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瘦骨嶙峋顶着大光头的许大茂,四合院里的一众邻居都好像见鬼了一样,目瞪口呆的!
“许大茂?”这是刘光天。
“许大茂!你是许大茂?”这是刘光福。
“妈呀!真是许大茂!他咋变成这样了?”这是阎解放。
“许大茂!你被放出来了?你回咱院干啥?”
到底还是阎解成问了一句比较有用的话,毕竟他已经成家立业了,思考问题比其他人成熟一些,也要沉稳一些。
“对啊!许大茂,你这一大早上偷偷跑进院子里,还抱着秦京茹,你要干啥?”
二大爷刘海中捂着自己疼痛难忍的屁股,怒不可遏的喝问到。
四九城的冬天,几乎家家户户都要用棉布门帘子挡风保暖,这帘子的中间和下缘都会钉上木头条子,用以增加棉布门帘的配重,要不然北风一卷,随风飘摇的,就失去了挡风保暖的作用。
刚刚刘海中被推倒的那一下,好死不死的尾巴根正好坐在了木头条子上边。
这会火辣辣的钻心的疼,刘海中顺脸淌汗,有苦难言,只能对着许大茂发火。
许大茂是个劳*犯,在刘海中心里,尤其是人多势众的时候,这种人必然是最好拿捏的,因为他有污点,天然就要矮人一头。
许大茂此时哭的那叫一个可怜啊!而且还贼特么埋汰,他跪在地上,鼻涕眼泪湖了满脸满嘴的,他也不说擦一下,只是一边哭着一边双手四处作着揖。
听见刘海中的问话,他才小心翼翼,可怜巴巴的说:
“二大爷,我是从小在这长大的,我就是想回来看看,也想给秦京茹当面道个歉,我犯了错误,连面都没见着,就被离婚了。”
他的这副可怜的模样,得到了很高的同情分,让在场不少四合院的老街坊们都心生怜悯了。
毕竟许大茂是从小在这个院里长大的,大家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多少是有些有感情的。
说实话他在四合院里也并没有做过啥太过分的坏事,就算他劳改,也没有牵扯伤害到四合院的这些邻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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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秦京茹,嘿!四合院的大家伙对她始终可都没啥好印象,从来就没有待见过她,一个农村姑娘不守规矩,然后还没皮没脸的高嫁到城里。
结果许大茂锒铛入狱变得一无所有了,而她却果断离婚,之后占了许大茂的房子,还夺了人家的工作。
摇身一变,自己成了四九城的工人,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人人心中可是都有杆秤的,凭啥啊?
邻居们开始小声的议论,还出手指指点点的,整体风向非常不利于秦京茹,昧良心,白眼狼,雀占鸠巢这样的字眼频频出现。
秦淮茹此时勉强缓过来一口气,看着怀里吓得瑟瑟发抖的秦京茹,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她指着许大茂厉声说:
“许大茂,你别净捡好听的说,在哪装可怜!你可是个劳*犯,你婚内多次搞破鞋,街道才直接给你离婚了,再说了,这房子可是街道看她可怜才重新分配给秦京茹的,秦京茹的工作也是妇联给安排的。
你一个劳*犯,都不知道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一大早上就偷偷闯进别人家里,还敢耍*氓,刚刚我们可都看见了,你现在赶紧滚,永远也不要再回来,要不然我就去报告保卫科,再把你送进去。”
秦淮茹现在的语言逻辑真的是成熟了好多啊!
她如今说话,有理有据的,不仅多次点出许大茂是劳*犯这个致命弱点,还假设他是越狱的犯人,把他说的一文不值,关键她说许大茂是在耍*氓,要知道这特么可是犯罪啊!然后顺便还把秦京茹说成了一个单纯的受害者,引导议论的方向。
果然,秦淮茹说完,大家伙此时就纷纷反应过来,眼神变得冷漠了,口风一变,纷纷盯着许大茂的光头议论着。
“对啊!丫的,秦淮茹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他可是个劳改犯啊!”
“可不是嘛,他这应该是才刚放出来,就跑到秦京茹家来闹事了?看来在里边是没学着啥好啊!”
“嗤!在里边还能学着啥好啊?你也不想想,进那里边的都是啥人啊!哪有一个好人。”
“这个许大茂还真是死性不改啊!刚出来就敢耍*氓,他这是无法无天了!”
“呵呵呵,你懂啥?这许大茂他本来就是色中饿鬼,就是因为这个事才进去的,在里边憋了半年多,估计连个母耗子都见不着,你想想,他现在啥事干不出来?”
“这个许大茂还真是给咱们院~~~”
大家伙议论纷纷的,一句好话都没有,许大茂此时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他在低头的瞬间,极其仇恨怨毒的看了秦淮茹一眼,牙齿咬得都快碎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咬死掐死秦淮茹。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你这个贱人,我特么早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惜,现在的许大茂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唯一能做的自由继续伏低做小的装可怜:
“大家伙说得都对,我是个劳*犯,我犯过错误,但我今天回来可没有闹事,我没有闯进来了,更没有耍*氓。”
“你放屁!”
秦淮茹指着他厉声喝骂到:“你没闯进来,那这棉布帘子咋掉了?你刚刚抱着秦京茹的大腿,而她在大声喊救命!这是我们大伙亲眼看见的,你居然还敢狡辩!”
“秦淮茹,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但是你总得问问秦京茹,问问二大爷吧,到底是咋回事?我是犯过错误,这我承认,但是我已经接受惩罚了,(政)府都已经宽恕释放我了,你总不能无故冤枉我吧!”
许大茂此刻低着头,可怜巴巴的说着,谁也看不见他的嘴角有一丝阴狠的笑容,秦淮茹,你特么想跟我斗,呵呵呵,你还差着远呢。
秦淮茹听他说完也含湖了一下,她看着身边一言不发的秦京茹,开口问道:
“京茹,你说,到底咋回事?他到底有没有闯进了,他都到有没有对你耍流氓?你大胆说,这么多人都在,许大茂不敢把你咋样的!”
秦京茹这会已经勉强缓过来了,但是她终究才19岁,心理素质根本就不行,脑子也是木木的,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她磕磕巴巴的说:
“他,他没有。”
秦淮茹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声,非常着急的推了她一下:
“你不用怕,这么多人呢,到底咋回事?”
许大茂此时可怜兮兮的插了一句嘴:“京茹,我求求你了,你实话实说,我到底有没有闯进来,我到底有没有耍流氓,我今天就是专程给你赎罪来的,我可是一进门就说了。”
秦淮茹狠狠的瞪了许大茂一眼,喝止他的插嘴:
“许大茂,你闭嘴,你根本就没资格说话!”
众目睽睽之下,秦京茹满脸通红,浑身颤抖,她咬着嘴唇小声说:
“他没有闯进门,他敲门,是我开的,我还以为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围轰然而起的议论声给淹没了,甚至还有嘘声,她都已经亲口承认是她自己开的门了,瞬间大家就相信了许大茂今天是来忏悔赎罪道歉的说法,没看他从始至终一直都在那跪着嘛。
秦淮茹瞬间脸都被气红了,恨铁不成钢啊!她用力的拽了一下秦京茹,厉声喝问:
“许大茂没干坏事,那你刚才喊救命干啥啊?”
秦京茹这会已经哭了,她哽咽着说:“我,我~”
“秦淮茹,你也不用再问了,这事我刚刚都看见了,许大茂他并没有干坏事,我们刚才进门的时候,他正跪在地上抱着秦京茹的大腿哭呢,这世上哪有这样耍*氓的。”
聪明的二大爷此刻又特么非常不合时宜的上线了,当然了,这可是难得能彰显他地位的时候嘛。
“不对,京茹,你说!”
这已经是秦淮茹最后的坚持了,她目光灼灼的看着秦京茹,期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姐,他,他确实没有耍流氓,他进门之后就一直抱着我腿哭来着。”
可惜啊!傻憨憨的秦京茹到底还是太年轻啊!
她没有理解她姐的用意,更没有想到更深远的地方,只是被眼前的情景给摄住了,她心里懵懵的,只盼望着这场噩梦快点结束而已。
秦淮茹此刻眼神晦暗,摊上这么一个猪队友,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大好局面,生生毁于一旦,她有些气苦的问:
“那你喊啥救命啊?”
秦京茹抹着眼泪说:“我,我当时就是太害怕了。”
得!这一下,舆论彻底倒向了可怜的许大茂了,他低垂的头颅下边,嘴角轻轻一咧,非常阴毒的笑了。
不得不说,许大茂现在的演技,称得上一句精彩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