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应天府衙门放了那些外来者”
“应天府这是要做什么居然不帮我们大明读书人,反过来帮外来者,他们……他们是不是要反了”
“那些外来者,也打人了,凭什么要放了”
“我们不服,我们要抗议。”
“去找我们同乡的,在朝为官的大人,他一定能帮我们大明读书人讨个公道。”
“没错,我们去找他们!”
……
得到了这个消息后,读书人这个群体,顿时炸裂了。
他们完全不明白,应天府为何要把那些同化读书人放了,但在他们看来,邝埜说不定是要谋反。
居然放了外人,继续禁锢自己人,不是谋反又是什么
只有邝埜心里苦,但又说不出来,这是他想的吗他肯定不想,都是陛下的命令啊!
其他的读书人,纷纷去找那些,在金陵当官的同乡。
也有那些被捉了的读书人,有同乡在金陵的,那些同乡,也去找同乡,一起反对应天府这一做法,必须要维持他们大明读书人的利益。
于是乎,原本努力备考的读书人,此时纷纷离开住处,也不准备复习了,去找那些官员帮忙,无论如何也要维持他们大明读书人的利益,不能让外面来的读书人把他们压下去。
读书人这个群体,就是这样奇怪。
要说他们自私自利,但在特定的时候,又能做到很团结,但这个团结,主要也是为了他们的特定利益。
比如现在的特定利益,就是大明读书人,和外来者之间的冲突。
本来朱炫是不打算,让同化读书人,瓜分了大明读书人的蛋糕,但因为一个嘲讽产生的冲突,成了导火线。
如果大明读书人没办法处理好这件事,等于是把他们的名声、名誉和地位,按在地上摩擦,人争一口气,说的便是如此了。
他们要争取这口气,不能让那些外来者,有可以压在他们头上的机会。
争取的想法,又是异常强烈。
朝中那些和读书人相熟的官员,或者是大家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就算不是同一个地方,也有读书人拦下他们的马车、轿子等,请求他们一定要帮大明的读书人讨个公道。
所有大明读书人,都是一个共同的利益群体。
也有部分大明的官员,本来就瞧不起那些同化读书人,要维持大明朝堂纯正的,以及读死书,特别死板,顽固不化等的官员,就算没有人去找他们,也准备反抗,找应天府要个说法,找陛下要个说法。
“大人,外面来的人,又多了。”
应天府的师爷再一次跑进来,现在汗流浃背,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又道:“他们都要求,让大人放人,我们怎么办”
“就说……我不在!”
邝埜也想放人,但他想就能放了吗
明显不能!
分明是大明读书人先挑事,陛下的意思很明显,摆明了要帮理,不帮大明读书人。
命令已经传下来了,如果他不识好歹,还要放人,那么他这个应天府尹就要走到尽头了。
官场上的那些关系,邝埜还是知道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只能假装不在了。
“他们要聚集,就让他们在外面聚集,不允许进来。”
“如果一直看不到我,他们应该会离开,另外人绝对不能放,如果你帮他们放了,那么你就要死,责任我是一定不会担。”
“就这样吧!”
邝埜连忙吩咐完了,到了后门去。
发现后门没人,赶紧通过这里离开,应天府绝对不能留,怕还会发生什么不好的意外。
他也怕了,那些吵吵闹闹的人。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想,而是不能啊!
“这里有人出来。”
就在邝埜在后门,刚刚坐上马车,听到有人大叫。
邝埜抬头看去,马上发现几读书人走了过来,他们的眼神里透露出渴望,好像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连忙大喝道:“快走,快……不能回家,随便找个客栈让我住下!”
负责帮邝埜赶车的车夫,用力一鞭打在马屁股上。
骏马吃痛,发出一声悲鸣,飞快地走了,人的两条腿肯定跟不上四条腿的速度。
见状,邝埜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逃出去了就好,终于没事了,还好没事了。
剩下的,交给陛下处理吧。
“邝埜走了!”
不知道是谁,把邝埜逃跑离开的消息,给带回去了。
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躁动。
邝埜都跑了,还怎么放人
“本官明天,上奏陛下,严惩邝埜,要求邝埜放人。”
“本官也是如此!”
“明天上奏,陛下应该能理解,我们大明读书人,不能受辱,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
既然邝埜已经跑了,他们留下也无大用。
那些当官的,把读书人劝退了,自己也回去研究,明天应该如何上奏,弹劾邝埜,以及说服陛下,无论如何也要让大牢里面的大明读书人出来。
同化的读书人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大明的读书人,却还在大牢里面关着,这合理吗肯定不合理,必须要救人。
只不过,也有人准备,去邝埜的家里,堵邝埜。
——
各种消息,很快又传进宫,传到了朱炫那里。
“也就是说,邝埜也被他们吓跑了。”
听到了这个,朱炫觉得挺有趣的。
“是的!”
雷纲点头道:“邝大人走得还很急,马车也能跑出火车的速度,另外不敢回家,只敢在外面找个地方躲起来。”
“哈哈……”
朱炫这就笑了,又道:“没想到,邝埜的胆子那么小,不过小也是正常的,如果被他们拦下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放人,肯定不能放。
那些拦路的人,邝埜又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去躲起来了。
“好了!”
朱炫微微点头道:“暂无其他,如果读书人再有下一步动作了,你再回来上报吧!”
“是!”
雷纲点头,随后他就退下去了。
朱炫就知道这一次的科举,也不得安分,一定会闹出点什么事情。
自己主办的科举,怎么都是这样呢
“陛下!”
侯显在外面通传,道:“吏部尚书张大人来了。”
张紞来了
大概是来认错,或者是来请罪的。
“传他进来吧!”
朱炫想看看,张紞在这件事中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