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听奶奶的话。”
沈鸢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顾老太太打断,玉戒被强行塞到了她手里。
“妈,那是您祖传的玉戒,送给沈鸢,不太好吧…”
秦明艳提醒了一句,顾老太太到不乐意了。
“有什么不好的,在我心里鸢鸢就是我的准孙媳,这枚玉戒送给她理所当然。
沈鸢听着二人的对话,这才明白,原来顾老太太送她的是祖传玉戒。
晚饭过后,送走顾老太太,沈鸢去书房找了顾迹睢。
扣扣扣。
“进。”
敲了敲门,书房内传来顾迹睢颇有磁性的声音。
沈鸢推门而入,他坐在电脑前抬眸盯了眼她后继续工作。
“这么晚了,还在忙啊。”
“嗯,临时出了点问题。”
“哦…”沈鸢拿出顾老太太给的玉戒放到他的办公桌上,“这是奶奶给我的玉戒,你找个时机替我还给奶奶吧,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而且我拿着也不合适。”
沈鸢觉得这么贵重的东西,即是祖传,就应该留给顾家真正的儿媳,而不是她。
顾迹睢愣了一瞬,盯着被她放在桌子上的玉戒。
这女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外面有多少人上赶着巴结顾家,巴结他?
可偏偏这个女人,得到了奶奶的认可不说,竟然还要把玉戒还给他。
“拿着吧,奶奶挺喜欢你的,还回去老人家难免会心寒。”
“可这是顾家祖传的东西,给我确实不合适。”
顾迹睢笑了一声,“那你先替我保管,回头我找你要。”
这个理由沈鸢勉强还能接受,她把戒指收了回来。
“那我先收起来,免得你弄丢了。”
“好,没事了就去休息吧。”
顾迹睢继续敲着电脑,沈鸢应了声好就离开了书房。
回到卧室时,沈鸢发现她原本关好的房门被人打开过,或许走的时候太匆忙,连门没关上都未发现。
这么晚了,是谁会跑到她的房间呢?可想而知。
进屋后,沈鸢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切都和她出去时没什么变化。
她放松警惕,拿了套睡衣便去洗漱,可当她准备上床睡觉时,却发现了异常。
床边的地毯上湿了一片,而上面刚好被印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脚印,看上去像是高跟鞋。
今天谁穿了高跟鞋呢,沈鸢突然想到了今天许温楼在罚跪时旁边就放着一双被她脱下来的红色高跟鞋。
她还在出神,床上的被子忽然动了动,底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再爬一样。
沈鸢抱着忐忑的心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条大小不同的棕色水蛇。
换作是别人可能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到处乱窜,可她不怕。
许温楼这个蠢货怕是不知道,她自幼就与阁楼的昆虫鼠蚁生活在一起,有时候那些虫子甚至会爬到她的身上。
时间久了,她自然就不怕了,区区几条幼蛇还想吓唬她,真是蠢到家了。
沈鸢突然在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既然许温楼那么喜欢整别人,那何不给她回一份大礼呢?
想着沈鸢准备下楼去找个能装这些小玩意的东西,恰好碰上了刚上楼的保姆。
“沈小姐还没睡呢。”
“阿姨,有……袋子吗?”
“有的,您要做什么,我去帮您拿。”
沈鸢笑了笑,“那就麻烦您了,我装点东西。”
从保姆那拿到袋子,沈鸢直接徒手抓起在床上乱窜的小东西塞到袋子里。
准备好后,去敲响了许温楼的门。
见到沈鸢,许温楼愣了一瞬,随后立马黑着脸。
“你来做什么?”
“给你送点东西。”
“什么东西?”
沈鸢扯了扯嘴角,二话不说就将手里的袋子扔到了许温楼的身上。
袋子里的小家伙们立马散落一地,还有几条甚至顺着许温楼敞开的睡裙爬了进去。
“啊啊啊”
接下来,整栋别墅都被她的尖叫声吵得鸡犬不宁。
沈鸢则是一脸欣赏的看着跳梁小丑般的她。
“沈!鸢!我杀了你!”
许温楼泼妇般的扑向沈鸢,却被她毫不犹豫的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伴随着顾迹睢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许温楼见顾迹睢来了,立马演了起来,哭的梨花带雨。
“阿睢,沈鸢她想害死我,她往我身上扔毒蛇,还打我,你要替我做主。”
顾迹睢看到屋内的情景,蹙起了眉头,他在等沈鸢做解释,可她却默不作声。
“沈鸢你就算不喜欢温楼,也不至于放毒蛇咬她吧,你怎么这么歹毒啊你!”
沈鸢冷笑了一声,真是好笑,明明就是一些毫无毒性的幼蛇却被她和秦明艳说成了毒蛇。
“沈鸢,这些蛇都是你放的?”
顾迹睢盯着沈鸢,他是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女人能做出这种事。
“是我放的。”
“阿睢,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你快让她滚出顾家。”
顾迹睢皱着眉似乎没想到她会承认的这么爽快。
“是我把蛇扔到她身上的,但这些蛇都是许温楼拿到我房间的,我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你在胡说什么你,你以为谁都会和你一样歹毒嘛。”
秦明艳在一旁煽风点火,沈鸢干脆把他们都带到了自己房间。
房间里除了床上幼蛇爬过的痕迹,还有地上的鞋印,都足矣让她现出原形。
“这个是你今天穿的香奈儿高跟鞋的鞋印吧?”
许温楼目光闪躲,显然是慌了。
“你凭什么说这是我的脚印。”
“因为除了你没人穿高跟鞋,我不穿,秦夫人也不穿,佣人更不可能。”
“一个脚印就断定是我放的蛇,你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许温楼死不承认,沈鸢冷笑了一声,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顾迹睢。
“阿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楼道里有监控是吗?”
不等顾迹睢开口,许温楼自己先装不下去了。
“是我放的又怎么样,又没有毒。”
好笑,她是怎么做到说的如此轻松的。
“许温楼你刚才不是一再强调是毒蛇吗?怎么现在又没毒了?”
许温楼气的脸通红,恶狠狠的瞪着沈鸢。
“我不过是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你拿蛇扔我就算了,干嘛这么咄咄逼人!
沈鸢没好气的笑出了声,“对啊,我也不过就是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你又在嚷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