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的脸被沈鸢扔在地上踩。
她眼泪哗啦啦的落下,可在场却再无一人心疼她。
连她花钱雇的人,也不敢出头为她说话。
“给沈鸢道歉。”顾迹睢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岚,“你没资格让沈鸢给你让位,我自始至终都没喜欢过你。”
从前种种,只不过是还白岚人情罢了,再加上那时候他无心爱情,身边是谁并不重要。
只是没想到,今天会成为白岚用来伤害沈鸢的理由。
“我没错,我为什么要道歉?”白岚不顾脸面大声吼道:“你现在为了沈鸢就可以否认我们的从前吗?明明我们以前也相爱过,可你却不承认。”
事到如今,白岚还要倒打一耙,“顾迹睢,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顾迹睢行得正坐得端,要是爱过你,不会不承认。”
顾迹睢勾起唇,冷冷睨向她,“但你的所作所为,从前就让我失望,我又怎么会爱上一个一直都在伤害我的人?”
他呵笑一声,慢条斯理道:“难道我顾迹睢有这么愚蠢?任你玩弄?”
这话,无疑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白岚。
她脸色苍白如纸,死死抿着唇,仍旧不愿意道歉。
“今天的事,我会公开到网上。”沈鸢挑了挑眉,“你知道,我并不在意你的道歉。”
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根本不能抵消什么。
可这话还是让白岚心底警钟敲醒,她还是个艺人。
要是这种事被放到网上,她的职业生涯就全完了。
她脸色如调色盘一样变了又变,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朝沈鸢低下了昂贵的头颅,“对不起,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说完,再也绷不住转身就跑了,一边哭一边跑,姗姗赶来的顾浮白甚至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追着白岚跑了出去。
沈鸢看着白岚离开的方向,显然对她的道歉没什么感觉。
顾迹睢遣散宾客,低声道:“沈鸢,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是我的疏忽。”
要是知道白岚跟顾浮白怀着这样的心思,她他肯定不会让她有入场的机会。
“没事,我们不是都提前预防了吗?”沈鸢一双笑眼弯弯,“只不过这件事,我不会放过白岚。”
她该放到网上还是会放到网上的,但不是现在。
……
白岚一气之下跑去酒吧喝酒,顾浮白拦都拦不住,只好当做陪酒的,陪着她一起喝。
不知不觉间,两人喝了许多酒,喝的脸都红彤彤的,神色有些醉醺醺。
尤其是白岚,更是醉的厉害,嘴里大喊着顾迹睢混蛋。
她被气哭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从前处处都顺着她的顾迹睢,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当众打她的脸。
顾浮白听着她喊顾迹睢,心底更是难受,一口酒闷下去。
“岚岚,你为什么就看不见我呢?”
“明明我在你身边更久,比顾迹睢对你还要好啊。”
他的碎碎念落入白岚耳中,可她只听到了顾迹睢三个字。
她眯着眼朝他看去,“顾迹睢?”
“你是顾迹睢?”
她已经醉的分不清人,听到旁边的人说自己是顾迹睢,猛的哭出声来,边哭边钻进他怀里。
“迹睢,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你怎么会抛下我不管呢,你肯定还是爱我的。”
她像是急于求证,仰头对着顾浮白的唇吻下去。
顾浮白本来就喝醉了,眼下更是无力拒绝心上人的亲吻。
哪怕她将自己当成了顾迹睢。
一发不可收拾。
白岚心心念念着顾迹睢,更是记得今天的任务,她起身拉着顾浮白去了楼上的客房。
才进房,她热情如火的朝顾浮白拥吻,顾浮白到底是个男人,微微挣扎了两下,还是没能抵过心中的念想。
两人如天雷勾动地火,一触即燃。
这场云雨,直到天方夜白方才停下。
怀里的白岚沉沉睡去,顾浮白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并不后悔今晚的所作所为。
他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她。
无论是以哪种方式,从今以后他都会对她好的,只要她愿意分出一点点目光看他就好了。
他心满意足的抱着白岚睡去,日上三竿,白岚头痛欲裂,悠悠转醒。
一醒来,就看到顾浮白咧着个大白牙冲她笑着。
她思绪渐渐回笼,脸色变得复杂又难看,一把推开了他。
“岚岚!”顾浮白受伤的看向她,急急开口道:“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我不需要。”
白岚冷着脸下床洗漱,无情的进了浴室,全然不管身后的人心情如何。
这场阴差阳错,应该到此为止。
与此同时,另一边。
席宴也知道了网上的事,特地来调侃沈鸢,被顾迹睢撞了个正着。
他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全程都没移开一步,把席宴都给看笑了。
席宴调笑道:“用得着看这么紧吗?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顾迹睢瞪他一眼,心底醋坛子翻了,“我乐意跟着我老婆,你有意见?”
“当然没有。”席宴耸耸肩,不想跟这一谈恋爱就小学鸡的顾迹睢一般计较。
沈鸢忍俊不禁,“你最近跟司吟怎么样了?”
谈到司吟,席宴脸色微变,他笑着,“还能怎么样?”
这就是还没和好的意思。
沈鸢有些无奈,“女孩子都是要哄的,司吟她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吗?”
席宴看她一眼,悠悠提醒,“你自己的事都没理清呢。”
“那行,我不管你了。”沈鸢鼓起脸,“你以后后悔别找我。”
席宴丝毫不觉得自己会后悔,他耸了耸肩,悠哉的离开。
刚出温氏,就看到司吟在门口等他,他眼睛不自觉的一亮,敲响车窗。
他脑子里闪过沈鸢的话,到底还是开了口:“司吟,我们去走走?”
“不去。”司吟无情拒绝,“你要是不要我送,我就先走了。”
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席宴心里忽然就不得劲了。
他皱了皱眉,拉开车门上了车,“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