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了城以后,这路面基本上就没法看了,崎区难行就不说了,还有不少水坑都是暗藏陷阱,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水坑到底特么有多深。
也就是杜卫国身体素质变态,反应能力也是超凡脱俗,才能一路勉强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左家公社。
村子里的路反而还好点,毕竟没有啥大车经过碾轧,所以公社的土路勉强还算平整,一路平稳的骑车到了左蓝家。
刚一推门进院,就看见左蓝正蹲在地上收拾喂鸡的野菜呢。
去年买的几只半大的公鸡母鸡,居然已经繁衍出后代了,一群小鸡崽,正叽叽喳喳的跟着老母鸡满院乱跑。
看起来很是热闹。
“哥!你咋来了,路上那么难走?”
左蓝看见杜卫国,自然是欣喜异常,站起身就跑了过来,本想是扑到他怀里的,可能是长大了懂事了,也可能是嫌自己手太脏,总之是站住了脚步。
杜卫国亲昵的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错,这个小丫头又长高了一截,越发婷婷玉立了。
杜卫国笑着说:“我今天休息,过来看看你,房子有没有漏雨啊?”
左蓝一脸骄傲的说:“没有,村上家家户户漏雨,就我家一滴没漏,大家伙都羡慕坏了。”
杜卫国看着满院的小鸡,笑着表扬她:“呵呵呵,不错,这鸡居然都孵出小鸡了?左蓝你养得可真好,值得表扬!”
左蓝一听这话,表情更骄傲了,她笑着说:“嘿嘿,前几天就孵出来了,哥,咱家多了整整6只小鸡呢!”
杜卫国故意逗她:“嗯,真不错,过年就能吃肉了,哈哈哈。”
左蓝一听这个,顿时就急了:“哥~”
杜卫国开怀大笑,揉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哈哈哈,左大娘呢?”
“我奶奶去公社开代表会去了。”
杜卫国一听这话最佳就扬了起来,左大娘去年还是破落户呢,带着左蓝勉强饿不死那种,今年都成了公社代表了。
也对,村里最气派的砖瓦房住着,杜卫国一个月5块钱20斤粮票接济着,左大娘天天还上工挣工分,左蓝上学养鸡。
现在左蓝家在公社里已经算是头等人家了,何况背后还站着杜卫国这样的强硬跟脚,别说一个公社代表了,就是公社的妇女主任也是当得。
杜卫国今天就带了2盒牛肉罐头,一罐麦乳精过来,没空去准备其他东西,就连麦乳精都是昨天从李阿姨家拿的。
没过一会,应该有听说杜卫国来了,左大娘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
左大娘是个有见识的女人,虽然公社让她去参加代表会,但是她从来都不会主动发表观点,一向都是唯老书记马首是瞻,就这政治智慧比二大爷可是强了好大一截。
中午小杜同志在左大娘家吃得午饭,牛肉罐头炖白菜豆腐粉条,炒鸡蛋,土豆烩茄子,二和面的馒头。
伙食贼硬,除了牛肉罐头,甚至比昨天蒋东方家的饭菜都好,鸡蛋自己家的,菜都是地里拿的,可以看出,左蓝家现在的日子是真过起来了。
吃过的午饭,杜卫国照例留下钱票就回城去了,今天多留了5块钱,左蓝现在暑假,开学就升2年级了,该交学费了。
回程的路依然十分艰难,下午3点钟多钟,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艰难跋涉,杜卫国才算回到了四合院。
今天往返左家公社,骑了5个多小时的车子,屁股蛋子都膈得生疼,还溅了一裤腿都是泥点子,连最皮实的二八大扛都已经造得不像样了,他决定今天不去丈母娘家了。
今天向三大爷和秦淮茹学习,擦车子,洗衣服!
推车刚进院,就看见三大爷浑身泥污,脸上也是造得好像花狗腚似的,正一脸心疼的鼓捣车子呢,看他那悲伤表情,都快掉眼泪了。
杜卫国好奇的问:“三大爷,您这是咋了?”
三大爷扶了一下眼镜框,声音哀怨的说:“哦,是杜科长回来了,今天休息,我去钓鱼,结果摔了一跤,这不,车盖子都摔坏了!”
三大爷一边说,一边非常温柔的抚摸着已经彻底变形断裂摇摇欲坠的的车后盖挡泥板,
杜卫国一听这话,差点当场笑出声来,要说连续下了几天暴雨之后,河水勐涨,钓鱼还真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去城外河边的路,那也是真要命啊!
看起来,三大爷就是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下狠的。
而且三大爷连浑身泥污的衣服都不换,脸都不洗一把,就顾着心疼他的车子了。
杜卫国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三大爷,您人没事吧,没受伤吧?”
阎阜贵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擦破点皮,就是这车子摔坏了。”
“三大爷,人没事就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你赶紧换身衣服,洗把脸吧!”
“唉,你说我咋这么倒霉呢?”
杜卫国······
告别了前院唉声叹气的三大爷,他推车穿过垂花门到了中院,果然,勤快的秦淮茹又在院里洗衣服呢。
她无比热情的打着招呼:“杜科长,您回来了?”
“秦姐,洗衣服呢?太能干了?”
杜卫国和颜悦色的和她打着招呼,那笑容那语气,春风化雨一般和煦,秦淮茹简直就是受宠若惊啊!这是咋的呢?他今天还对我笑了?
“能干啥啊?就是些洗洗涮涮的活,不费啥事,杜科长,你有啥要洗的吗?我一就手都洗了?”
杜卫国笑着回了一句:“呵呵呵,不用了,我今天回来的早,自己洗就行,你先忙着吧。”
说完推车穿过月亮门就往后院走了,理都没理,傻柱隔着窗户透出的怨恨眼神,以及匆忙推门出来企图和他偶遇的易中海。
“杜~”
看见杜卫国对他视若无睹,推车快步离开的背影,易中海连名字都没喊出来,剩下话全都被生生噎回了嗓子眼里。
完了,芭比q了。
这下算是彻底结下梁子了,礼拜四晚上他给老聋太太送饭的时候,听老聋太太给他讲,她白天去找杜卫国给傻柱求情被撅的事,易中海当时就惊了,他知道事情坏菜了。
别人不知道,可他易中海可是门清啊,聋老太太到底是个啥成色啥跟脚,有不少人设还是他帮着设立的呢,而人家杜卫国又是个啥人物。
就凭你,还敢威胁杜卫国,你这都不算是螳臂挡车了,你这特么是蚂蚁绊大象啊!
棒子面吃多了撑着了,你特么是失心疯了吗?
原本努力说服傻柱态度诚恳的去给杜卫国公开道歉,这事还有机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现在可倒好,你特么居然倚老卖老跑去威胁人家,这事就别想善了了。
你以为杜卫国是啥人啊?他是你可以随意拿捏的人物?
别说傻柱了,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根本就是盘中餐碗中酒,一块砧板上的肉而已,就连你这个吃救济的五保户,人家都能一句话就给你直接撸了。
看刚刚杜卫国的态度,易中海就知道,他的一大爷宝座算是彻底没戏了。
这群猪队友,真特么是作死啊!简直就是造孽啊!
杜卫国同志回到后院,秦京茹的脑袋在窗户后边一闪而过,二大爷此时正腆着肚子坐在门口乘凉,他家是西厢房,这会正好背阴。
二大爷客气的说:“杜科长,回来了?”
杜卫国也礼貌的回了一句:“二大爷,这是乘凉呢?”
距离杜卫国上次整治二大爷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了,他的创伤后遗症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本能的还是不太愿意靠近杜卫国的房子。
但是他今天却站起身腆着肚子顶着大太阳走了过来:“杜科长啊,有个事,我寻思和你商量商量呢?”
杜卫国眉头一挑,嘴角一扬:“哦?啥事啊?二大爷您讲。”
时隔一年,二大爷居然又找我有事?杜卫国觉得很有好奇,微笑着问。