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之后的工程施工其实就简单一些了,和他的关系又不大,所以陆长歌就懒得去看了。
学校里正儿八经课程还是要上的。
新学期,方然博士竟然带他们一门课,教得是《企业经营概论》。
先前时候,他就想过可能会碰到,没想到还是真的。
于是乎,陆长歌下课就被盯上了……
无奈,只能给老爸打电话,看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一开始陆知远不乐意,后来一听说方然是儿子的老师,好家伙,那还是要尊重一下的。
中国家长好像有这个心理,对孩子的老师是又敬又怕。
这个就随他们去吧。
天气慢慢转暖之后,陆长歌又开始在学校打起了篮球,春节和郑晚晚的‘对决’让他明白身体的重要性。
不然那双腿迟早要了他的老命。
这天下午,顾星眠路过篮球场,便在球场边的椅子上坐下等他。
陆长歌他们这一队被人家干下来的时候,他过来问:“怎么了?找我有事情?”
顾星眠从口袋里拿了一包面巾纸,抽出一张开递给他,“擦擦吧。”
待人坐下后,她又说:“文音姐,她要去北京了,你知道吗?”
陆长歌一顿,奇怪道:“怎么她也要去北京?”
“也?还有谁?”顾星眠睁着忽闪的大眼睛好奇问道。
“喔,没什么。苏文音什么时候去北京?还真没和我说。”
“因为还没最后下决定吧,应该很快了。”
陆长歌似乎记得,这个人是说过要参加什么选秀比赛来着。
“怎么了,你舍不得她?”
“有点儿吧,去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了,说不定就不再回来了。”
陆长歌讲:“北京,对于她们这些搞艺术类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实现梦想的地方,是天堂,也是地狱。所以,回不来是好事。”
这么想,顾星眠似乎释然了一些,也露出了笑颜。
“青春文艺团要在周六组织一次爬山的集体活动,你……要去吗?”
“你都说了,我肯定要去。”
小姑娘一喜,“好,那我先走了。你继续打球。”
陆长歌看着她那充满青春气息的样子也有些欢喜。
年轻啊,嫩呢。
刚刚从侧面看过去,能真切的看到20岁状态下满是胶原蛋白的皮肤,一颦一笑多是单纯之下忍不住的害羞,给人带来了满满的保护欲。
徐飞在不远处喊,喷道:“你兽欲发作啦?就知道看!还打不打?”
陆长歌灌了一口水,然后和他对喷,“看妹子你也管!不打了!”
于是他回去冲了个澡,到晚些时候,远在上海的周波竟然主动过来拜访他。
大概是出差,所以到了江州之后就约了一下。
陆长歌也有空,就和他在长陵大学附近的咖啡馆小座了一会儿。
这小子上来就套近乎,说:“陆总,其实您不知道,我本身就是江州人。春节的时候也想过叨扰,但我估计你会很忙就没有去。”
陆长歌笑了一下,“好啦。这么客气干什么?找我有什么事吗?”
“干脆。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陆总,就是铜期货那一块。”
“我知道。但我找到了更好的投资项目。”
“什么项目?”
“股票,我的钱都差不多都被我买了茅台的股票,最近又投了三百万到港股,还花100万买了个房子,不瞒你说,我穷的就剩几十万块了。”
周波心里一阵腹诽,几十万还叫穷?
“那期货呢?”
陆长歌撇嘴摇了摇头,“期货杠杆太高,风险很大,很容易就爆仓,我试了之后觉得不适合我。”
尤其是不适合他这个重生者,因为他可以有其他的选择,不论是茅台还是鹅厂,股票都是翻了好几十,甚至上百倍的。
周波见他说的还蛮坚定的,语气里也没有‘好像’、‘似乎’等不确定的词汇。
于是略显失望。
“那您以后股票资产会买的挺多的吧?”周波忽然反应过来了。
“是。”
“那我要毛遂自荐一下了,金融是我的专业,如果您还愿意继续相信我,我可以为您工作。”
陆长歌想,这家伙脑子的确是转得快的。
但是这种事情不是随便能决定的,但他说的也有道理,的确是需要这么个人,毕竟以后的资金量可能很多亿,是需要专业人员打理。
“周经理,虽然我们也认识几个月了。但你这就要为我换工作了?据我所知,你现在上海那边,薪水也不低吧?”
周波眼神不自觉的向下扫了一眼,双手捏着交叉在一起,“其实……嗨,也不满您了,我最近需要钱。”
“为什么?”
“到年纪了,男人肯定要为家庭做点什么的。”
陆长歌忍不住笑起来,“喔,这是为女人。不过依你的工资,应该够了吧?”
“任何行业都是顶端的一小撮人挣8成,剩下的人吃两层,我工资是比一般人高一些,但肯定比陆总您以为的要少。”
陆长歌也就不去问人家收入这种敏感问题了。
“再看看吧,我也就六百万的资金在股市,还不需要人。”他找了个理由婉拒,“至于以后,谁知道呢。”
周波见他没有完全拒绝,倒也没有太过失望。
“那好。我在积累点工作经验,总有一天让您无法拒绝我。”
听着怪怪的,怎么像是追小姑娘?
“对了。”周波忽然起身,从怀里掏了一张红色的请帖,推到他面前,“4月16号,我的婚礼,若不嫌弃,请陆总参加。”
“唉哟,结婚了呀?”陆长歌翻开一看,“郎才女貌哈,恭喜了。到时候我一定去。”
“嗯,我硕士毕业,工作也三年了,三十岁前再不结,家里要急死了。”
确实。
说完这件事他便走了,陆长歌拿着请帖无聊的看了看,老实说,自己还是个学生呢,这种莫名其妙的‘社交活动’就找上门了。
要是个穷学生,是根本没什么可能的。
“哎,就是这么回事儿。”他还自己用那种北京的儿化音说着玩。
不想,忽然一道倩影从侧身后走出,缓缓的,优雅坐在他的对面。
“方姐?唉哟,要有两个月没见了。”陆长歌有些惊奇,“没想到今天在这里撞见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跟客户谈事情啊,巧了。”方怡穿了件连体的长裙,凸显了小腹及上部的完美曲线,为了取暖也套了个棉绒外套,整个人跟道风景线似的。
“巧?”陆长歌有些不解,“您公司离长陵大学十万八千里,而且这么个学校边上的小咖啡馆,你怎么会来?”
自己这么问着,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丝明悟,心头微动,该不会是两月未见,故意来偶遇我的吧?
方怡俏脸微晕,“客户约的地方,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