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那个黑客论坛上找人小小地讨论了一下……”
小秘密一下子就被人看穿了，韩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本来昨天晚上我也是打算继续在论坛上找人讨论一下今天的技术难点的，结果因为前面一整天都没睡觉，晚上回去之后实在熬不住了，一不留神儿就睡着了。”
“亏我前天还夸你聪明！”
宁笙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她就没见过能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的：
“你在那个论坛上熬夜跟人讨论，大概多久能解决一个问题？”
“……一两个小时吧。”
看出宁笙面上神色不太妙，韩跃下意识地就把时间往短了说。
好在宁笙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很快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你问我多久能解决？”
“五分钟。”
韩跃这一次回答得飞快，他甚至还不忘趁势吹一吹彩虹屁：
“跟老大你相比，黑客论坛上那些所谓的高手简直就是弱爆了！
他们分析半天分析出一堆屁来，我还得从那些垃圾中零零散散再扒拉半天，最后才能勉强凑出一点儿正确的思路，
但老大你就不一样了！你说的每一个字儿都超级有用！
一下子就能给我把迷雾拨开，让我恍然大悟！”
“所以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宁笙挑了下眉，眸光落到黎洲空着的工位上：
“又是那家伙的主意？”
“他这人从小到大都格外好面子，这个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改不了了。”
虽然好兄弟的狗脾气有时候是真能气得他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但关键时刻，他还是要帮着说点儿好话的：
“黎洲前两天才当着那么多观众们的面儿放了狠话，这一扭头就让他拉下面子来找你问问题，估计比杀了他还难！”
“意思是你们接下来还要继续像之前那样，白天工作，晚上上论坛？”
宁笙敲击着桌面，语气听着倒是没有多大的波动，
但韩跃总觉得他要敢点头说是，宁笙下一个敲的就该是他的脑袋了。
韩跃：“……”
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试探着道：
“我从今天开始，有什么问题都直接来问老大你？”
“嗯。”
宁笙面上没什么变化，可眼神却还直勾勾地盯着他。
“黎洲……黎洲他可能还要倔个两天……”
韩跃干巴巴地接着说完这一句后，瞧见宁笙的眉梢似乎是挑动了一下，
也不等她开口，连忙就又补充道：
“但他肯定坚持不了多久的！
毕竟人都是要睡觉的，而且后面的难度肯定越来越高，他就算在论坛守一晚上也不见得能守到一个正确的思路。
所以就这两天了！”
他说着，又弱弱地最后加上了一句：
“让……让他再倔两天应该也不会太影响咱们的进度？”
“随你们。”
见另一边去洗手间的黎洲已经快要回来了，
宁笙收回视线，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地继续敲起了自己面前的键盘：
“但你可以告诉他，他要是不小心因为疲劳过度进了医院，一定会更加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