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城,作为科波来的一部分,也作为最靠近沉寂森林的一座城池,其武装力量是相对较强的。正因如此,给了某些人不错的机会……
“说好了,阁下。”
“只要给的准时到位,那自然。”
“哈哈……好!那我……可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走了?”
“是的老爷,他走了。”
“只有一次机会……”
“呵!杜兰城啊……”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站在窗前,伸出右手,似乎将什么东西攥在掌心。
……
—某旅馆内
“真难受啊~”
“别计较了,这么多人挤着呢。”
“你们先去找克波德吧,我们继续绕完一圈。”
“注意预算啊!总要留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
“……真是……”
……
—杜兰城北面
“前面那是什么?围了这么多人。”
说着,奔袭者就往前面挤了过去。
“让一下让一下,怎么了?是什……”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的确是夺人眼球的东西。
几个衣着破旧的人被扣在台上,一旁身着精良铠甲的骑士们押着他们,更有几位刽子手在一旁等待。
而地上,已经溅满了血迹,还有残缺的布条。
“唔……公开处刑?”
“你们应当明白!我们杜兰城,是英雄的城池!这些勾连邪恶术士的人,理应受到惩罚!现在,他们将用他们的血,为背叛的行为,付出代价!”
然而,下面并没有预想中的叫好声,希望水壶反倒听到了有些人的窃窃私语。
“艾特……他的孩子才2岁……”这是一位老人的叹息。
“伊卡……我的伊卡……”那是一位中年妇女的啜泣声。
“他们怎么能……怎么能……”
“罗斯哥……不能回来了吗?妈妈?”一位小男孩问道。
“他啊……他要走了,他在别的等你,我们……先回家吧……”他的母亲一时想不到什么,就揽着他向外移动。
“这……”希望水壶不敢妄下定论,只是打开录制,担心是什么关键剧情。
“时间到了,行刑!”
……
血溅头落。
“唔……”
“呕……”挤进来的玩家们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知道的,有些人也跟他们做过一样的事,可千万不要被我发现啊……呵!”上面的骑士扫视全场,冷哼一声,带队离开了,只剩下残缺的尸体留在台上。
“请问,那是……”
没等他问出来,那人就离开了。
“请问……”
“走走走……让开!”被询问的人满脸复杂地推开了他。
“请……”希望水壶保持耐心。
“别问我!快离我远点!”
“……”
希望水壶只好放弃。
“更新的剧情开放度和npc智能化我唯独不像在这种时候体验到啊……”
……
—德兰商会驻扎的酒馆,二楼
“又是‘审判’吗!这群家伙!”听到希望水壶他们的见闻,克波德似乎格外不爽,“就是他们,在这边强加商税!啧!”
“额……关于‘审判’,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流光发问道。
“这个啊……这是这段时间的事,算是那个城主清除异己的手段。这种事情也不算多稀奇,但最近这边风声大,杀的就多,也算他想压压别人不安分的心思了。”
“可……不少人应该没有这种想法吧……”
“哦,你听到那些人说的了,是吧。其实,会在这边久居的人,多少有犯过事,要抓他们容易的很。毕竟这里最靠边,帝国不好管,交上去的钱也够,所以很多犯了事的都来这了。我只能说,别说看着好,里边指不定吃人呢。”
“多少提醒一下你们,遇到这种事,心里不舒服没事,但不要和他们对着干,至少……在这里不要,尤其是最近。”
“好了……那我们继续说说房子的事吧,这里我还是有点门路的……
……
离开了酒馆,众人似乎都没什么心情开玩笑,毕竟活生生的人在面前被砍,嗯,也没有马赛克……对于经受现代教育且被国家保护得很好的人们,面对这种情形……只能说可以理解。
看着沉默的一行人,远在灯塔的伊莱没什么想法,毕竟以后他们肯定要面对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总不能全让自己来吧,那召唤他们就一点意义没有了。
说实话,对于这边,甚至于说这种“审判”,她上周目见过不少,大多就是套个皮罢了。其实她也做过不少,当然,不能跟那些人做的等同就是了。虽然这种手段多用来震慑,但像这里……还是太过明显了。不仅仅是原定的目标对象,甚至掺进了无辜人,这……可不是简单的清除异己可以言明的,毕竟,只靠杀戮,可没办法长久统治下去。
关于这里,从上周目看是爆发过激烈的冲突的,并且后来确实独立了。但她之前并没有经过这里,了解的也不多,现在这种形势,倒不像平常的叛乱啊……毕竟,真正要发起叛乱,如果没有持久的绝对力量,最后多半是不行的。而如果他想尽可能得到一个平稳的地盘,就不好现在大肆杀人,流出的风声也太过明显……不过,如果只是要一块地盘的话……
……
深夜
一群身披黑衣的人站在早上的“审判台”上,其中领头那人掏出了一个玻璃瓶,静静等待着什么。
“安置好了。”
“我这边也是。”
听到手下的汇报,那人点了点头,手里微微用力,包括审判台在内的周围一片,全都涌起了黑红色的雾气。
“放血。”
一声令下,其余的人尽皆割开手腕,任由鲜血落在刚刚布置的阵法上。
“嗞~”
“不……”
“啊……”
伴随着如同腐蚀一般的声音,那些黑红色的雾气逐渐分离,那些黑色的雾气缠绕在在场各人的身上,而红色的雾气则被玻璃瓶吸取。
“质量不高。”
“是。死的都是普通人,质量确实不行,不过……”
“顶多当个炸弹用,呵呵~看来那家伙也不是很乐意啊……”领头的那人低声笑了笑,“没关系,该拿的,我们自然要拿全。至于他给不给得起……”
周围的红雾越来越少,而明明只是巴掌大的玻璃瓶,却好似填不满一样源源不断地汲取着那些雾气。
没多久,黑雾几乎如实质一般罩住了其它成员,而领头的那位也将玻璃瓶塞上。
他将瓶子举到与目同高,默默欣赏着里面因浓缩而不再浮动的红雾。
“恐惧、痛苦、愤怒……还有,憎恨。”他忍不住笑了笑,“没事……我,会好好珍惜的……你们最后的【回响】”
“该走了。”
他将外袍掀开,将瓶子按在腰带上,而上面,赫然有着数瓶相同的玻璃瓶。
随后,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