该怎么说?”
“对唔住,是我一激动不小心出手所致!”庄定贤站出来承担责任。
“还有我,我也不小心殴打了伍世豪先生,用的是扳手!”任达容也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跛豪看到这一幕,都快哭了。
大威和细威也看得目瞪口呆。
“你们虽然犯错,不过情有可原,罚俸禄三个月”
“是!”
庄定贤和任达容向杜永孝敬礼。
跛豪这次真的要哭!
自己被打成这样,这俩替罪羊的惩罚才是罚俸禄三个月?
他们差佬一个月能有几个钱?
三个月顶多五千!
五千块就让他跛豪尊严丧失,变成猪头?!
试问——
天理何在?
“你现在是不是在高呼天理何在?”
杜永孝仿佛看穿跛豪心声。
大雨滂沱中,有人给杜永孝撑着伞。
跛豪被人架着,却淋得浑身湿透。
杜永孝掏出手帕,上前轻轻帮跛豪擦拭额头血渍,等到擦拭干净,这才凑到跛豪耳边道:“话你知,我就是天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